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苦家苦凡
玉昊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房子很小，至少比泰安叔叔的别墅小了几倍不止。屋里摆设简陋，地板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他就躺在地板上。
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几分，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香艳的画面。
白裙少女正站在离他不远的窗口处，此时已经换掉那条露肩的长裙，头发湿漉漉地垂着，水滴浸透奶白色的抹胸，隐约露出粉色的内衣。这场景香艳极了，令人血脉贲张。
感觉到他那龌龊的目光，少女秀眉一抖，吓得玉昊然急忙转过头去。
“爷爷有话问你！”少女取过一条浴巾，把那娇艳的身躯包裹起来，指了指他的身后。
“嗯？”玉昊然一愣，回过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人正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太师椅上，一把龙头拐杖正搁在他身旁。老人大概七十岁的年纪，却是神清气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此时的老人家正盯着他，表情似笑非笑，把玉昊然看得满身鸡皮疙瘩，片刻才道：“我叫苦凡，那是我孙女苦冰娅？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这次请你来只是问几个问题罢了。小家伙，你可是通灵人？”
“通灵人？”玉昊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带这一脸疑惑，道：“啥是通灵人？”
远处的苦冰娅一声干笑，低声道：“我就知道，哪有这么弱的通灵人！”
苦凡迟疑了一下，眉头紧皱，似乎对于他的回答感到很意外。过了一会，他眉头渐渐舒开，随手一招，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与之前苦冰娅召出的那名西方男人不同，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美女，一个华夏国的古代美女，明眸皓齿，双瞳剪水，身上缠绕着一块丝质薄纱……
苦凡指了指美女，对目瞪口呆的玉昊然道：“你能看见她？”
玉昊然点点头，事实上他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远处的苦冰娅却是面露愠色。
苦凡点点头，轻轻一挥，那名古代绝色美女便在玉昊然惋惜的眼神中忽然消失不见，宛如魔术般的神奇。
“那你能说说，是从何时开始能够看到灵体存在的？”苦凡的语气并不严肃，相反很温和，但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就像一个美女把小手伸到你面前，让你去摸一下一样。
玉昊然并迟疑了一下。他并非不想回答，事实上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看到那些东西，以往在他的眼里所有的鬼神传说不过骗骗小孩的把戏罢了，但如今却是硬生生摆在自己面前。若然苦凡刚刚又弄个大汉出来，那他跌定是当看不见了，可那为老不尊的家伙摆着明就是让他上钩，一来就是一个冲击他视觉的美女。
低着头，装出苦思冥想的神态，连苦冰娅也觉得好奇，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走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表情就像是玉昊然即将公布一个宝藏的地址一样。
“我不知道！”最终还是摇摇头，朝着苦冰娅咧嘴一笑，那小样分明就在说“我明明知道宝藏在哪，但就不告诉你！”
苦凡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追问，事实上答案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现了一个具备通灵人潜质的人。就像当年发现苦冰娅一样，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佛家有六道轮回之说，即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所谓通灵。通即通晓，灵即天地。其实质含义是通晓天地之道。”苦凡的轻音很轻，语气中带着一股傲气，就如泰安叔叔在跟别人介绍中国武术时一样。
玉昊然没有打断他，尽量去理解他所说的道，但似乎这个跟泰安叔叔所说的武道一样，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至少他是没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转过头，看了一眼苦冰娅脖子上那串不起眼的佛珠。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串东西举手投足间便召唤出一个彪悍的大汉，几下功夫便收拾了那只吓人的小鬼。
“那是摩尼珠，我苦家的传承宝物之一。摩尼珠既是一串佛珠也是一种心法，修得“摩尼珠”，就能得到佛法六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漏尽通。冰娅现时也不过才是天耳通而已。”瞧得玉昊然对摩尼珠感兴趣，苦凡轻轻一笑，道出了该佛珠的乾坤。
玉昊然听得愣了神，只记得好多个通。读书可一直不是他的强项，因此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记着如此多个啥通啥通，还真有点为难他了。甩了甩脑袋，把一串佛家名词抛到一边，兴致勃勃道：“照你所说，只要修炼到最后那个啥通，岂不是能填山煮海力拔山河？”
“那是当然！”苦凡哈哈一笑，仰起头，那架势就跟电视剧里那些小人得志的家伙一个模样。身旁的苦冰娅赶紧转过头去，显然是想说自己不认识此人。
玉昊然双眼发亮，从小到大在叔叔的熏陶下，那种追求力量的欲望就胜过于常人，如今亲眼所见这对孙女的种种手段，那是绝对不同于以往所接触的武道，而是一种虚渺而又的确存在的能力。
“那我想问爷爷，你现是修炼到那个啥通呢？”听得能提升实力，玉昊然眉开眼笑，连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一副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说话的却是苦冰娅。这小妞不发作的时候嗓子还是挺动听的，玉昊然甚至觉得如果让她去参加电视台的歌唱比赛，必定能排进前三甲。
苦冰娅并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对着苦凡抿嘴一笑，道：“他是一窍不通！”
玉昊然瞪大双眼盯着一脸尴尬的苦凡。
苦凡瞪了一眼那出卖自己的宝贝孙女，干笑两声，道：“摩尼珠在苦家传承中只适合女子修炼，我乃刚阳之躯，此珠与我无缘。”
玉昊然一脸泄气，方才还想从这老头那搞串佛珠挂一挂，虽然自己也可以想象得到那样挺滑稽，可关键是够实用啊！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苦凡提了提眼眉，故作神秘道：“除了摩尼珠，我可还有更适合你的宝贝呢！”
听得苦凡说还有更好的宝贝，玉昊然眼中异彩连连。对于修身养性他可没有半点兴趣，但要说是能手眼通天干架无往而不利那可是兴致勃勃了。也不管恶心不恶心，一下子便扑上去，差点没喊爹娘了。
跪在苦凡面前，也不理会一脸鄙夷的苦冰娅，道：“徒儿玉昊然见过师父！”
苦凡的微微一笑，道：“如今给你宝贝也是没有用处，若你想成为通灵人，那便需跟我学习通灵术。可以提醒你，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玉昊然一拍胸口，大有一番气宇轩昂的架势，眼光抛向一旁的苦冰娅，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六岁习武，站马步，练木桩，深蹲、蹲跳、沙包、推手一练便十年，可从没喊过一声苦。”
苦冰娅转过头，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似乎是想印证一下他方才的一番话。
“那便好，我看你底子也不错，且是灵目已通，只要你肯下苦功，那我便能让你成为一名出色的通灵人！”苦凡顿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阵炽热的光芒。寻找接班人可是他毕生的愿望，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眼前这少年是否可以胜任，但至少他达到了最基本的要求，有着成为通灵人的潜质。
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另外也别叫我师父师父的，我并非墨守陈规之人，若是如此我苦家的驭灵术也不会传于你了。你就跟冰娅一样，喊我苦凡爷爷好了！”
苦冰娅不喜，嘟起小嘴，像是被抢了心爱玩具的邻家小女孩，但却没有出言反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苦凡那颗延续苦家传承的心。通灵世家在几千年的变迁中已经是日渐式微，时至如今找一个适合的继承人比自己修炼出强大的通灵术要更为艰难了。
苦冰娅虽然天赋不弱，但可惜始终是女子之身，绝大多数道家传承下来的通灵术她都无法修炼，对此，苦凡也不禁大为惋惜。
玉昊然没有多想，立刻便答应下来。笑话，能够无缘无故多了个仙女般的师姐，傻瓜才不愿意呢！一想到日后能够朝夕相对，近水楼台，他那颗邪恶的心便“嘭嘭、嘭嘭”地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