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眼里的光忽明忽灭,顾不上去看白秫和白芍的伤,只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言莫潇,看着言莫潇万般得意,一副笃定她不敢如何的样子,华氏只觉得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奶奶,你还有少爷,奶奶,请你为少爷多想想。”白芍忍着后背的伤,跪趴在华氏的腿边,气息急促的说道。
这一句话,如同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一般,终是让华氏再见了一些光明,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是找回了她的气度,曲膝一福,低眉敛目,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大爷只管放心,妾身会安心的在府里教子,大爷只管照顾好自己就好。”
这样的华氏,不禁让人感觉到了言莫潇身上曾经的影子,那一字一句,竟像是阴风扫过一般,听者颤栗不已。
焦姨娘眉眼微低,眼角的笑纹有了几分重合,心理暗忖,看来以后言莫潇与华氏只怕要互为对手了。
这一场闹剧终以送走了许氏和言莫潇收了场,这一天折腾下来,不论是从上到下,都已是身心疲惫,后面言莫潇闹的那一出,自然也传进了老太爷的耳里。
老夫人知道的时候,已到了晚饭时分,焦姨娘本该来上房伺候老夫人晚饭的,老夫人得了信,忙打发了跟前的彭妈妈去劝慰了大老爷两句,又嘱咐了焦氏好好的照顾大老爷,莫要顾着她了。
焦姨娘这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照着大老爷安歇,今天这样的情形,大老爷自然不会有别的心思,焦姨娘也体贴的给大老爷做了个身心舒畅的按摩,让大老爷沉沉的睡去,而背后听焦姨娘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奚月娘一直心焦的在院子里等着言莫询,得了下人的通报,说二爷回来了,顾不得礼仪就迎出了院子,直到看到言莫询完好的样子,才放下了心绪。
言莫询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就得到了缓解,心理被一股暖意充斥着,几步上前拥了奚月娘在怀,慢慢的往主屋走去。
青芽和珠云让小丫头们摆好了饭菜就退了出去,奚月娘亲手伺候着言莫询换了家常的薄衣,又接了冷心递过来的温茶,小声劝慰道:“爷喝杯茶润润口,一会用饭的时候再喝碗汤,现在天气热,瞧爷身上的汗。”
言莫询也就接茶碗,只就着奚月娘的手慢慢的喝了起来,手环着奚月娘的腰并没有松开,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些绷紧,言莫询心理忍不住一笑,成亲几个月,奚月娘还是这般羞涩,尤其有下人在的时候,这般亲密的行为自是放不开的。
待一杯茶过半,言莫询也懒的动弹,只是肚中的五脏已开始抗议了,把身子往后歪了歪才道:“这天太热,只挑两样清淡的摆到这边的榻几上吧,其余的问你们奶奶的喜好再捡两样。”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坐桌子那边用了。
冷心和冷情自发的退了出去把那些用不着的菜,叫了竹蒿和竹枝进来撤下去,青芽和珠云捡了两个主子喜爱的菜端了三、五碟过来又各盛了一碗碧粳粥,这才小声说道:“爷跟奶奶先用,奴婢们去准备热水。”
言莫询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丫头们都退了下去,言莫询就脱了鞋子往里挪了挪,招了奚月娘坐在自己的一边一块用着,大约吃了半饱的时候,言莫询才道:“月娘,你帮我尝尝粥烫不烫了?”
奚月娘用勺子在自己的碗里盛了一勺送至唇边,刚送进嘴里,还没等咀嚼,就被言莫询揽了过去,一双眼睛直盯着奚月娘被水滋润过的红唇说道:“我想了,还是咱们一处品尝吧。”
说罢便对着奚月娘的红唇吻了下去,一口粥,慢慢的被推送了进去,两舌相交,又是好一阵深吻。
奚月娘大喘着气,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晚的美妙,在嘴里绽放的时候,那一刻,言莫询也是这般搂着她吞吐着喂了进去,似乎那种味道现在还留在唇齿当中。
望着怀里的人儿娇喘吁吁,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言莫询忽然就有些忍不住也,也不愿意压抑自己的欲望。
忽然言莫询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一顿,对着门外说道:“来人,送一壶果子酒进来。”
奚月娘的神明瞬间就恢复了,忙正坐了身子,扯好了自己的衣衫,青芽低着头把酒壶送了进来,说道:“奶奶,洗澡的水已经在隔间放好了,一会用过了饭爷就能用了。”
隔间在内室的里面,在内室的墙壁处开了个门,而隔间的外墙也有一道门,这样下人来回送水换水就不用在屋里来回走了,这也是言莫询见奚月娘在两人完事以后,每每让下人送热水都不好意思的情况下想的法子。
虽然青芽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可是奚月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话。
言莫询却是眼带赞赏的看了青芽一眼,笑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奚月娘却是不解怎么突然之间想起喝酒了,疑惑道:“爷怎么想起喝酒了?”尤其还是果子酒,言莫询以前就笑言,这种酒就是给女人喝的。
言莫询饱含深意的笑道:“为夫想与娘子共饮,不知道娘子竟下如何?”
奚月娘脸滕的一下就红了,在言莫询这样的目光里,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新婚之夜那杯交杯酒引发的后果,也不怪她浮想联翩,实在是言莫询的眼神就是这般赤条条的明示着。
不过奚月娘怕言莫询今天的心情不好,索性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虽然羞赧,可也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拿起酒壶,给二人都斟满了,笑道:“那我就陪二你喝一杯。”
言莫询笑着接了奚月娘递过来的酒杯,轻轻的一转,极有意味的说道:“我今天想让娘子喂我喝。”
奚月娘倒没多想,放下自己的杯子,去接了言莫询手里的杯子,身子微微的前倾,刚好刚才还没整理好的衣襟就暴露出了整个的前边,一片细白的肌肤就呈现在了言莫询的眼前,偏巧奚月娘还是个不自知的,手臂高抬,酒杯轻扬,还没等碰触到言莫询的嘴唇,就听见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再次传来道:“我要娘子学着我喂娘子那般的喂我。”
哄。
奚月娘的脸更加的红了,那哪里是喂,简直是度了。
在言莫询比往日还异常热切,异常渴求的目光中,奚月娘半个不字都说不出口,身体的动作快过了大脑的思考,微低了头含了半杯酒进嘴,这才侧身上前迎上。
言莫询把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放低,让奚月娘的胳膊能攀到他的肩上,一口酒慢慢的由香舌引导推进了他的嘴里,因为两人的动作幅度太大,酒从嘴里流出不少,沿着奚月娘的索骨,慢慢的滑了下来。
言莫询一路追寻着,一路亲吻着,奚月娘只觉得言莫询所到之处,浑身如火烧了一般的灼热,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刚才青芽说的话。
“二爷……水……”娇媚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传进言莫询的耳里自是异常的美妙。
言莫询一把揽住奚月娘的腰部,两人从榻上腾空而起,直奔床铺,从外室到内间,一路上都铺满了零落的衣裙。
“爷……慢点……”奚月娘娇吟不断的传来。
奚月娘浑身都被一层红晕所笼盖,身子上出现了或青或紫的痕迹,那是一次次的爱抚留下的印记。手臂缠上言莫询的脖子,微微后仰的脖子,还有那低低的呓语。
红唇微张,轻吐道:“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