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喝茶,顿了顿道:“老朽自然是不依的,这救人与水火,本就是出于道义,那能再收好处呢,是以,这方子还是在顾公子手中。”
“。。。。。。。。”
杜三顿时满脸失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您呀,我该怎么说您好呢?你收留了他,他给了报酬给你,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了您这。。。。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张掌柜这时也是摆出一副懊悔的样子,捶足顿胸:“可不是么!直到看了这生意这般好,老朽这才知道错失良机呀,可是已经是不好开口了,这,你说,每日看着这银子呼啦啦的进,却只能拿一点点利钱,你说。。。你说,这是怎么个糟糕法呀!”
“。。。。。。。。。”
突然,反应过来的杜三一拍大腿:“你是说这些天赚的都不是你的?你只是出借酒楼给他?怎么可能?这、这是唬人的吧?”
张掌柜一顿叹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不是么,老朽当时就不知怎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现在想来,依然是每天都没个好觉,哎,马失前蹄啊!”
杜三依然疑惑:“那又怎么成了鸿福楼的账房先生?这。。。又是怎么解释?”
张掌柜摇头叹气,颓废的说:“这还不是怕我拿走他的钱,央的我,我心一软,也就答应了。”
杜三脸上表现出惋惜,心里却乐开了花,假惺惺道:“就是啊,您老就是太好说话了,按着我的,至少也要想法子把钱弄过来。”眼睛转了转,还不上钩?看来得吓吓这老头,凑过去眯着眼睛对着张掌柜低声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两合作,把方子弄过来,成事你三我七,怎么样?”
绕是张掌柜见过世面,也一下吓懵了,这杜三什么人,可没人比他清楚,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什么样的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现在傍的这家,也不是个善茬,弄死个人还不是如弄死只蚂蚁一样?当下是真的吓住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三爷,这可万万使不得,万一要是出人命了,老朽岂不是造孽,不不不!绝对不能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脸色发白,身体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劝说着。
“嗨,你老想到哪去了,我是说想法子把秘方买过来,到时我们再分摊钱,何乐不为?”杜三好笑的看着张掌柜:“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杜三可做不来,先不说其他的,我家老爷就会先把我给治了。”
张掌柜吓出一身冷汗,听他这样说,提起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擦拭着额头,诚惶诚恐的说道:“这个,还是三爷一个人买吧,不是老朽不想赚钱,实在是,哎,手头再没余钱啊,您也知道,我这酒楼一直以来生意都不好,每一天都是倒贴的,这还哪能拿出多余的钱来呀。”
“不过,老朽倒是可以从中牵线,想来顾公子应该会看老夫的薄面,三爷,您认为如何?”稳定下心绪,张掌柜这才说道。
杜三眯着眼,“如此甚好,那,就拜托您了。”
回到后院,张掌柜腿脚发软,瑾澜早就等在那,见他走来,过去扶着他道:“大叔,没事吧?”
张掌柜一脸惊吓,扶着瑾澜的胳膊,神色凝重的道:“小瑾,这人是个市井无赖,心狠毒着呢,要小心应对。”
瑾澜点点头:“晓得的,你老坐下喝口茶压压惊,我去会会他。”
“嗯,”张掌柜点头,遂又不放心的道:“要不,我还是陪你进去吧,不然等会出了差池就白费心机了。”
想想也有道理,便一前一后进了大厅。
这边杜三一见人进来,忙起身相迎,满脸笑意。一翻寒暄客气过后,直奔主题:“公子高才,适才听张掌柜说,这秘方是公子家的,可是从没听说过,敢问公子是那个高户人家?”
不愧是狐狸,到现在都还在怀疑,肚里故事一箩筐,还怕说不出来?心里暗笑,面上却也装作为难状:“不瞒三爷,本家乃淮南的,家业不算大,却也不小,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只因经营不善,加上家里的人明争暗斗的,好好的家就那样给败坏了,我本是宗家,可惜被人算计,赶出了淮南,幸好,我的这个方子他们不知道,这是我娘小的时候外公交予她的,因我娘一直不得到我爹的疼爱,故此一直是想留着傍身的,临死前把它交给了我,哎!我可怜的娘亲呀,至死也没能得到我爹的青睐。”
瑾澜声泪俱下的控诉,说到最后,更是眼泪涟涟,惹得两人唏嘘。
好,要的就是这个时候,于是瑾澜趁胜追击,接着道出了秘密:“由于身上没钱,流落到街头,一路从淮南来到京城,吃了很多哭,那天本想是来这楼里找事做的,哪知大叔也是深陷困境,想着这也是酒楼,又觉得大叔人很好,肯收留我,于是想把方子给大叔。”
瑾澜边说边看向杜三,在他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迅速的接着道:“哪知大叔是个好人,说不要报酬,怎么也不肯收下,无奈,我只得收回方子,后来见大叔这空着也是空着,就租借了过来,租借做起来。”
“原本只是想着混口饭吃,可是这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我又没本钱把大叔的酒楼盘下来,又不好老是占着,虽然也有交钱给大叔,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况且,我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这楼里的所有都是大叔在帮我打理,可是累坏了大叔,这正愁呢。”
杜三一听,心里欢喜,忙趁热打铁道:“顾公子,杜某倒有一计,可保公子这辈子生活无忧。”
“哦,三爷快快请说。”瑾澜“惊喜”道。
杜三高深一笑,道:“顾公子,诚然如你自己说的,不会打理生意,那公子为何不想着用这秘方直接换取钱财,也好一劳永逸?”
瑾澜一听,心中一喜,脸上却是诧异:“三爷的意思,莫非是---把这秘方卖与他人?”
“正是!”杜三点了点头,接着道:“若是公子愿意的话,我家老爷愿意出八百两买下这秘方。这洪福楼每天就卖这区区一百多份,每天都是供不应求,即使以后我家老爷也售卖豆腐,相信也绝对不会影响到这的生意,也不会对张掌柜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还可以报恩,或者公子还可以不用做着豆腐生意了,凭着这买方子的钱就可过下半生,这样,既解决了公子的生活,又使得公子摆脱这烦人的琐碎事,这一举两得的事,相信公子是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哼!就这么点钱,真当我是个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