说起唢呐,全国人民都很熟悉,但所谓的唢呐人都过什么样的生活,许多人却好奇,其实他们真的再平常不过,电视上的明星回到家也是换拖鞋上厕所,大家都一样。
我在唢呐班呆了五年,倒是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好面子的,不要脸的,闷骚的,为钱啥都干的,说都说不玩,尤其是那些跳tuoyi舞的,那可是真脱,而且脱的一丝不挂,还能用各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在人群中使劲卖弄。
不过行有行规,我也不笑话谁,别管一个人干什么,也是为了更好的活着,那些有钱又有权的人也不见得做的都是光彩事儿。
唢呐这碗饭吃起来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有真材实料,肯定能养家糊口,就算你没真本事,跟着班里打打杂,也能混个零花钱,温饱最起码没问题,不过要受不少白眼和冷语,这种情况估计在哪里都一样。
六年前第一次上活的时候,我还是个刚走出校门的青皮,长长的头发,瘦高的身材,倒是蛮帅,坐在唢呐桌旁那叫一个拘谨,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很久都习惯不来,唯一有共同语言的也就老表一个人。
我也想过认真学这门手艺,但天分这东西很奇妙,说什么勤能补拙,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之类的,都是屁话,如果你在一个行当里浸淫六年,就算是头猪也得上树了吧,可我愣是弄了个略知一二,他们都说我谦虚,我知道那是在笑话我呢!
比如葫芦丝、电子琴、唢呐什么的,我都会些,却没有一个精通的,捣蛋倒是比谁心眼子都多,后来有了个外号,叫喇叭痞子!
刚学唢呐的时候大概十六七岁,这在行当里来说,算是比较晚的,这里讲究童子功,老表门里出身,那时已经可以吹些很好听的曲子了。
这个跟天赋真的有很大关系,记得老表小时候跟着上活,演员唱戏,让他帮忙打个梆子,结果一出戏下来他打的有板有眼,后来我打,愣是找不到点在哪里,甚至快慢都听不出来,甚至开始学习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连简单的歌曲节奏都经常走错,都说什么人笨到一定程度,估计也就是我这种程度吧!
能在群吗班里呆这么久,一个是因为轻松好玩,再者就是我很幸运,在里面谈了个女朋友,那时小女孩才十六,我十八……
唉!说到这个事就不详细描述了,总之后来分手的时候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过去回想起来还满满的都是心酸。
说到这里,主要想讲我在唢呐班遇到的一些奇特事情……
我个人胆子真的很小(再说到这地方我特么真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了……),胆子小到什么程度,有一次夏天我睡得迷迷糊糊打开院门站在门口尿尿,突然听到“哗哗”水声,吓得大叫一声就往屋里跑,一头拱进床底下,浑身直哆嗦,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大白天,太阳老高,我他娘怕个鬼啊,于是撞着胆子走出来,再到门口一看,发现我家吃水桶就在门口放着,靠,原来尿桶里了……还有就是走夜路的时候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相信这个很多人都跟我一样)。
总之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一直到现在这个年龄还时常会被吓的浑身发毛……
就是我这样的胆小鬼,硬生生在唢呐班走了六年的夜路,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可想而知。
白雪皑皑,麦田地里像铺了厚厚的鹅绒,再加上明月当头,寒冷的空气也有些浪漫,不过此时的我心里却有些紧张,一个人骑摩托车疾驰在乡镇的公路上,时不时大声吼上几嗓子,依然不能解我心中的恐惧之情,好在我会劝自己,何必自我惊悚呢!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接一位演员,唱歌的,三十几岁的少妇,歌唱的不错,长的也不错,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架子,人家都上活忙着呢,她却在这里喝酒,还得有专人来接,不然就不上活!
“臭娘们,这么冷的天让还给老子摆架子,等有机会非得上了你!”
我在心里咒骂,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不过骂归骂,见到人家我照样得姐长姐短的叫着,还得笑脸相迎。
到了约定的村庄,皎洁的月光下有个婀娜的身影立在寒风中,我歪了一下摩托车把,并放慢速度让车灯照过去,正是那位演员,我缓缓停在他身边道:“大姐,怎么一个人出来等着呢,这么冷,我到家里去接你就好了啊!”
“嗨!这不是怕你们着急吗!”
她说着跨上了我的摩托车,背后顿时有种软绵绵的舒服感袭遍我全身,我调转车把,慢慢走起来,还别说,有个美女在,感觉还就是不一样,之前对她的怨言什么的全部一扫而空,就想这样慢慢跟她一起晃悠着。
“你开这么慢,咱们会不会晚了演出啊!”演员在后面大声问我。
“晚点也没办法啊,你看这雪地,万一速度太快把你摔了,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呵呵!”
演员笑了笑没说什么,我也没再说话,尽力把自己的屁股往后挪,心想她要是坐在我前面该有多好。
“你在往后可把我挤到车下面去了!”后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对不起,可能是我来的时候太累,后面座位宽,你坐好,我要加快速度了。”
说加快速度,其实也没超过六十迈,这个速度在雪地里已经不慢了,但我怕后面的少妇识破我占便宜的意图,到时候得多尴尬。
一路上,我们不再说一句话,到地方后,少妇就说了句:“我先过去了,你把车停好吧!”
“好的!”
我答应一声,把摩托车停在了围观的人群外面,心里还不停低估,这么大冷的天,这些人不回家钻被窝,在这里听什么。
挤过人群,发现少妇已经登台演唱了,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现她的确好看,虽然年龄不小了,依然很水灵,歌声也美,怪不得人家拿架子。
我正意淫着,她的歌唱完了,这么快,我才听了几句,不过好在她刚来不会就唱一首歌,于是坐在舞台旁边静心等着,这时我心头一怔,不对啊,我刚才骑摩托车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在唱这首歌,声音也和她一样,从来到,一直到我坐在这里,这首歌就没停,再算算少妇过来的时间也不可能直接登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