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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痒

躺在离苏蓝瑛榻外四米的小床上,夜姬有庆幸,更多思考是以后自己的定位,为婢为奴是一个现代人无法相像的职业。

神游之际,耳边传来戏谑:“怎的,怕本公子半夜爬上夜姬的榻不成。”

“夜姬就怕公子不来呢。”心下一阵感激。苏蓝瑛是怕自己担心紧张,故意出言调侃自己呢。

苏蓝瑛愉悦笑过几声,正经道:“睡好些,明儿就启程回都城,路上可没那么好睡。”

应了一声,放松自己安心睡去。

华丽马车中,掀着车帘,夜姬兴趣盎然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笑颜如花。从山谷到花满楼她未如此般,欣赏过江南小镇,任何一点小事都引得她瞅着不放,好奇不已,兴奋不断。这是她未知的时代,曾经电视里上演的古装剧,引得自己向往沉醉。来这个时代已有些时日,可都未如现在强烈感受自己已身在其中,美丽的事物,美丽的人们,我爱你们,真想喊出来。

一双媚惑大眼灿若云锦,璀璨夺目,光华尽现。

苏蓝瑛本闭目养神,车外渐大喧嚷闹得睁开眼,也被夜姬耀眼光华灼了眼。眼前的夜姬不似花满楼中妖娆风情的夜姬,更为让人沉醉其中,与男女之情无关,单纯欣赏美人。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上马车,笑笑:“夜姬还是把帘放下的好,这般我们走一年也回不了都城。”

话一出,夜姬才从自己思绪中回神,见众人围上马车,小脸微红,她可没有炫耀美色的意思。毕竟是别人的身体,感觉偷了他人荣耀一般。

“加快速度赶回都城。”

“是,公子。”

接下的数日途中,凡过街道夜姬未露过脸,她已体会美色带来的麻烦,怎敢给苏蓝瑛添烦。只在郊外才拉开车帘欣赏景色,透透清新空气。

渐入都城,四处良田延绵,田地间勤劳耕作农民,快乐歌唱人们,让人浮想都城中将是何等繁华兴荣。

城门口,两对精悍骑卫整齐排列,见到带着苏氏家族标志的马车一靠近,领头骑卫上前禀道:“恭迎公子回府。”

车内,苏蓝瑛一声轻哼传出。

夜姬瞟见苏蓝瑛脸上不快,合上双眼,独自神游。打算偷偷瞄几眼繁盛都城的想法立刻死在脑中,规规矩矩坐着不动。

车夫跟随苏蓝瑛多年,明白他的意思,径直赶着马车进了城。甩下一干骑卫。

“骑卫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一骑卫靠向领头。

“没事,我们回府如实禀报就是。”骑卫长是见怪不怪。苏氏嫡孙苏蓝瑛我行我素,且是吾等就能带回家族的,想来当家大人也不会怪罪下来。

车夫把马车刚停稳,苏蓝瑛掀开车帘利落跳下,院落中一群婢女如鱼得水一贯而出,团团围着苏蓝瑛公子长公子短。

夜姬微提裙摆轻巧下了马车,立在一旁。欣赏着花团锦簇中的美男子,以及有清秀,有甜美,有娇艳,各有千秋的婢女们,嘴角含笑。苏蓝瑛府中美女如云啊,比那花满楼可香艳多了。

观小妹妹们个个娇嗔痴迷的神态,自己在苏府中的日子将不好过啊。

也不知谁人一声惊叫公子她是谁,妹妹们纷纷转眼,呆滞片刻,眼神妒火中烧。若眼神能杀人,夜姬怕是渣都不剩一丁点儿了。

夜姬苦笑,未待苏蓝瑛发话,出言道:“公子,请准夜姬充当府中歌舞姬。”

原想在他身边当个能逗主子开心的婢女就够了,看来是不行也多余,最近还得靠美色过活。

苏蓝瑛并未立刻应允,沉思半响,“准。”

他转身离去。有待女来安排夜姬的吃住,接下来几日,夜姬过着无人打扰的米虫日子,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怎么就这么能睡。

除了来送吃喝的婢女,嫉妒不屑的神情,叫人小小不爽又好笑外,小小逍遥着。

她们嫉妒夜姬的美艳,不屑地自然是她歌舞姬的身份,那是比婢女还要卑贱的。一旦成为歌舞姬就意味,最终沦为权贵人的玩物,纳为妾的可能性都小,最多就是暖床。不过,让苏府上下婢女们高兴不已。

夜姬每每对上她们的眼神,自动装傻,最不想的便是和这些跟自己毫无干系的女人争这争那。要是让此干女人知晓自己还自至青楼,怕是口水都要淋到自己头上。

半月下来,苏蓝瑛对夜姬似完全忘记,可苦了夜姬。

天生性格懒懒夜姬,起初很满意米虫生活,随着偶尔想出偏僻小院溜达一下,处处有人阻拦盯梢,敌意充斥,也断了想法。好不容易开口让个妹妹传话给苏蓝瑛,也被难听打枪,天天在这里懒得发臭,搞得快发疯。

思来想去,得出结论,不就是嘲弄她夜姬连些小小婢女也怕惹,硬要躲在小院落中只求安稳渡日么,同时要让自己明白体会谁是主谁是婢。

夜了,主院灯火通明,丝竹声声。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听得夜姬怒火大旺,想磨自己的性子么?微嘟红唇向上一翘,眸光邪魅,笑得妖媚无比。怎么能如了他愿,她夜姬虽无凭无依,但随心而为的性子也是不会轻易改变,大不了一死,有何俱,何况他不会。

替自己挽上发髻,换上无聊打发日子缝制的黑色简易胸罩,黑色三角式内裤,半透明白纱衣,外露香肩暗红外袍。满意照着镜子,许是她照镜子时间多了久了,渐渐觉着镜中妖娆无比的,一直都是自己,从未变过。

肚兜,宽大到不敢置信的内裤,她真穿不惯,一直想做几件现代式的,奈何抽不出时间。到了这里一大把时间,便笨拙的缝制出胸罩,三角式内裤。

从僻静小院一路到主院大厅,婢女和待卫都很少,都挤到主院忙碌。余下的在夜姬气势十足高声斥喝下,如愿顺畅走到大厅门旁,隐隐可闻萦萦香甜之气。

脱下鞋袜,赤着晶莹玉光粉嫩小足,深吸一口气,扬起光洁完美下巴,眼波璀璨迷离,媚意肆流,微嘟红唇在踏向大厅时轻启: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

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他有满满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啊痒

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

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轻盈如蝶缓步而入,半露圆润香肩如玉藕,胸腰贴合束着,半透明纱衣隐透诱人俏挺高耸胸脯,越发衬映柳腰不足一握,宽大下摆一抖一合,白嫩紧实小腿微见。水眸幽远深邃而迷蒙,俏立挺鼻引人爱怜,媚惑朱唇一启一合唱得醉人心神。

妖娆身躯向正前方移动,时而纤纤玉指轻抚微落秀发,万种风情尽现。一起一落,一颦一笑都有如暗夜昙花般芬芳动人妩媚,撩拔人心尖最痒处。犹如连绵细密的针尖扎入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纠缠迂回循环却欲罢不能。

离上方正位越来越近。

苏蓝瑛从震憾中清醒,直直盯着夜姬望向上位方向之人的神情,眼神复杂。

一曲终了,众人犹在痴迷回味。

苏蓝瑛正想开口,却见夜姬软软瘫倒,一个飞身欲接住。

有人快他一步。金色绣蟒大袍闪过,稳稳抱住下坠身影,撇下众人大步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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