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当家荀四不断的喊叫声中,文潇潇放下手,“你的手不太好办啊。”
“什么?你让我疼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荀四生气的大叫着,差点跳脚。
文潇潇不理他,看向任奇英,“他的手你们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当然想要,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只要能治好二弟的手,我一定努力做到。”任奇英听出文潇潇话里有话,他微拧着眉,直视文潇潇。
“他的手如果刚才就来找我,我敢保证一定会没事,可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又被那些大夫胡乱治了一下,里面很多的筋络已经打结了,无法疏通啊。”文潇潇苦着脸,一副发愁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荀四以为自己的手真的没法治了,他怒睁双眼,脸上青筋暴起,就要和文潇潇拼命。
任奇英一摆手,荀四恨恨的退了下来,等在一边,看任奇英怎么说。
“我知道我二弟的手不容易治,绝不会让姑娘白费心,只要我们燕尾山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对着文潇潇抱拳,语气坚定,眼神坚决,让人不能不相信他的诚意。
文潇潇双手抱胸,咬着嘴唇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心里不断思考着,要什么条件才够本。
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势力,以后为了西门泽也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系统,她拿定注意,知道该跟任奇英要什么了。
“我可以治好二当家,不过,我有个条件。”文潇潇转向任奇英,直截了当的说。
“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我们能做到。”任奇英承诺,陈虎也在一边点头。
“我要你们在凤落的情报组织以后帮我几个忙。”文潇潇通过对燕尾山的观察,知道像这种山寨肯定会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管理办法,特别是有很强的情报组织,否则早就被朝廷剿灭了。用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任奇英,眼神充满了自信和狂傲。
“凭什么?你好大的胃口。”荀四不干了,自从见到文潇潇,自己就一直在倒霉,快憋屈死了,这会儿文潇潇一这样说,他先受不了了。
文潇潇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他,“凭我可以让他们更好。”又转头看着任奇英,“大当家的什么意思呢?”
“这个,我要和我们燕尾八鹰商量一下,毕竟这个事情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姑娘请先帮二弟治手,如果我们不答应你这个条件,也一定从其他方面补偿你,请放心就是。”
文潇潇闻言伸出双手,抓起荀四的一只胳膊,在手腕处一拉、一捏,然后点按了几下,说了一声“行了。”
荀四举起这只手,来回翻转着,跟以前一样行动自如,他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光,看向任奇英和陈虎,“大哥、三弟,快看,我的手好了。”说完将手像献宝似的展示给他们看。
又伸过另一只手,想让文潇潇给他整好。文潇潇摆手,看向任奇英,“你先去和你的那些手下商量,得到结果我再给他治手。”
文潇潇知道这个二当家就是一个惹事的主,不能让他太无聊,否则肯定会生事。自己人本来就不多,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他,所以先让他安静几天,等腾出时间再说。
任奇英派人出去联络他的燕尾八鹰,文潇潇在燕尾山住了下来,西门泽和她一间房,她不想将他交到别人手中。
任奇英从陈虎嘴中知道了这件事,心里有点不舒服,在他的心中,这个文潇潇应该是狂傲而张扬的,任何男人都不会在她眼中才对。
这会儿,男未婚、女未嫁,就这么大方的住到一起,是不是太过分了,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文潇潇如此对待。
手下的情报组织已经传来消息,任奇英知道了西门泽和文潇潇的事情,知道西门泽是凤落的九皇子,想见一见他的心更加的迫切。
对于西门泽的身世,文潇潇不想瞒任奇英。以他的精明和能力,迟早会知道,索性大方一点,让他早知道更好。
西门泽不愿意文潇潇和他在一个屋子里,他一直强调自己能照顾自己,文潇潇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红了脸,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再闹着自己住一个房间。
王毅很好奇,到底文姑娘说了什么,让一直固执的少主改了主意。
其实文潇潇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很闲,要不晚上我们找点事做?
西门泽因为这句话想的有点多了,所以才红了脸,不再多说话,怕文潇潇又说出调戏他的话,那就真没有面子了。
晚上,西门泽紧张的蜷缩在床上装睡,文潇潇洗浴后回来,坐在西门泽的床边,好笑的看他身子朝里,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着,只沾了床的一角,看来是给自己留地方了。
洗澡的时候换下自己那身穿了几天的黑色皮衣裤,穿上陈虎派人送来的衣服,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想到服侍自己洗澡的侍女看到自己的伤疤,吓到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禁心中苦笑,不知道自己这疤以后能不能去掉。
摘下面具,伸手抚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心中替那时的自己难过。但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会这么做,以毁容的代价来保全自己的清白和性命。只要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文潇潇再没有动静,西门泽奇怪的转身来看,正好看到文潇潇抚着额头的伤疤,深情悲愤的样子。
费力的抬手,想碰触她的伤疤,文潇潇怕他手疼,赶紧低下头,将脸凑到他手上。
轻轻用手碰触那个伤疤,在凹陷处不断流连,好像在抚摸心爱的古董,西门泽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怜惜,浓郁的深情。
他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虔诚的光,似是黑暗中发光的夜明珠一般灼灼闪亮,让文潇潇不敢久视,怕自己陷入那如深潭一般的眸光里。
“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去掉这道疤。”西门泽下着保证。他吐气清新,嘴唇微启,在昏黄的烛光下性感的要命。
文潇潇别开脸,不再看他,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腿脚都不能动,自己可不想化身为狼,沾人家的便宜。
“我的手脚你不用担心,我师父会给我接上,但我的武功可能没有了。”西门泽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据实相告。
“没有武功算什么,只要我们有脑子就行,同样可以打败敌人。”文潇潇出言安慰。
西门泽点头,他心中其实很介意不能使用武功的事情,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算什么男人,可不能将自己的介意说不来,要不潇潇会更担心的。
看天色不早,两人开始休息。
西门泽在床上给文潇潇让了很大一块地方,可惜人家文潇潇根本就没有上床。只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宿,这个结果让西门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隐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