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有一瞬间的慌乱,仔细的摸了摸身上,发现居然是完好无损。恩,不对,这个是啥,张达呆愣的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
这个不是木桑要去的那些银票么,怎么会在他身上?
张达清楚的记得木桑在他前面就被身后的人给击晕了过去,那么绝对不肯能是那个女人把银票放在他身上的,不说那个女人已经晕过去了,就是没有晕过去,都不可能这么做,不然还用的着跟他争那么久。
嘶,脖子后面疼得要命,张达的表情瞬间扭曲,到底是谁把他打晕了过去,还好心的留了银票给他?难不成是员外郎府上发现了密道,然后派人进来查看了,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人?
张达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些,听着巷子外头嘈杂的声音,张达以为他被送到了南阳镇的街上,想着身上的银票,以及刘府那密道。
不行,他得马上离开,不然被刘府的人抓到了,别说是银钱了,命都不要留了,他肯定这个时候,他跟木桑两个人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张达这样想却是没错,可等他走出巷子,他瞬间就傻眼,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阁楼和院墙,还有那即使隔着远都能够看到的高大城墙,这一切显得那么陌生。
他这事儿到哪儿了,他难不成离开了南阳镇?有城墙,那么这里要不是县城,要不就是省城,天,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到了大城市,这可是普通人一生都渴求不到的事情。
机智惊慌之后,是极致的欢乐。
想到身上一大把的银票,他可以在这个城里,买一个大院子,娶上好几门媳妇、小妾,过上大老爷的生活,要是可以,他还能买一个官坐坐,到时候把爹娘和哥嫂他们都接过来。
别以为张达这是好心,多么的注重亲情呢,他这是想着,把人接过来,然后,可不就都要昂仗着他过日子,看爹娘、哥嫂他们还怎么指使他。
这么一想,张达全身上下都是力量,浑身充满着自信,当下就去了中介,准备要找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不是张达不想买更好的,问题是在他的观念里,三进大院子,已经是最好、最奢华的了,没办法,这是文化、见识的限制。
“公子,你这些银票都太大了,我这没法做主,您看,我可以拿一张银票去后面问问我们当家不,咱们东家今天刚好来视察。”
老榔头是霍城有名的中介人,这不单单是因为他精明的头脑,能说会道的嘴,还因为他背后靠着大山,没有人敢惹他,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信誉也上去了,可不就没人比的上了。
原本老榔头现在已经不出来姐生意了,但是今日来了一个穿着不知道哪个府上下人衣衫的男子,来到了他的地盘,开始老榔头以为是哪个府上的,刚好手下得力的几个人都不在,在的小子业务还不熟练,怕得罪了人,老榔头便自己出来了。
不过随着谈话越深入,从对方的谈吐,老榔头就发现了张达的身份,哪里是什么贵府的下人,就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财富,整一个就暴发户。
不过来者是客,老榔头还是跟张达接着谈生意,原本以为只是一单普普通通的生意,做了也就做了,但是等眼前的小子拿出一张银票做定金的时候,老榔头看着张达的眼神就诡异了。
不过张达这人,也是个没眼色的,丝毫没有发现老榔头目光不对劲,还以为人老头是见到他的大额银票在羡慕嫉妒,不但没有发现不对赶紧跑人,居然还洋洋得意起来。
“可以可以,你尽管去,爷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老榔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中介人,他可是有店铺的,这不张达得意上了,就大气挥手让老榔头去问过他家老板,自己转而坐到一边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开始指使小二给他上茶果,心里想着,这指使人的感觉真心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当老爷。
这还没有当上老爷呢,就开始摆起了老爷的谱儿,老榔头真心是看不上眼,不过看一次看向了手中的银票,老榔头眼神称了称,给伺候的小二一个眼神,让给好好稳住张达,就进了里间,找他东家去了。
这银票没有看错的话,都是百年前的了,这个时候还有谁用那个时候的银票,早就作数了,估计就是去银庄兑换,人银庄也可能会说,过了那么长时间,而不给兑现。
当然,老榔头关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这银票右下角,某个不明显的标记,可不是当年…那…难不成这小子找到了那位,留下的东西?这可是个大消息,得赶紧告诉主子。
啧啧,这也难怪,就那小子的品行,也能那么…像个土王八了。
老榔头没有进去多久,张达还在享受着小二热诚的服务,他觉得以后买下人,就要买这般有眼色的,当然了,这性别,就要换个女的了,这样不仅养眼,还可以这样、那样了。
无限歪歪着,突然从老榔头进去的门里,冲出来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小二哥一见,跟着东家的侍卫居然出现了,目标直奔坐着的客人,想着老榔头之前的眼神,小二直觉明白了什么,忙后退远离。
果然就见两个侍卫大哥,直接一个捂着客人的嘴,然后两人拖着就把客人,拖进了里头,期间都没给客人反应和说话的时间,只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
这就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下场哟,啧,笨,小二哥摇了摇头,收拾了桌子,该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