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记忆,重生归来。
泰初至宝,赤鸾宝鼎。
白羽凤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眼里有着一瞬间的茫茫然然。
她那一双迷茫的眼瞳,眼睛咕噜噜乱转着,四周打量着房间内,只觉得一阵陌生。
“嘶……!”
当她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时,白羽凤才恍然醒悟过来。
“疼!”
她皱着小小的眉头,小声地呢喃着道。
是了,她现在是白羽凤,不是宫苓羽。
宫苓羽已被她埋葬了,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
她不知道这伤痕是否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又或许,有一天拨开云雾之间,她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时,她是否还会心如刀割的疼呢?
她是否浴火重生,获得自己的新生命呢?
从今以后,她即是宫苓羽也是白羽凤。
她要做一个绝对不让人任意欺凌——白羽凤。
她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沿,光着小脚丫子,踩在明亮整洁的地板上,慢步走来,站在有些破旧的梳妆台前。
只见,在镜子里所映照出来,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人儿。
她一头粗糙如杂草一般凌乱蓬松的乌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上,额前厚厚的斜刘海,遮住了她那漂亮光洁的额头。
她蜡黄干燥的脸颊上,樱唇苍白毫无血色。特别是白羽凤的左半边的面孔上,一块黝黑丛中一点红,紫红色的疤痕盘踞在脸上,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白色长裙,裙子上的一处一处,鲜艳醒目五颜六色的印迹弥留在她白色长裙上。
她的小小身体上遍体鳞伤,裸露在外肌肤,小手上,小脚丫上,一块一块紫红色的淤青。
可以肯定,白羽凤在她来之前是一个极其不受待见,不受家人宠爱,更没有人权地位的,随意可以任意欺辱的小人儿。
她环顾着房间四周,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屋里陈列的很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唯有用‘朴素’二字来形容。
一张破烂不堪的梳妆台,台面上没有任何小女孩的胭脂水粉,珠花首饰等。
房屋的中间处,摆着一张掉着漆儿的桌子,几张缺胳膊断腿的椅子。
一张古旧的衣柜,柜子里面摆设着一件件花花绿绿的衣裳,与她显得格格不入。和几件洗得泛白朴素的白色长裙。
一张宽大破旧的歩摇床,摆放在靠门边的位置。
除了这些摆设,整间的屋子里在没有任何的贵重的物品。
唉!
白羽凤也没有想到,前身居然不受待见到如此地步,身边连个伺候的小丫鬟一个也没有,好歹也是将军府白家的嫡小姐。
毕竟,前世的她所住的地方,和今世的这里简直的天壤的区别。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实在是没法比。
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
她也只能好好的活出一个全新的自我。
白羽凤一双坚定毅然的眼眸,在心里说道:“白羽凤,我会替你好好的活下来,你的仇人,我会替你报。至于,你的家人,就看他们自己的了。就当做我占有的你身体,给你的利息吧。”
哼!
只要那些不长眼的人,别惹到她身上,否则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白羽凤看着一身的肮肮脏脏,也没有立刻去打理。
而是打开房门朝着屋外走出。
清晨,早霞钻出头来,沾着黎明的露珠儿的枝叶,小草,四周的空气格外清新沁人心脾。
白羽凤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雕栏边,才看见整个清羽苑的院子内的全面貌。
清羽苑的小院里,正中央的地方有一石桌和四个石凳。
小院内的周围种着没有经过修剪过的,林木葱郁,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碧草繁花肆意生长,一颗颗饱满欲滴硕果累累的绿色果子垂挂在枝干上,压弯了枝桠。
整个小院里,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树果园似的。
白羽凤对于如此奇葩的院子,唯有用‘无语’二字来形容。
而白羽凤所站的这栋小楼,是一座两层恢弘精致的楼阁,不是那种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碧瓦朱甍的装饰,而是精美绝伦,朱楼翠阁江南温婉的别致干净的美。
不过,她还是很满意的,现在自己所居住的小院。
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院子里,在她还未了解任何的情况下,她可不想露出马脚来。
否则,到时被他们当成妖怪来对待就不好了。
毕竟,初来驾到的她,没有任何的依傍,岂能白白的就再次遭遇黑手,她可是很惜命的呢?
她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的生命要自己掌控,谁也别想操控她的人生。
白羽凤眺望着远方,想着自己事儿。
突然,一道声如洪钟地咆叫声传来,打断了陷入沉思的白羽凤。
“白羽凤你这个贱—人,给本宫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