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闪浪并没有在赌这条路上越陷越深,他及时回头,才免于最坏的结局。
回头后的那段岁月,闪浪已经不再抱有康复腿伤的希望,只想把身上的债务还清,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奈何造化弄人,最终来到了异世界,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最后却靠一部玄法,修复了旧疾,还真是千回百转。
直到今天,他对定字诀已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一切都结束了,灵力纳入灵海之中,不再沸腾,定字诀修复受损的经脉和血肉,变得更加强大。
闪浪体会片刻,心中一切明了。
而后他长身而起,天功运转,足不沾地,与床榻持平,踏空而行。
他衣角无风而动,目露神芒,悬空而立,一股强大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配合上他身上渗出的斑驳血渍,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战神。
“啊!鬼啊!”
一道突兀的声音,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孙龙去而复返,看到自家屋中一个“血人”悬在空中,像个吊死鬼,他吓得亡魂皆冒,撒丫子就跑。
“你鬼叫什么,回来,是我。”
闪浪喊道,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一声尖叫破坏了,他满脸黑线。
“啊?是大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鬼上门了。”
孙龙提着两只鸡,有些唏嘘地道,显然是被闪浪吓得不轻。
“闭上你的乌鸦嘴。”
闪浪有些承受不住孙龙的钢炮嘴,没好气的道。
“你这手上两只鸡是哪里来的?”
闪浪注意到孙龙手上提着的鸡问道,刚进门他就发现孙龙家连粒米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鸡。
果不其然,孙龙坦然自若地说道:“偷的。”
他一点都不脸红,将鸡举起提到闪浪面前,乐呵呵地说道:“刚好大侠一只我一只。”
“卧槽,你居然偷鸡!”
闪浪真的是拿孙龙没办法了,他不仅不脸红,还把偷鸡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感到羞愧。
“偷鸡,能算偷么?赌博人的事儿~”
孙龙一脸无辜,说出了这么一段话,特意将最后一个儿字音调拉得很高。
闪浪无奈了,在异世第一次见有人将偷这种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像跟吃饭睡觉打豆豆一样。
“偷鸡是不对的,你可以去做事啊,镇上那么多铁匠铺,还怕找不到事做?”
闪浪语重心长地道。
“你说打工啊~打工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打铁又不会打,只有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现在的生活,这样子咯!”
孙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活脱脱一个异世版窃格瓦拉的样子。
闪浪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人三观不正,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笑的是这特么跟戒赌吧“精神领袖”一个样子,让他很矛盾的生出些亲切感。
这特么还真是缘分,闪浪心中想到,他打定主意,如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个小子带上正路,不能让他继续歪下去了。
“这样,鸡你先杀了,明天我进山去打些野味,你再给人家送过去,以后不能这样了。”
“哦!那我先去杀鸡去,嘿嘿…”
听到闪浪这样说,孙龙喜笑颜开,蹦蹦跳跳地跑去厨房了。
“哎~还真是个让人无奈的小子!”
闪浪摇头,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
“你可以找帮手的,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系统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噢?找帮手?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找法?”
被系统这么一说,闪浪来了兴趣。
系统一声叹息,道:“其实这个世间还有无数种系统,说老实话,本系统在系统排名中虽然排不进最强行列,还有点坑,但是本系统有个最强的BUG,就是能吞噬其他系统,从而进化到更高级,而且宿主只要达到神府境,还能分出子系统。”
他很有人性的道出这么一则隐秘。
“我艹,你怎么不早说!”
闪浪目瞪口呆,想不到系统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功能。
“哎~我也不想烟消云散啊!除了我的创始人极速仙帝以外,我就没遇到一个靠谱的宿主,你是最后一个,本来我都打好了消亡的准备了,但是你给了我生的希望。”
系统有些沮丧,但说着说着,他又恢复了几分神采,声音变得激动有力起来。
“呵呵哒,你可别把我当傻子,你这番话,恐怕说了无数遍了吧!”
闪浪可不相信这系统的鬼话,他有着另外的打算,想套出系统更多的秘密。
一天过去了,闪浪一直有些疑问,系统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运转的?它怎么有能力让宿主变强?还有那个极速仙帝到底什么境界?宿主达到仙桥境界之后系统还有没有用?自己是怎么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等等疑惑,始终在闪浪脑海中徘徊,但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搞得他脑子很懵,根本没时间静下来思考这些问题。
他觉得,是时候将一些问题弄清楚了,也趁这个机会,跟系统好好“深入交流”一番。
闪浪有恃无恐,通过系统流露出来的信息,他可以断定,现在系统也很急,面临着生死存亡,不像以前,到闪浪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位宿主了,自己一死,两者都得玩完,他觉得可以跟系统讨价还价,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打定主意,闪浪说道:“这一天下来,我心中有很多疑虑,既然你对我没有什么隐瞒,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这也可以加强我们以后的合作,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得消亡,要是你能帮我到仙桥境界,我想对你也是莫大的好处。”
“恩,宿主你说的有道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本系统能答上来的,绝不隐瞒。”
听得系统这么说,闪浪心中一喜,便道:“系统,你到底是怎样存在的?你藏在我身体的什么地方?为什么你能给我提供灵力,你的灵力究竟有多少?”
他首先抛出了这些关乎到自身的关键性问题,不把系统弄明白,他始终觉得心里膈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