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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偷

木子换好工作服从换衣室出来,“老鬼”也到单位了,正在和老张聊天,木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了过去。就听“老鬼”说:“我也听说了,不过没看报纸,把报纸留下来看看。”“在抽屉里,你自己看吧!我问过小木,他还不知道这事。”老张回答着。“老鬼”看到木子换好工作服了,就说道:“今天来的这么早啊!你先上去把班交接了吧,等‘小门额’来了,让他上去换你下来。”木子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抽屉打开,拿出报纸看个究竟。可是又不能这么做,木子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显得太心急,以免被人疑问,要保持冷静。”想到这,木子在报柜后面的二层小桌下,拿起自己的水杯,对“老鬼”说道:“好,我先上去了,‘小门额’来了,不用着急。”说完推门就要出去。老张在身后说了一句:“让小孙快一点,别在上面磨叽。”“昂,好。”木子边往门外走,边回应着。

在上面门岗和小孙交接完毕后,屋子里只剩下木子一个人。此时的木子心里已经乱的开了花。点上一根烟,木子把窗户打开,外面吹进来的早风,有些凉,也让木子清醒了很多。抽完烟,木子关上了窗户,坐了下来。木子要重新的思考一下那天事情的经过,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漏掉。

尸体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就四天的时间吧。那天下午,自己应该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真要是警察找到自己,就说是遛狗的时候,狗狗不听话,乱跑,自己找狗狗,看到了现场。由于害怕,所以就匆匆的回家了,没敢报警。如果问起狗的来历,就说是在路上捡的,把时间和地点和案发地点岔开。最后的最后,如果就是不行,就把事情的经过和警察说,自己顶多就是一个知情不报。想到着,隔着工作服,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银币。银币的事情要瞒下来,这也是两万多块钱啊!

一上午,木子在反复的想这件事情。木子想尽量做到保住小夜,同时还要保住银币,并且把自己从里面摘干净。“小门额”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小额成仙了啊!赶紧把窗户打开放放烟,你比我烟瘾都大啊!”木子憨笑着回应道:“这不是为了给你省烟吗!嘿嘿...下午你不用抽了,闻就够了。”现在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小门额”吃完饭,来替换木子。由于心里有事,木子这一上午抽了大半盒烟,不大的门岗真像是“小门额”说的烟雾缭绕,有点《西游记》里天宫的感觉。

食堂今天难得吃红烧肉,公道点说,味道还是不错的。可是木子的心还挂在那份报纸上,此刻就是山珍海味,估计也吃不出什么滋味来。胡乱的扒了几口饭,木子回到了正门岗。“老鬼”还没有吃饭,以前门岗一个班四个人,晚上巡逻也好,吃饭也好,人手都正好。厂部那些吃人食不屙人屎的混蛋们,偏偏看着不顺眼,于是一个班减掉一个人。现在到好吃个饭都要这么费事。吃饭还好说,晚上巡逻一个人在偌大的厂区转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些王八蛋是一个也跑不了。“警队”里的弟兄们经常说起这事。

“老鬼”去吃饭了,木子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这份报纸了。从抽屉里拿出报纸,这是一份《大连晚报》。看看日期是昨天的,在头版醒目的位置上,就是一个大标题“山屏街血案”转B5版。翻开B5版,看了几眼后,木子的心落了下来。自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人真是不能做亏心事啊,哈哈......”笑声还没落,身后换衣室边上的卫生间门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木做什么亏心事了啊,呵呵...”当时就把木子一惊,回头看去,原来是这个恒班的调度。制药厂午休一个小时,中午吃完饭后,准备到厂外散散步。突然肚子不舒服,就借用门岗的卫生间用一下。木子一看是他,心里放松了下来,暗自埋怨“老鬼”怎么也不说一声,里面有人。心里想着嘴上说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亏心事,刚才看报纸,我们家门口的事情,一个女的脚踩两只船,后来被她的其中一个男朋友杀死在家里,捅了三十多刀,还把头割了下来,男的也自杀了。我在想啊,这女的就是做了亏心事啊,才招来杀身祸,你说对吧?王哥。”说道杀身祸这几个字,木子不禁心跳加快。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老鬼”也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报纸,又议论了一番。一下午,在和“老鬼”的闲聊中渡过,晚上“小罐”来交接的挺准时。木子把银币带在身上,回到山屏街七点半多了,路灯早已经亮了起来。街上遛狗的人不少,山屏街一片,得有一半住户家里面养狗。木子现在心里也很是想念家里的小夜,也不知道小家伙在家有没有调皮。

爬上六楼的木子,借着走廊的感应灯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发现自己家的门是虚掩着的。“老妈也真是的,不知道关好门。”木子嘟囔着。打开门的刹那,让木子的心揪了起来,屋子里面没有亮灯。木子踏进门的一只脚又退了出来,借着走廊的灯光,木子看到,门不是用钥匙打开的,是被撬开的。木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被盗了。木子站在走廊把门完全打开,屋子里是黑的,走廊是亮的。站在门口,木子握住了拳头,打了几声口哨后呼唤道:“小夜!小夜!”和木子心里想的一样,小夜不见了,不然刚才自己开门就应该听到狗的叫声。木子一只脚进了门,把墙上的灯开关打开,客厅亮了起来。木子看到地面一片狼藉,观察了一会没有动静。木子进入客厅,踩着地上的杂物,又把墙上阳台和卫生间的灯打开,阳台上狗钵里的饭都吃干净了,还有一滩屎尿。玻璃拉门是开着的。确认安全后,木子拿起阳台厨房的菜刀,往卧室走来。木子家是南北两个卧室。木子在南卧室睡觉,北卧室当做自己的书房。先搜索的南卧室,顺手把壁柜里的甩棍拿在了手里,接着是北卧室。除了满屋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外,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把菜刀放回原处,关上大门。坐到了沙发上的木子,点了一根烟。“报警还是不报。一会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报警也不过就是来现场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抓住小偷还不一定。”木子心里想着。蓝色的皮制项圈仍然挂在沙发的扶手上。木子拿了起来,看着项圈,心里挂着小夜的安危。“小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家伙腿还没好,又老实。小偷估计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顺手把小夜掳走了。”木子不急于报警的原因,是因为木子知道,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没有什么金银首饰,没有现金,没有贵重物品。家用电器现在的偷儿也不会傻到搬这个。

木子把项圈拿在手里,边抽着烟边在手里把项圈转着圈,用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白钢做的四个装饰骨头。在准备掐灭烟蒂的时候,项圈上的一块白钢骨头被手指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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