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目前的情况而言,她未必愿意回宫,给她点时间。再说,你的伤也并不是如你所说这般乐观,这两个月你是不可随意下地走动的。”
间隔着里屋的撒花软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撩起,蓝底白花的头巾裹着她的墨发云鬓,素色的碎花双夹袄下着白色的百花褶裙。清新的如院外那株将开未开的梨花,精致绝色的小脸对着他们浅浅一笑,却仍是难掩那一抹落寞和痛楚。
“王爷,表哥。。。。。。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怎不好好歇着,又起来做什么?”赫连珉和仇煊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担忧着问道。
“其实,我这身子都已康复了,你们不要为我担忧,”说话间轻移莲步,走至赫连珉的床前,如水般的剪水双瞳沾染着浓浓水雾,歉疚道,“就是苦了王爷你了。”
赫连珉的心蓦然收紧,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她怎不懂,为了她的一笑,他亦可为她付出一切,何况是保护她的性命?
“又说傻话了不是?”赫连珉深邃的双眸内对她浓浓的深情直视她的心底。
她又欠了他一次,不是么?
那日从崖下跌落,他奋不顾身的跟着一起跳下,抓住她的腰肢的同时却是出奇的冷静,一手仍是不忘抓着悬于崖壁上的枯藤。只是奈何枯藤根本无法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几次三番地断了再抓,抓了复又断。
最后,直撑到跳离崖底还有数十丈之高,突兀的岩石上已无任何东西可以抓攀。枯藤断落之时,赫连珉用自己宽阔厚实的胸膛将她紧紧包裹,顺着崖壁迅速滚下,一直滚入海水里。
醒来时,已置身于这小茅屋里,原来一直隐居于小渔村的仇煊正好与那天和村里的采药姑娘一同出海去荒岛采药。
他亲眼看着有人从崖上跌落,和采药姑娘小翠奋力将小船划至岸边,将落水的俩人救起时,他简直难以置信,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的亲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