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潇走后,子风嘟囔道:“爷,我们本来钱就不多,您这一给就是一千两,这个文姑娘您可真放心。”
西门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对谁放过心?”
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冷风夹着雪花吹进来,“不过,人有时候就得赌一赌,说不定会翻身呢。”
又啪的关上窗,“再说,这个时候出现,不是一点也没有关系,就是太有关系。小心监视,随时来报。”
子风恍然大悟,立即抱拳“是”。说完赶紧出去安排了。
西门平拿起那个喝茶的杯子,带着残酷的笑意,“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啪”的一声,杯子被捏碎了。
文潇潇用了几天时间在小镇的周围转悠,寻找商机,终于发现了一点门道。她很坚决的将这一千两全部购买了生活物资。
果然,没几天,由于大雪封路,许多物资都运不进来,文潇潇靠囤积,狠狠赚了一笔,手里的钱翻了一倍多。
第二次,她又投资丝绸和布匹,因为是年底,消费也很高,又小赚了一下。
试了几次,子风他们瞠目结舌,运气太好了,几乎投什么赚什么,这是个经商的天才啊。
不出一个月,西门平正式将手下的丝绸和布匹产业交给文潇潇,希望她能给自己带来转机。
而文潇潇真的带来了转机,仅三个月的时间,文潇潇命名的“锦绣衣坊”(布匹加服装设计)便开遍了京城和几个大城市。
看这发展的势头,凤落国其他的大城市应该也还快会成立“锦绣衣坊”的连锁店。整个凤落都有遍地开花的趋势,把子风他们高兴坏了。
西门平也露出赞赏的微笑,看来这次自己这个宝押对了。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绿树红花,莺歌燕舞,心情真不错。手里的资金以十几倍的速度在增长,西门平握握拳头,快了,只要有了钱,其他都不是问题。西门宇,当初你差点赶尽杀绝,现在等着我的报复吧。
真不知道这个文潇潇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各种眼花缭乱的复杂花样,纷繁夺目的新颖样式就像放在她嘴边一样,张嘴就来。几乎三天出一个款式,五天换一种花样,加上无法模仿的防伪图案,在布匹和服装业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这时的子风和子玉看到文潇潇,那两只眼睛就像看到闪闪放光的金子一样。崇拜啊,太崇拜了。
文潇潇看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好笑,每人打了一下脑袋,“不要再这样看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人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走了。子风对当初西门平的决定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爷就是爷,简直太明智了。不过,他得提醒爷一下,这样的财神爷可一定得看好,别让人抢去。
不用子风的提醒,西门平早就打好了主意,从一发现文潇潇的经商才能开始,他就慢慢转变态度。
他分析过,文潇潇骨子里很傲又很固执,不能来硬的,只能慢慢打动。他开始从生活中关心文潇潇,事无巨细,都尽量做到最好。知道文潇潇初来乍到,正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喜欢上自己,只有为了喜欢的人才能当牛做马,心甘情愿。
对于西门平的情感攻势,文潇潇早就感觉到了,她并不讨厌他,还有些喜欢他痞痞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熟悉,也许以前见过他,心存好感,所以失忆了还能有感觉。
这个想法让文潇潇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可能对这个男人存好感呢?他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可能对人交付真心。自己可千万不要被假象迷惑。
文潇潇对西门平采取了无所谓的态度,你让人送吃的,好的,我吃。你让人送用的,好,我用。你让人请我去赴约,好的,我去。反正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你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风花雪月,不行。
西门平的拳头像是打到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力气,他不由勾起嘴角,有挑战的事情才有意思。
两人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西门平都有踢倒铁板的感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在他的设计下,文潇潇去梦城处理事务时,被人下了毒,需要明雁山的香魂草救命。西门平冒着危险,去了明雁山,九死一生采来草药,终于救回了文潇潇。
文潇潇终于被感动了,她对西门平敞开心扉,真心愿意接纳他。她想,也许这个男人愿意为她而变。
实际上,文潇潇在认识西门平不久,就大致了解了凤落国的局势,知道西门平是皇子,有机会问鼎宝座。也许他以后会有许多女人,这也是文潇潇一直不愿接受西门平的原因之一。
现在她的想法很天真,西门平为了自己命都可以豁出去,以后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正是这天真的自以为是,差点害死自己和西门泽。
再聪明的女人一旦陷入感情漩涡,都会有一段白痴时间,那段时间是为男人而活的,因他而喜,为他而悲。自己成了最细心,最温柔的小女人,文潇潇也不例外。
她为了西门平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将‘锦绣衣坊’开到了更多的城市,为西门平赚了更多的钱。
她知道光有钱是不够的,还得联系江湖势力,为了和明雁山的势力打好关系,她背水一战,与明雁山的大当家徐放打赌拼酒,将他喝趴下,两人结拜为异性兄妹,成为明雁山响当当的二当家,为‘锦绣衣坊’在明雁山势力内的顺利开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她自己大醉三天,伤了脾胃,不敢再喝酒。
西门平看到了文潇潇对自己的感情和付出,心中也有振动。但他不断提醒自己,她只是自己用来赚钱的工具罢了。自己的情感是有归属的,那就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南王云浩天的女儿,凤落三美之一的云超月。
那个美丽、高雅、超尘、绝色的女子,才是自己的良配。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得上她。
她与文潇潇相比,就好像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相比一样,没什么可比性,自己如何选择,还用说吗?
