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到桃源街,大雄的大爷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老爷子这几天在刘雨萱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自己下地慢慢的走动了。
吃晚饭的时候,大雄把今天在坟冢里找到的那个小细棍,让老爷子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老爷子瞅了良久,也没有认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说了一句让三个人很吃惊的话。老爷子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材质和手工是真的不错,老象牙的雕工。”说完又指着小细棍上,黑色的细纹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些黑色的像头发丝样的纹路叫做‘雀纹’,牙器的时间越久,‘雀纹’就越多颜色越深。这个牙器多少年我不敢确定,估计大峰他三叔能懂。但是看品相外貌,是个老物件了。你们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三个人听到老爷子说道象牙的时候,忍不住都联想到了,唐学文说的五支长房的族徽,也是象牙雕刻的。大雄敷衍着老爷子说道:“哦,这是木子家的老物件,木子说您见多识广,拿来给你瞧瞧是个什么东西呵呵...他家里人也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了。”
“哦哦,小木啊,有时间你到大峰他三叔哪里看看,他三叔开古玩店,懂得多。”老爷子对木子说道。
木子点头应允着。吃过晚饭,刘雨萱收拾好后。三个人带着小夜在刘雨萱的屋子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木子把下午在刘雨萱家看到的报纸拿了出来,传给两个人看,又把自己联想到的和两人讲了一下。两个人也表示赞同,但是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所以也只好先假设着。
木子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双胞胎男那天晚上的动向。我们手上现有的东西,是对方需要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漳州军饷”;也许是TF卡;或者也许是我们今天找到的象牙小细棍,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在老虎屯镇内,那三个人让我们把东西交出来,说明这个东西很重要。”
大雄点头道:“嗯,不然追着我们不放干嘛!说不定和我们推断的宝藏有关系呢!”
刘雨萱看着木子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是去海林吗?”
木子看看大雄,又看看刘雨萱,非常肯定的神情说道:“嗯,我们去海林。也只有在那里,才可以找到我们的答案。那里是唐氏家族的正统长房所在,关于宗谱还有‘漳州军饷’,甚至是唐秉德的来历,我们都应该会有一个很确切的答案的。”
大雄说道:“还有一个月就春节了,我们争取把这件事情在春节前解决掉。大家一起过一个平平安安的除夕夜。”
木子说道:“嗯,但愿海林之行我们一切顺利。我们得要准备一下,我们在老虎屯有些盲目。老虎屯地方不大,我们还好行动,而且离家也近面。这回去海林,那可真就是山高水远,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再盲目的一头扎进去,我们胜算不大。”
刘雨萱在一边道:“我赞同,我们要有一个详细的计划。”
木子说道:“上次老虎屯之行,我们怕麻烦派出所,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自己一路摸着找到的。现在,人已经被埋了,事情可以说的是没有发生过,除了我们和对方知道外,没有人再知晓这件凶杀案。我认为海林之行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派出所的力量。哥,你还是以寻根问祖的名义前去,我和美女作为满族文化的研究同行。”
木子安排刘雨萱在网上查找一些关于海林的资料,自己用大雄的笔记本上淘宝购买点东西。大雄让木子在网上大连吧发布个信息,找一个替班司机,在去海林期间先开着。开着大连的出租车到海林,太过招摇,木子点点头。
一夜无话,早晨吃过早饭,木子把小夜留在家里陪老爷子。让大雄载着自己和刘雨萱出去,准备远行的东西。先把刘雨萱送到三八医院请长假,然后告诉刘雨萱一会儿回来接她。医院毕竟是公共场所,所以两个人比较放心刘雨萱的安全。
大雄载着木子在胜利地下手机广场,把手机的屏幕更换掉。然后顺道前往大雄的三叔开的古玩店看一看,两个人想弄明白这个象牙小细棍的用途。
古玩店的位置在港湾桥的古玩交易场内,离刘雨萱的三八医院不远。今天是元旦放假后第一天上班,古玩城的客人不多。港湾桥的古玩城成立的比较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曾经火过一阵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连出现了好几个古玩交易市场,而且藏家的鉴赏水平的不断提高,让这个行业也越来越难做。
来到古玩店的时候,大雄的三叔正一个人,喝着茶水看报纸。看到两人进门,笑侃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两个小额吹到我这里来了,呵呵...”
