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脸色有些发白,苏医生呼吸也有些急促,林宏凯倒是很镇定,“安然说吧,要大伯怎么做?”他看到林安然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知道她定是有了想法,他不知道那个什么肉豆蔻,他相信安然,相信她不会让林家陷入困境。
林安然对温瑜竖了一下小指,神秘一笑,“第一,我需要医院所属大到院长,小到清洁工的履历薄,而且,不能让人察觉。”
林宏凯不知道安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东西都在档案室,若是不惊动任何人,倒是不难。他刚想点头,突然敲门声响起,林宏凯开口道,“进来”
进来的是副官雷行,他敬了军礼,“报告将军,医院的档案室莫名发生火灾,看管档案室的人被杀,纵火之人失踪。请指示。”
林安然皱眉,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大伯,去监控室。”
林宏凯知道时间紧迫,“雷行,带路。”
林安然突然出声,“等一下,大伯,”林宏凯回头看着安然,安然说,“我怕监控室被他们的人控制,大伯母、苏医生留下,让雷行留下保护他们,我们几个去就可以。”
温瑜自是点头,苏医生也是无异议。
林安然一行人被警卫员领去监控室,在监控室自然是看档案室着火前后经过,林宏凯看着录像,安然观察着整个监控室,发现除了几位工作人员外,并无异常,只是,林安然有意无意地撇向角落里的一人,那个人的左手一直隐在暗处。安然从包里拿出一面化妆镜,右手摸着枪,左手拿着状似无异地照脸,却是利用镜片将阳光光射到那个黑暗角落,安然看到折射出的半个枪影,她眸中一凛,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右手快速用枪打爆他的头。
林宏凯立刻转身,看到倒下的人,警卫员立刻过去,先触摸他的鼻息,又拿起他左手的枪,“报告首长,敌人已死,缴枪一支,请指示。”
林宏凯肃然,“让人把他抬出去。”
“是。”警卫员领命出去。
林安然问林宏凯,“大伯,发现什么了吗?”
林宏凯说,“档案室失火前后并无可疑人员进入,”
林安然心惊,看来他们已经入了敌人的网了,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敌人安排好的陷阱,她必须破局,不然,林家可能就真的垮了。
一直站在安然身边的李承业,看出她的忧心,把她拥在怀里,“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林安然突然对林宏凯说,“大伯,我们叫上伯母、苏医生一起去吃些饭吧,安然饿了。”
林宏凯以为安然是真饿了,不疑有他,出了监控室,让一名警卫员去请温瑜、苏医生,他们则是下了楼。
出了医院,安然四下看了看,跟着大伯去了医院附近的酒楼,酒楼包厢,林安然坐在李承业身边,手上却是快速打上几个字发给林叔。
此时,林叔正在老宅秘密监视着,突然收到短信,一看是安然发过来的,只有两个字“护怡。”
林安然刚把短信发出去,温瑜和苏医生走了进来,坐在正位上的是林宏凯,林宏凯左边是林安然,然后是李承业,右边是温瑜,苏医生。
侍者走进来,把菜单递给他们,李承业当然是喝粥,林安然给他点了糯米粥,给她自己点了红酒醉虾、糖醋排骨,温瑜点的翡翠羹,林宏凯点的冬瓜汤,苏医生点了韭翠素芹,剩下的让侍者选几样招牌菜上来。
林宏凯看到林安然靠在椅背上,一脸的不适,担心地问,“安然,你没事吧?”
温瑜也担心地问,“是啊!安然,要不让苏医生看看吧?”
