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果然果然有一个山洞,两人慢慢走进去,山洞口并不深,里面倒是干燥、宽敞。
西门泽进来后,麻利地收拾着,看样子很熟悉,想到之前他说的话,他应该以前来过这里。
西门泽将山洞里的几块石头翻了一下,吹了上面的土,示意文潇潇坐下。
文潇潇没有马上坐,而是从身后解下包着斗篷的包袱,将包袱皮撕成两块,一块给了西门泽,一块给了自己。“铺到石头上,凉。”
西门泽好奇于她的细心,很感激地接了过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弄点柴火。”西门泽看文潇潇坐下后说道。
文潇潇点头,她明白,如果今晚没有火,山洞里会非常冷,这马上就到山顶了,夜里温度很低,两人都会受不了的。
西门泽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抱了些柴火进来,放下后又出去了。这样来回好几次,积攒了不少柴火。
估计柴火差不多了,西门泽没有再出去,拿出打火石开始生火。
火一会就生起来了,山洞里马上觉得暖和了很多,文潇潇拿出准备的干粮,找树枝穿了,在火上烤。
将一个馒头烤出金黄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馒头的香味,文潇潇拿过来闻了一下,好香,肚子真有点饿了。
拿下烤好的馒头,递给西门泽,“龙公子,吃一点吧,会暖和一些。”
西门泽看到文潇潇烤馒头时,他也有样学样,开始烤馒头。当文潇潇将馒头递给他时,他正拿着面前的一团黑色的东西发呆。
看到他手里烤焦的馒头,文潇潇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笑的西门泽一脸火。
愤愤地接过馒头,狠狠地啃了几口,心里在说,笑什么笑,没见过烤焦的馒头啊。
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想着自己上次来采药的情景,那时比现在还冷,自己也是在这个山洞中啃冷馒头,那时觉得好孤独,心情也很烦闷,连馒头也吃不下了。可现在不一样,总觉得干什么都很有劲,心里很充实,看来以后采药得找个伴才行,不然都不想出来了。
就这样,找个和文姑娘一样会烤好吃的馒头的人陪着,感觉肯定不错。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看到他傻笑,文潇潇很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笑太有诱惑力,文潇潇把头撇到一边,不敢再看,继续烤着馒头。
“龙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他吃完一个馒头,文潇潇又递给他一个。
看文潇潇没吃,西门泽摆摆手,不接馒头。他看着文潇潇,“文姑娘有事尽管问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文潇潇坚持将馒头递过来,“我一会再烤,你先吃着。”她将拿着馒头的手固执地伸过来,坚持让西门泽拿着。
西门泽只好接过来,却没有马上吃。看着文潇潇继续烤馒头,看样子是等她烤好一起吃。
文潇潇笑了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眼睛却抬起来看向西门泽“我想知道‘萤光’发作后几天能死人。”
“三天。所以后天我们必须回到徐放那里,为他解毒。”西门泽肯定地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中了‘萤光’的人在发作后五天才吃上解药,却好了。”文潇潇又问。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有点紧张地等着答案。
“不可能,除非他中的不是‘萤光’,要不,没有解药,一发作,三天必定丧命。”西门泽很认真地看着文潇潇,口气中的肯定毋庸置疑。
“香魂草确实只能解荧光吗?”文潇潇不确定地问,她皱着眉头,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自己上次中毒是怎么回事?难道西门平骗自己。
“是的,香魂草中含有的剧毒能克制‘萤光’中的一种腐毒,因香魂草毒性太大,用量一定要小心。”说道他的专业,西门泽的话比以前多了。
“曾经中过‘萤光’的人凭脉能凭出来吗?”文潇潇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真怕真相是想的那样。
“可以,这种毒素即使服用了香魂草,也要一年才能清除干净,三年内脉搏中会有一丝异样,不过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来。”西门泽觉得文潇潇的问题很奇怪,但他还是很负责地回答到。
“你可以诊出来对不对?”文潇潇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
西门泽点头,抽了一下手,没抽动。他忽视着心中异样的跳动,更用力地将手抽了出来。
文潇潇任凭自己的手从他手上落下来,莫名地说了一句:“麻烦帮我诊个脉,看我是不是中过‘萤光’,需不需要用香魂草。”她的眼神有些空洞,说话也好像没有力气。
西门泽点点头,示意她将手伸过来,开始帮她诊脉。