大雄的三叔这里,说是古玩店,其实也就是在古玩交易市场内租的一个大场地。四周用木头架上墙壁,装修的古香古色的,进来后给人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大雄开口道:“想三叔您了,就过来看看您呗嘿嘿...”
三叔说道:“你小额少和三叔来这套,你大爷的腿怎么样了啊?我这里忙,也抽不开身。小木,坐,别客气!到这里就是到自己家了。”
木子笑笑坐下说道:“和您老还客气啥,您是看着我们哥俩长大的呵呵...”
三叔从茶台上用茶镊夹着洗了两个茶杯,边给两个人倒茶边说道:“有日子没看见你俩了,最近都忙什么呢?路过这里,也不想着来看看三叔,白疼你两个小额了呵呵...来,喝茶。”
大雄说道:“我大爷那边基本没事了,这阵子我一直在那边照顾着。今天来啊,嘿嘿...还真就有事和三叔您说,嘿嘿...”
三叔笑道:“怎么样,让我说对了吧!就你小额,小腚往哪撅,三叔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呵呵...不然你也不会想着来看三叔的。”说完,假装严肃的瞪着大雄。
大雄有些尴尬,要说起来,三叔对大雄也很是疼爱。三叔家是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把大雄就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好多次木子在的时候,三叔也说过,将来老了,想把自己这摊子交给大雄打理。可是这人啊,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素不相识的第一次见面就感觉投缘;而有时候骨肉至亲却总感觉有一点说不出的生分,也许这就是老话讲的“犯相”吧!
木子在边上打着圆场说道:“其实我哥俩早就说了想到您这来看看您,平时工作忙,总也倒不出时间来。昨天晚上给我哥打电话说,我今天休息,想三叔了,这不是就来了吗嘿嘿...也没给您买什么东西,三叔可别挑哦!”
三叔笑着说道:“还是小木会说话,挑什么挑。来三叔这就是来家了呢。说说有什么事三叔能帮你们小哥俩做的?”
大雄给三叔点了一根烟,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要不怎么说还是我三叔呢,有度量是爷们,最疼咱哥俩了嘿嘿...”
三叔佯装着伸手要打大雄,大雄笑嘻嘻的把脸伸了过去,说道:“三叔舍得打啊嘿嘿...”
三叔在大雄的脸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小额越大越脸皮厚了呵呵...”
木子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象牙的小细棍,递给三叔。三叔接过后,从抽屉里拿出了老花镜带上,把象牙小细棍拿起来,对着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仔细的瞧着。
半晌,三叔把花镜往鼻梁下面移了移,眼睛在镜框上面皱着眉头瞅着两人,好半天严肃的说道:“你两个小额老实和我说,是不是没干好事,学着人家摸金去了?”
三叔说的摸金就是指盗墓的意思,干古玩这行年数久了,对打眼的物件一瞅,不能说是十拿九稳,也几乎八九不离十的有一个大概的感觉。
木子和大雄上学那会儿,没事常来大雄的三叔这里蹭饭吃。对一些古玩界的术语多少听过一点,一听三叔说道摸金的时候,两个人不禁心里一惊,不由的赞叹三叔的眼光独到,经验老辣。
木子说道:“看三叔您说的,我和我哥虽然说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这摸金的活也是不敢干的,好赖我俩也知道奉公守法这几个字呢。”
大雄在一边附和着:“谁说不是呢!三叔太高台我俩了!”
“那这个物件是哪里来的啊?”三叔继续瞅着象牙的小细棍,问道。
木子扯谎说道:“昂,我家里前几天迁坟,在我老太爷的棺材里被我发现的这个东西,觉得挺好玩的,就偷偷的揣在兜里了,嘿嘿...”说完,假装尴尬的喝了一口茶水。
“哦,原来如此,我说这个物件上尸气怎么这么重呢?你小额也不学好,没事拿这陪葬的东西干嘛!”三叔严肃的说道。
被三叔一说到尸气重,两个人不由的身上打了个冷战,木子回想起昨天在山上的情形,真真的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