当然,文潇潇成为明雁山的二当家是西门平没想到的,他也没有想到正是有了这一层关系,文潇潇被江湖所认识,成为公认的第四美人。文潇潇更是通过这层关系认识了西门泽,西门泽竟被文潇潇所吸引,开始追求她。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文潇潇为他赚的钱足够他买通宫里和朝堂,将死对头西门宇设计害死。西门平都闻到胜利的味道了。
可是这时,文潇潇对自己当初救她的事情产生怀疑,正要细查。在这就要成功的关键时刻,不能冒险。如果让她知道是自己贼喊捉贼,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和自己彻底决裂。看样子,她对西门泽也有好感,不能把她推进西门泽的怀抱。只能先关着,以后再说。
自己不会像西门宇那么傻,放虎归山,一定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就算知道西门泽无心政治,他仍然以文潇潇为饵,抓住了西门泽。
西门泽真是一个大情圣,自己一用文潇潇的性命作威胁,他就立刻承认了谋反的罪行,这下,他只有死了。
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真不错,皇帝已经老了,必须确立太子。现在,成年皇子除了他和西门泽,就只有一个病秧子西门彻了。西门泽完了,西门彻那里也派出杀手进行暗杀,离死不会远了,那个位置只能是自己的了。
至于如何处置文潇潇,好像有点犹豫,不能杀了她,毕竟她是自己成功的关键,杀她会让手下人寒心。更不能放她,以她的本事落到任何人手里都是一个祸害。
考虑了一下,暂时将她交给亲信子离看管,吩咐好好照看,想等杀了西门平再好好哄哄她,让她继续为自己所用。
离成功只有一步了,他好像已经看见云超月对着自己微笑,那么温柔,那么甜蜜。一切都太完美了。
但是现在怎么回事?无法掌控的事情让西门平快疯狂了,但也没有办法,一切只能等子离回来后才知道。
子离很快从秋水监狱回来,他告诉西门平,秋水监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什么也没留下,初步估计有人劫狱,杀了狱卒,放跑了犯人。
西门平冷着脸问,“这个文潇潇我不是交给你了?她的额头怎么回事?还有,她怎么跟难民似的。我不是嘱咐你不要难为她吗?”
子离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主子交给自己的人从未管过死活,自己也没当回事。只是扔给几个手下,让他们安排。
没想到手下想赚一下这第四美女的便宜,文潇潇不等他们近身,就一头撞在柱子上,毁了容貌。自己怕主子知道,没敢禀告。狠狠训了手下一顿。然后让人把她扔到防御最好、刑罚最全的秋水监狱,任其自生自灭。
谁想到这个文潇潇是个怪胎,在好人也能脱层皮的秋水监狱竟然没死,还有了一身通天的本事,自己也快郁闷死了。
子离心说,文潇潇呀文潇潇,你可害死我了,我这办事最牢的侍卫这下栽你手里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子离抱拳上前一步,低声说,“皇子殿下,这是文潇潇吗?据我所知她不会武功啊,您是不是……”后面的没敢说出来。
西门平哼了一声,他也纳闷呢,这还是文潇潇吗?她怎么突然会武功?而且还是一个高手,别的不说,光她一拳打破屋顶的手段,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更别说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了,就是自己的老师,大概也甘拜下风。
不得不承认,这个不一样的文潇潇,充满了神秘与诱惑。她临走时那冰冷、犀利、讽刺的眼神还在眼前,预示着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文潇潇已经控制不住,这个西门泽千万别出意外,只要过了后天,他被杀死,任是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
仔细嘱咐子离,一定要看好西门泽,再出问题,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