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忙离开的刘林,赵无央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诡异的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罢,赵无央便向刘府的后门口走去。他要离开了,因为刘林不是蠢人,即使他没有发现也不会放过自己。赵无央出了刘府,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已过了正常晚饭的时间,但是酒铺还是有些客人,赵无央随意的找了一张位置坐下,然后叫了一碗牛肉面。今天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他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
即使是一碗普通的牛肉面都使得赵无央食指大动赵无央不急不忙的吃完,喝光了大半的面汤,然后便喊了一声结账。在跟老板发过招呼之后,赵无央捡起一把破烂的油纸伞撑开之后便向外头赶去。
在一处三岔路口,一支身穿蓑衣的人马从他的身旁跑过,水珠因为那支人马的步伐溅到了赵无央的裤子上,但是对此,赵无央非但不怒,反而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三阶高手全部已经离开,府中高手不多!足以应付。”赵无央自语道,然后加快了步伐再度向刘府赶去。
大秦王朝的法令很严,而刘林还挂着一个都尉的虚衔,要是杀了他大秦的检察人员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过雨可以遮掩很多人的视线和感知,可以冲刷掉很多痕迹,现在便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赵无央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赵府的后门,他放下了手中的油纸伞,向着一出宽松的泥土挖去。
大秦王朝从不禁止普通民众携带刀剑,甚至公开的一些比试也不禁止,但是直接拿着武器满大街乱跑也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赵无央将自己的武器埋在了刘府的墙角之下,以便自己能够随时将武器取出斩杀刘林。
赵无央不是那种在府门前一喊,取刘林狗头的人,他杀人都是经过算计的。在半日前,赵无央就为自己埋好了伏笔,在刘林府邸的大堂之上,赵无央早早的涂上了荧光粉,现在灯火已经熄灭,那些个字也应当显现出来了,只要刘林一进入大堂,那么必然会带上蜡烛,必然会带上照明物。
那个屋子里有的不仅是荧光粉,还有着其他赵无央为其准备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平常不会出现什么异常,但是混上了荧光粉和火星子之后便会产生爆炸,一种剧烈的爆炸。
“三二一。”赵无央在原地默数。砰地一声,只见火光冲天,刘府的大堂瞬间便化为灰烬。
赵无央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然后摇了摇头道:“计划失败了,刘林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爆炸是小范围的,不会使得整个刘府都受到波及,而现在刘府却是一片安静,没有下人杂乱的脚步声,一般在这种时候那些不是修者的下人早就慌不择路已经跑了出来,而现在却是另一种情况,显然这是刘林给赵无央下的套,赵无央估计只要自己到了刘府,刘府的人就会将他团团包围。
赵无央头也不回的按照原来的相反的路线走去,他前脚刚走,后脚便在此处出现了一群护院,其中还包括那原先出去的三阶高手。
“我还太嫩了些,不过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猎物,那么我就绝不会放弃。”
赵无央离开滑州城已经一天半天了,怕是已经引人怀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但是这不是赵无央的风格。
赵无央随意找了一个地方睡上了一夜,这对于边军斥候出身的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而刘府却是守了赵无央一夜。
清晨,带着点点的露珠,赵无央伸了一个懒腰,便向不远处的包子铺赶去。
赵无央是一个自律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少吃,也不会多吃。酒足饭饱之后,赵无央便离开了,而他走的方向正是刘府。
此刻的赵无央的发色已经不是紫色,不再引人注目,而他走向刘府的方向却是正门。
“小子,你来这儿干什么。”护院拦住了赵无央,脸上有些警惕。
“我找刘大人,有要事禀告,还望而为大哥通融一二,若是小子能够得到一二分好处也决计不会忘了二位大哥的恩德。”赵无央搓着手,脸上满是市侩之色,说的两个护院有些心动。
在两个护院的带领下,赵无央成功的见到了刘林。
看着昨日的帮工,那个逃出自己府门的“紫发少年”刘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来此何事。”刘林问道,当刘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无央便知道刘林不知道自己便是那个搞得刘府鸡犬不宁的人,不然也绝不会在此与自己谈话。赵无央的计划成功了,他自投罗网反而获得了刘林的信任。
“我见过那个在地上插尖刀的人,我还知道他将自己的武器埋在了哪里,也是他让我见头发染成紫色的。”赵无央一连说出这几句话使得刘林的脸色微变。
“他现在在哪。”刘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早在昨天他便知道那个刺客的修为决计不会超过自己,不然便不会搞那么多的小动作,现在有人知道他的行踪,那么刘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根刺拔除。
“大人,那么小人的好处...........”赵无央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是那么不惹人讨喜。
“拿上来。”在刘林的吩咐下,一个侍女端着一块由红布罩着的盘子,刘林上前,将红布拉开,只见盘子上亮闪闪的一片。
赵无央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笑着道:“那个人的武器就藏在刘府的后门外。”
刘林点了点头,示意赵无央带他前去查看,当然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几个护卫。
赵无央来到昨日他藏锦盒的位置,向下挖着,很快,那个锦盒就已经露出了雏形。这个锦盒很精致,其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
“不,这不可能。”刘林一连后退数步,这个图案他见过,这是一个已经灭亡的组织的标志,传闻只要被这个组织缠上,那么就一生都得不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