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二少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示。院长对于情况把握不定,只好讪讪得笑着。
边上的女人却发疯似的,抓着胡梓靖的衣服哭得声嘶力竭,“二少……二少……你放过我们家盾儿吧……你为什么要和我抢孩子呢……求求你,把盾儿还给我……”
胡梓靖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女人任何涕泗横流的哭诉都无动于衷。欣赏完这些假惺惺的眼泪,末了,他甩开女人的手,径直走了出去,思绪满怀。
伊薛楚靠在门外,下巴上扬,十分满意地看着从门口走出来的胡梓靖。
“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鬓影衣香朝他姗姗走去。没等胡梓靖给出回答,顾自就开始说起了故事。
“大学的四年,她在对爱情满怀憧憬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他很优秀,更难得的是性格体贴温柔。”
伊薛楚停顿一会儿,发出不自觉的讥笑,“哼……她理所当然地爱上这个男人……”
“爱得轰轰烈烈不顾一切,抛下自尊和骄傲去告白,终于换来了他的青睐。在女孩的认知之中,只要朝夕相处必能日久生情。这可笑的认知并不是源自于自信,而是这个女人太过于爱这个男人,爱到不惜自欺欺人。直到男人毫不迟疑地为了所谓的家族继承权,为了名誉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这一段无名无分的地下恋情。她仍旧不死心,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胡梓靖的表情。
他的眼眸注满了怒意,思想集中在故事之中。想必早已料到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是谁,却不肯承认。
“或许是害怕,她把孩子寄托在了孤儿院,等了几年,只是这种种的不甘心让她后来又选择领回了孩子,以另一种身份回到了男人的身边……”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可以抛弃一切,所有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全是背叛,女人就是可悲的。”
她的话中有话。
她同情这个故事中的女人,同情到想为她而悲切。她又看不起这个故事中的女人,因为她一直提醒着自己那个脆弱无知的过去。
没想到最终这些话,还是借着别人的故事才能说出口……
看着眼前男人淡雅如雾的眼眸慢慢蒙上一层又一层浓墨,似烈火在翻腾着,嘴角蔓延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失了血色的脸庞撑在瘦削的下巴上,有几分清冷的意味。
望着他趔趄前行的背影,她喃喃地重复那句话,“女人就是可悲的……”
女人就是可怜可悲到可恨,所以她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要做回那个可悲的女人。
烟瘾缠绕上心头,只觉得喉咙瘙痒,她舔了舔嘴唇,干涩无味的口腔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依靠。她抓着手提包焦虑地摸了摸,才记起自己平时不会带烟的习惯。
她很注意在公众面前的想象,她不允许自己在公众面前抽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脆弱的软肋被发现。
所以,她狠心到势必要拔掉这最后的一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