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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里是十分焦急。上面的那一位已经开始动作了,他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之前也做了许多应对的措施。但是真正面临了才知道事情的复杂程度远比他想的困难许多。
现在他手下签了四个人,一个林碧桐,外加三个热火朝天的小歌手。当然这些都是从summers挖走的人,原先预定的是六个,但是那两个却临时毁约了。柳河心里明白,正面交锋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柳河把自己的固定资产全部抵押拿来换取流动资金,但是在上面那一位的雷霆之势下酒显得有些杯水车薪。幸好林碧桐的招牌够硬,否则他现在早就支撑不下去了。辞职信递交的当晚,上面那一位就借口吃饭找他谈过话,言语间隐隐的全是威逼利诱。柳河在summers干了十几年,地位和作用都是不言而喻的。
其实若可以,作为summers大老板的康泰隆是想留下柳河的。但是柳河频频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这让他心里就像卡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现在柳河拍拍屁股带走了他旗下四个人,康泰隆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打压是势在必行的,柳河新建立起来的经济公司根基未稳,康泰隆自信自己甚至不用费多大劲儿就能把他打垮,最要命的是林碧桐。林碧桐几乎已经站在了国内演艺界的顶峰,要搞垮这样的人物,康泰隆一是心里不舍得,二是林碧桐也不是可以任自己磋磨的。
柳河自立旗号之后,关于他的新公司——天琪的负面消息就一直不断。柳河一一应对下来自是感觉身心疲惫,现在他说的好听是一家总裁,但是真正能拿出来花的钱还不如以前多。最让他发疯的是,跟在自己身边将近十年的助理被康泰隆买通了,从天琪又跳回了summers。一个人走了不打紧,重点是他回去之后必然会给康泰隆桶出来不少天琪的机密信息。
成子溪出国也有两年,算算再过两年就要回国了。当时签署的合同里,柳河留了一个小玄机。就是成子溪回国之后要选择公司那里,注明的是必须要进入柳河所属的经济公司,盖的也是柳河自己的章,签的也是柳河自己的名儿。就好比柳河早在两年前就为自己的天琪签下了一个新人。整个合同,跟summers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想到成子溪柳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成子溪去英国之后,前半年多自己还有打款过去,但是之后因为周转不灵不得不停下来。成子溪发过来的慰问的邮件他都看过,只是成子溪善良单纯,自己愧于面对,一直没怎么回复过。关于钱的事儿成子溪一次都没提过,柳河心里难过,他觉得自己卑鄙极了。
若今天拿summers和天琪相比较,那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没得比。林碧桐是他的多年挚友于是支持他,剩下三个也是自己一手捧上去的,说是记恩也好,说是看重柳河的能力也罢,反正也跟过来了。柳河当初是从小助理一步一步爬上去的,说他是summers第二经济人,那没人敢认第一。
柳河怔怔地看着电脑桌面上成子溪的照片,心里想,以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成子溪跟着自己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但是柳河又不甘心,他肯定只要跟成子溪说明白,成子溪是一定会选择过来帮自己的。他也有信心把成子溪捧红,比林碧桐还要红。虽然事有万一,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筹谋多年的事业付诸东流。
“希望你不会怪我自私。”柳河起身走了出去,留下照片上的成子溪独自欢笑。
成子溪背过手敲了敲酸痛的腰,小脸上都是汗水。柳河的经济支援断了很久,但是她可以理解。因为她从国内的娱乐新闻上获悉柳河离开summers独立了,自己撑起一个新公司必定需要许许多多的钱,顾不上自己是理所当然的。这件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罗曼心对成子溪拿着公司助学金还跑出去打工的行为表示十分不理解。罗曼心是那种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家务活全部都是老公包办,时间来不及会请钟点工。
她在学校外面找了一个清洗工的兼职,每天晚上三个小时,一小时6镑。下了班儿都十一点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学校走,因为离得不远,所以成子溪每天都是步行上下班。
成子溪戴着耳机听CD,CD机是Joan送的生日礼物,也是作为时常蹭饭吃的回报。她只有一张CD每天反复听,就是李震楠寄过来的那张。听过之后成子溪细心的发现,原来就是李震楠以前每天都哼哼的那首曲子。真的是曲子,因为只有旋律没有歌词也没有演唱。
UCL的学费是昂贵的,即便她有各方面的帮助而且自己出来打工赚钱了,但是还是感到了日渐的拮据和窘迫。学校的课程正常是四年,但是成子溪打听到其实可以提前一年修完。现在成子溪除了打工的那几个小时和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书堆里。
Joan对成子溪的这种学习方式渍渍称奇,她说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是用这种方式来学习的。
成子溪有时候晚上累得睡不着,就会看电影。感情片,动作片,文艺片,国内国外的,无所不包。其中一个叫年辰美的女演员叫她最为欣赏。年辰美是中国人,出道十五年只拍过六部电影,算是低产了。但是她拍的每一部电影均能称为经典,当年她拍的《空梦》在威尼斯拿奖的时候,外国媒体对她是大肆赞扬,称她为中国的女安东尼斯,将来一定会凭着她精湛出色的演技称为世界巨星。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国内都很少见到关于她的报道。
《空梦》里年辰美演的是一个患了严重人格分裂症的女医生。医者难自医,年辰美将寄居在一个人体里的两个人格演绎地十分完美。明明是一个人演的,成子溪看着却好像有种在看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感觉。
成子溪正抱着枕头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成子溪跳起来去拿手机,但是电话响了几声自己就断了。
“怎么又是这样阿。”
这半年来,经常发生这种情况。电话打过来,要么就是她接了但是对方不说话,要么就是直接响几声就挂断了。来电显示上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成子溪没办法打过去问,还没有办法屏蔽到黑名单。
成子溪被搅合的也没了看电影的兴致,关了电脑刚要睡觉。要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成子溪有点气躁,拿起电话吼道:“你到底是谁呀?你没完没了打电话到底是要干嘛呀?!”
“出国两年脾气是越来越火爆了你。”电话那边响起李震楠低沉慵懒的声音。
“额,是你呀。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神经病打来的。”成子溪一听是李震楠,吐了吐舌头。
“什么神经病?”李震楠显然是在家里,因为那边响起猫咪的叫声以及扒拉东西的声音。
成子溪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儿大约的跟李震楠说了,李震楠在那边沉吟了许久,安慰道:“也许是恶作剧电话吧。要么你换个号码吧?”
成子溪想了想,道:“不用了。我再过半年,就回国了。”
李震楠听到这一句,人腾地一下差点没飞起来。之前成子溪放假李震楠一直怂恿成子溪回国玩,成子溪心疼机票钱一直不肯。柳河离开公司之后,李震楠被公司的事情缠地一时都离不开。他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稳着声音问道:“你回国?放假的时候?”
“不是,我半年之后课程差不多就修完了。我毕业。”
李震楠先是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之后便是跳下床,使劲比了一个Ohyea!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