林安然点头,冲着苏医生点头,“那就麻烦苏医生了。”
苏医生点头,李承业陪着林安然过去,林安然坐在苏医生旁边,把手伸出来,在苏医生伸出右手之前,李承业左手以极快的手法,覆上他的头,苏医生被李承业用内力震死,林安然示意大家别说话,看着李承业,示意他听听哪里有响动,李承业闭上眼睛,把苏医生的上衣掀开,看到他下腹的疤,用剑划开,林安然直接用手挖出了里面的窃听器,她打开窗户,把窃听器扔到了酒楼中间的人工水池里。
林安然转身对温瑜说,“伯母,对不起,安然让您受惊了。”
温瑜笑着摆手,“伯母这不是没事吗?你这鬼丫头,想想刚才真是惊险。”
林宏凯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李承业把苏医生放到,他刚想说什么,被妻子用手拦住,紧接着李承业用剑刺向苏医生,安然动手挖出一个窃听器,他糊涂了,“安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安然笑着解释,“这个苏医生不是真的苏医生,他是假冒的,林安然在苏医生的耳际轻轻一弄,一张人皮面具撕下,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个还是承业提醒的我,在我们见到苏医生后,不是换衣服进去看那个死士吗,李承业看到苏医生去了洗手间之后,就戴上了人皮面具,当时他告诉我之后,我让隐卫进去一看,发现苏医生被割破了喉咙,因为这个人比较着急,所以苏医生还有微弱的呼吸,隐卫把苏医生送到院长那,让他亲自操刀缝合,现在他应该在院长室,等他情况好一些,就立刻送走,这太危险,要不是承业发觉得早,苏医生可能就没命了。”
林宏凯说,“怪不得苏医生从那以后,很少开口,是怕你发觉?”
林安然笑,“我想是的,从小我生病一直都是苏医生照顾,对他的声音最是熟悉。我刚才点了红酒醉虾,其实是在看那人的表现,他眉头微微一动,有心阻止,却没开口,就是因为他怕开口出破绽,因为很少人知道苏医生的母亲是信阳人,以至于他一直分不清楚‘h’和‘f’两个音,他既知道我吃醉虾过敏的事,又清楚苏医生的习惯,大伯,我的意思您明白了吧?”
林宏凯知道安然在暗示,家里有内鬼,安然对醉虾过敏那么小的事情,知道的也就是家里几人,而且是对苏医生的了解如此之深的人,也就是那几个人了。
林安然说,“大伯,您先把家里的事放下,我就是给您提个醒,您不是早就猜到家里有内鬼了吗,只是没想到这个内鬼有可能是我们信任的人,甚至是亲人。”
林宏凯说,“为什么独独把我和你大伯母排除在外?”
林安然说,“大伯,您和大伯母常年在外,不可能把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而且,林家没有反骨,一荣俱荣,一辱俱损。”
“好!”林宏凯大笑,“不愧是林家的丫头。”
林安然得意一笑,李承业握着她的手,手指轻划了划,安然收起笑容,“大伯,把那个死士运送出去的事,我已经交给隐卫去做了,安怡表姐也有人暗中保护,短时间内,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只是您还是抓紧时间把刘海、郭刚送走,我担心他们还会有危险。”
林宏凯大手一挥,“这些你就别管了,大伯会安排好的,”他按上耳朵上的通话键,让雷行把假苏医生抬了出去,“吃饭吧,今天上午过的可真够惊险的。“他按上墙壁上的通话器,“上菜”
服务员把菜上好,鱼贯而出。
餐桌上,林宏凯疑惑地问李承业,“你叫李承业是吧?”
李承业放下手中的勺子,回答“是,将军叫我承业即可。”
林宏凯笑着,“那承业随安然叫我一声大伯可好?”
林安然知道大伯这是承认她和李承业的关系了,手拽了拽李承业衣角,李承业一笑,“大伯”
温瑜也插过来,“承业,我是你大伯母。”
李承业点头,说,“大伯母。”
林宏凯笑着说,“承业,告诉大伯父,你是怎么看出苏医生的真皮面具的?”
李承业说,“真正的苏医生在说话时,眉尾会微微上翘,而那人用的人皮面具太差,以致他的表情太僵硬,从而引起承业的怀疑。”
林宏凯惊诧,好敏锐的观察力,“那你是怎么告诉安然的?安然又是怎么安排的?”
李承业说,“大伯可记得,在进了死士的房间后,有何异常?”
林宏凯思索,“你的剑。”
李承业说,“是,您猜对了,其实进去的并不是我,我是剑不离身的,我把我的怀疑告诉安然,安然就说出了对策,让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假扮我,我通过暗语,还有安然给我的信物联系上了隐卫的三统领,把苏医生解救出来,至于怎么把苏医生在众多监视下,送去急救,那大伯就的问院长了。”
林安然一笑,“是我叫雷行打电话把院长叫来的,院长熟悉整个医院的分布,只有他能避过那些人的天罗地网。”
林宏凯问温瑜,“你什么时候知道苏医生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