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瑞竟然直接点头承认,荣禄心中再无一丝怀疑,不过正是如此,给他带来的震撼也才会更加强烈!
他也是从新兵一步步爬上来的,自然明白修行的不易,当初他从一个新兵修炼到元气境一重圆满,整整用去了五年时间,这还是在服用培元丹的情况下才有的成绩。
杜飞参军不到半年,即使参军之时就是新兵王,基础好,但不到半年时间就修炼到这种地步,也实在太让人大为意外了。
刘瑞的实力究竟任何,荣禄心中可是一清二楚,当初他向孙荣林推荐刘瑞,就是冲着刘瑞的心机和实力都不差,可以很轻易对付杜飞。
但现在这种局面,实在不在荣禄的设想之中。
不过对现在的荣禄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从烈武营出发之前,赤炎旗的那几个军官以及旗长孙荣林对他的叮嘱,荣禄心中就沉重起来。
“****的杜飞,一下子把赤炎旗一大半将官子弟都给要到了这危险的地方,要是不能让那十个小家伙安全回归……”
一想到这里,荣禄心中就恨不得活扒了杜飞的皮!
荣禄目光在杜飞和刘瑞身上来回打量了两遍之后,想了想,一挥手,大喝一声:“下马!”
喝声一落,整个左卫所有骑士,瞬息之间同时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动作整齐划一,随着一声轰然坠地声,声势极为惊人,果然不愧是精锐之师。
见这些人从马上下来,龚长林淡淡看了刘瑞一眼,也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他是齐文静一系的人马,本来和这荣禄就没有什么好说,公事交接完毕,自然不愿意多有交集。
荣禄心中也明白这些,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对付龚长林。
等龚长林一走,荣禄立刻朝刘瑞挥挥手,示意他随自己而去。
刘瑞心中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此情此景,却是不敢有丝毫犹疑。
到现在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孙策宇等人的消息,就连影子也没有见到过半个,刘瑞心中对孙策宇等人的境况,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
见刘瑞如此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让荣禄此时心中对孙策宇等人的情况,也隐隐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望着几个当事人都纷纷走开,杜飞也没有了继续观望的兴致,重新负责起城头的值守来。
刚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士兵大步走了过来,行至杜飞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低声道:“大校让杜校即刻前去议事,请杜校随我来。”
杜飞刚才被龚长林升任为小校,虽然有些突然,但原本卫戍之中的士兵就对杜飞佩服异常,又有杜飞奋不顾身,独身单刀勇救同僚之举,让卫戍之中的士兵,对杜飞更是钦佩。
在龚长林突然宣布杜飞为小校之后,卫戍中的士兵竟然出奇地没有一个人反对,反而立刻就从心里默认了杜飞的新身份。
此时这个士兵直接称呼杜飞为杜校,语气没有丝毫的窒碍,叫得顺畅之极。
杜飞对眼前这个士兵称呼倒是没有太在意,自己刚才给龚长林争取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以龚长林卫戍第一长官大校的身份,安排好这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见龚长林突然在这个时候召唤自己,杜飞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跟在这个士兵身后,向城墙下走去。
下了城墙,穿过校场,很快来到中军大堂,不过中军大堂此时并没有人当值,龚长林也不在这里。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直到走进龚长林独居的小院之前,那士兵才停了下来,示意杜飞独自入门。
杜飞心中好奇,推门而入,一进入到里面,就见龚长林正端坐在院中一个小石桌旁边,静静地等待着他。
“大校叫我何事?”杜飞好奇地问道。
龚长林从石椅上起身,缓步走到杜飞身前,郑重地道:“想必现在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出身和派系,所以我就直接和你说了。”
杜飞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龚长林略微沉吟一下,才道:“齐旗长虽然和孙荣林都是烈武营旗长,但却一直是死对头,具体愿意你不需要详细知道,只要明白这里面牵扯到天星宗外门弟子之间的斗争,普通之人卷入其中,稍微一不留神就会丧命!”
