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狼只是书本、电视或者动物园里的一种动物。在现实中遇到过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木子也不例外。活了24年的木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头狼,而且还是在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点。
人与狼的对峙有将近一袋烟的功夫了,双方都是一动不动,相互的盯着对手。木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概念,但是又不是很清晰。再仔细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后,木子忍不住骂出声来:“我擦!你个biang死狗,得要吓死爷啊!”
木子刚才在脑子里闪过的是“中型犬”这三个字,当木子再一次仔细观察对面的“狼”的时候,终于木子发现在“狼”脖子的毛间,偶尔会有一些金属的反光出现。把情绪平复,理智的分析后,木子才会忍不住骂出来。这是一只哈士奇犬,脖子上偶尔的金属反光,是项圈上的金属造成的。
这也怨不得木子开始的错误判断,本身就是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中,冷不丁的出现这么一只,在大白天看到都可能认错的哈士奇。“哈哈...昨晚“小罐”碰到了一条,自己现在也遇到了一条,哈哈,有意思。”木子笑了出来,随后整个人虚脱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攥着石头的手有点抽筋。放下石头,木子从兜里掏出烟点上,边抽着边用手机的灯光尽量的仔细看着对面的那条哈士奇。
[哈士奇的名字是由爱斯基摩人命名的,它原本被称为”爱斯基”或“爱斯基摩”。约在3500年前,中亚人带着他们那些拥有胡狼形态的狗迁徙到西伯利亚的尽头地区与北极地带,这些狗与北极狼相互杂交而发展出北方犬种,包括阿拉斯加玛拉慕蒂犬(Malamute)、萨摩耶犬(Samoyed)、猎麋犬(Elkhournd)等犬种。在新石器时代,北方犬种演变出了它们自已特有外形与特征,并且和狼持续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周期性繁殖,而这些繁殖出来的狗都被归属于“Huskies”,不过“Husky”这个词是“esky”的讹传所误,“esky”其实是爱斯基摩人的俚语,意即“沙哑恶的喊声”。这些与狼杂交后繁殖出来的狗包括了拥有坚韧的、毛茸茸的被毛,面孔轮廓分明及羽毛状尾巴。
哈士奇最早就是由居住在亚洲东北部的楚克奇人繁育的。大约有3000年,西伯利亚的伊奴伊人用他们来看守驯鹿,并驾着它们拉的雪橇横跨雪漠。哈士奇是一种耐力极强的雪橇犬。生性友善,独立性强,尽管非常机警,但很多情况下缺乏守卫犬的进攻和防守意识。对哈士奇的特色与个性,有许多不同的主张。有人说,他温和的本性是因为几个世纪以来,各个部落对他的爱心和关怀所致。它的主人都是北极圈的居民:恰克奇人、可亚克人、康查达人、达摩耶人和其他部落。]①
木子对着这条哈士奇打了一声口哨,对面的哈士奇呜呜的回应了两声,尾巴向右侧摇了摇。木子曾经看过一份关于狗摇尾巴的资料,资料上说如果狗尾巴向右侧摇晃,表明这只狗对你表示友善,你可以和它亲热亲热;反之,如果狗尾巴摇向左侧,那么你可要注意了,这是它在对你发出警告,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
这只哈士奇的尾巴摇向了右边,这让木子很是高兴。继续的对着哈士奇又打了几声口哨,右手边做出召唤的动作。在半夜寂静的山顶上,口哨的声音显得很空灵,虽然声音不大,却感觉有回音似的。听到连续的口哨的召唤,这只哈士奇开始有了反应,想要靠近木子,又警觉的不敢上前,向前挪了几步,尾巴开始边摇动边打着旋。口里又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木子,说实话,哈士奇的眼神在白天看起来也是有点吓人的。
木子掏出揣在外衣口袋里的一个塑料袋,打开后,原来是晚上吃饭剩下的一只鸽子。临走时觉得扔掉有些可惜,就要服务员给包了起来,想不到在这里竟然派上了用处。木子撕开了一块鸽子肉,边打着口哨边抛了过去。木子没敢用扔的手势,害怕把这条哈士奇吓跑了,在这漆黑的山顶,有一只狗作伴是可以壮胆的,木子这么认为着。
看到落在地上的鸽子肉,这只哈士奇犹豫了一下,然后用鼻子来回的嗅了嗅,当确认这是能吃的东西后,毫不客气的就一口叼起来吃了。吃完后又摇着尾巴对木子叫了两声,这两声是叫,叫声的回音混合着山风吹过树林的伴奏,听起来极其不舒服。
看到这招有效果,木子把剩下的鸽子撕碎成几块,一点点的不断引着哈士奇到自己身边。由于身边多了一条狗,木子现在的心里放松了很多,刚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还有点享受这漆黑夜里人与狗建立关系的乐趣。
这只哈士奇终于来到了木子的身边,最后一块鸽子肉是木子用手拿着喂给它的。现在人与狗的关系已经“破冰”了。木子用手抚摸着它的头,脑子里开始动了起来。这只哈士奇估计不是寺儿沟就是山屏街谁家养的,跑丢了。要是没有人找,带回家做个伴也不错。木子的手摸到了哈士奇那条瘸了的腿上,哈士奇转过脖子用舌头舔着木子的手,呜呜的低鸣着。这条腿是摔的?还是被人打得?怎么会好端端的瘸了?木子琢磨不透。
亲热了一阵子,木子站了起来。下山吧,不知道这条哈士奇会不会跟着自己走,要是跟着的话,就养了它吧,这只狗属实和自己很有缘分。心里想着口里对着哈士奇道:“狗狗,愿不愿意跟我回家呢?愿意的话咱就走吧,不愿意就当做咱俩认识一场,护送我下山好不好啊!”哈士奇摇了摇尾巴,围着木子转了几圈,来回的嗅着木子。
木子自己都觉得好笑,和狗说话,哈哈...有意思!木子向山下走了几步,这条哈士奇也跟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木子一看有戏,心里那个高兴啊!借着手机的灯光,一人一狗在满是坟冢的下山路上慢慢的走着,木子对哈士奇自言自语着:“狗狗,你叫什么名字啊?等咱回家了,我领着你去看看腿哈!乖!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不知不觉间,下山的路已经走了过半了,拐个弯就应该可以看到山屏街的路灯了。这时候这条哈士奇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不走了,而是在一个小岔道口停住,对着木子呜呜。“嗯?怎么了狗狗,不愿意和我走了啊?咱马上就要到家了。”木子不解的对哈士奇说着。狗当然听不懂木子的语言,只是在木子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摇着尾巴。僵持了一小会,木子放弃了,“看来自己是和这只狗就这么点缘分吧!也好,我也快到了,咱俩就就此别过吧!”想到这,木子对着哈士奇摆摆手,说了一声再见,转身想要继续下山。
这时候这只哈士奇突然跑上来,叼住木子的裤脚,不让木子离开。一边嗓子里发出呜呜的低鸣,一边拽着木子往小岔道方向使劲。
注:①此段落参考(bobzhou100的博客)《哈士奇的起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0b7bd20100nvtu.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