诊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皱起来了,又让她把另一只手伸过来,继续诊。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脸色有点发白。
“怎么了?你别吓我,不是我得不治之症了吧。”文潇潇着急地问。
西门泽摇头,“你根本没中过‘萤光’,但你中了另一种毒,它的名字叫‘落魄’。”他又微微皱眉,“你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气,不是我们练武之人的内力,但就是很奇怪,它贯穿着你的整个身体。”他看向文潇潇,希望她能给个答案。
文潇潇耸耸肩,“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应该不会武功,至少我现在不会。”
西门泽点头,“这种气不是我们练的武者之气,但我能肯定,它对你没有伤害。”
文潇潇这下放心了,“我真的没中过‘萤光’?”她不肯定地又问了一句,得到肯定地回答,虽然意料之中,但她很受打击。
将头埋在两腿之间,很久不说话,又想起西门泽的另一句话,稳稳心神,抬头问,“你说我中了‘落魄’?这毒很厉害吗?”文潇潇皱着眉头,她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落魄是一种只有凤落皇室才有的毒药,多被宫妃偷偷使用,此药毒性很慢,有的甚至能蛰伏几十年,平时一点事也没有,一经催发,顷刻毙命。”他认真地看着文潇潇,“最近你是否接触过凤落皇室的人?”
凤落皇室的人,自己只接触过西门平,他就是凤落皇室的人,他有可能给自己下毒吗?想想他对自己的欺骗,真的很生气,最讨厌拿感情当诱饵,伤害别人了。
自己该怎么办呢?心没有预想的那么痛,也许自己并没有爱的那么深,是啊,自己到底爱不爱西门平?怕是自己也说不明白吧。
自己肯定是对他有好感的,特别是他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自己潜藏的记忆中占据着很深刻的位置,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也因为西门平为自己舍生忘死找来解药,自己才死心踏地的想要对他好。为了他拼命挣钱,拉拢势力,所以才有机会认识徐放和宗娟。当初为了接近徐放,自己可没少下功夫,光喝酒就喝了好多坛,这才和他成功结拜。
可是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在知道他对自己欺骗,给自己下毒后,自己还会爱他吗?
肯定地摇头,自己又不傻,怎么会爱上他呢,可是这熟悉的感觉明明是爱的感觉,哪它来自哪里呢?
正胡思乱想呢,西门泽温和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得赶紧想办法找到解药,不然一旦催发绝对毙命。”
文潇潇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想死,可是,上哪里找解药呢?
西门泽看着眼前苦笑的少女,心忽的痛一下,就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很尖锐的痛,难道又要有一个美好的女子死于这种毒吗。
“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解药?”文潇潇充满期望的目光看着西门泽,他能解‘萤光’,说明他的医术很高,那么他一定能解‘落魄’才对。
“只有下药人才有,落魄是解药和毒药一起炼出来的。能给你下毒,就一定有解药。”西门泽肯定地说了一句。
文潇潇沉默了,她不能直接去找西门平,以西门平的性格,只要自己还有用,他应该还不会毒死自己,自己还有时间找到解药。
可是如果西门平了解到自己知道了‘落魄’的事,他一定会立即动手,催发毒性,到时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先稳住西门平才行。
落魄应该是隐藏的很深的宫廷秘药,这个江湖医生怎么知道?文潇潇很好奇,她禁不住问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也是宫廷中人?还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毒药?”
西门泽沉默了,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篝火,玉白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红润,高高翘起的长睫毛,如玉石雕刻而成的挺拔的鼻子,紧闭的嘴唇,都显得那么具有诱惑力,文潇潇又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不是看见人家长得好看起了色心,而是突然觉得渴了。)
从装馒头的包里找出水囊,刚要喝上一口,等等,看看包里还有吗?总不能两人喝一个水囊吧,这不是间接那啥吗?
来来回回找了好久,果然只有一只水囊,文潇潇无语了,我的宗娟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来,怎么才准备这一只水囊啊,咱日子紧也不能这样节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