“这点我自然明白,只是大校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杜飞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我希望你能暂且忍耐,避开这些纠缠,徐徐图进,暗中积累实力。不要轻易卷入两人的争斗之中。”龚长林沉声道。
“大校这是何意?难道大校不想要我站在齐旗长这一边,为何会如此说话?”杜飞眼神一变,死死盯着龚长林,不知龚长林刚才那番话是真是假。
龚长林苦笑一声,深吸口气,才道:“你能帮助齐旗长自然最好,但我发现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以后甚至有加入宗门的可能,实在不忍你就此陨落其中。想必等你实力稳固之后,再来帮助齐旗长,也会有更加好的效果。”
见龚长林说得真诚,杜飞心中虽然有些感动,但还是摇摇头,断然道:“大丈夫当行则行,岂能因为还没有发现的危险就退缩躲避,只要赤炎旗的人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主动招惹他们,但若是他们敢来惹我,我也绝对不会退缩躲避!这并不是为了齐旗长,而是为了我自己心中的信念!”
杜飞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会回旋的余地,这话既是说给龚长林和他背后的齐文静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心的目标就是修炼成强大的元修之术,站在世界之巅,享受不受丝毫拘束的自在生活。
但若是委曲求全,即使最后安然无恙,并且修炼成了强大的实力,心思精神也别想自在通达。
见杜飞说得斩钉截铁,龚长林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暗暗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有次志向,那我也向你保证,只要是在这安曲卫戍之中,我必定会保你性命周全,你尽可放心行事,不用有丝毫顾虑!”
…………
当杜飞下了城墙,前往龚长林那里之时,城墙上的防守任务,就有刘林领头负责一切。
刚在城墙之上巡视了一遍之后,刘林就见一群赤炎旗左卫的士兵,在一名大校的带领之下,蹬上了城头。
“来人止步,城墙重地,没有大校手令,任何人不可轻易踏足!”
刘林神情严肃,带着两个士兵快步走到这群人之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我郝大昌就是大校,难道还需要其他大校的手令?”那大校冷笑一声,蔑视地看着刘林。
刘林脸色难看,这人他认识,正是那个一直跟在荣禄身边,屡屡和杜飞做对的那个大校。
“嘿嘿,几个老弱病残般的小兵,竟然敢挡道?莫非是想死了不成?”
“就是,来了几只异兽,竟然就急急慌慌地向大营求助。真是一群脓包!”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这卫戍之中,包括那个杜飞在内,就没有几个有真本事的。”
…………
郝大昌身后众人也跟着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丝毫不顾忌刘林众人的反映,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闭嘴!”
刘林只是个小小的伙长,本来碍于身份上的悬殊,一直存了忍耐之心,但听到这些人越说越过分,甚至开始羞辱他非常敬重的杜飞,顿时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大声暴喝起来。
城墙上的其他士兵,也都停下巡视城墙,纷纷转过脸来,对郝大昌等人怒目而视。
尽管他们刚加入杜飞的小队没有多久,关系也没有刘林和杜飞那么深,但这段时间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加入杜飞小队后,所获得的众人的艳羡和尊敬,心中对杜飞也都感激异常。
此时见这些人,竟然如此张狂地当面辱骂自己的队长,现在的小校,顿时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心中对杜飞的认同感,也瞬间又加深了一层。
赤炎旗左卫的众人似乎没有料到堆满这些人,竟然敢反抗,不由呆了一呆,接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站了出来:“哦,怎么,想打架?”
说着冷笑看着刘林等人,继续道:“别说你们,就是那个杜飞,据说当初还是什么新兵王,我看也就那么回事,真打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接住老子一拳。”
“你找死!”刘林锵地一声拔出长刀,死死盯着对方,大有随时动手的趋势。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冷然的声音悠悠从城墙下传了上来:
“那个要看看老子能不能接住他一拳?给老子站出来!”话音一落,杜飞已经缓缓从墙梯上显出身形来。
杜飞刚刚从龚长林那里回来,一蹬上城墙就听到这些羞辱自己兄弟手下的话,顿时胸中怒火狂涌!
杜飞这话蕴含着元气,虽然声音不高,但却瞬间传遍整个城墙,不管多远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赤炎旗左卫的士兵顿时都被震住,顿时沉寂下来,转头怔怔地看向杜飞。
杜飞目光在赤炎旗左卫众人中一扫,昂首挺胸地道:“看什么看,长卵蛋的就他娘的站出来,谁是孬种打一场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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