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谷大殿,此刻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大殿正位,青叶谷五名长老赫然在列,除此之外,客席之上还坐着几名外来的客人,而许天却是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卑不亢,直视在座众人。
“邱岚矶长老,你是说我青叶谷弟子许天杀害了贵派的记名弟子陈易?不知此事贵派有何证据?”端坐在正位中央的青叶谷大长老卫东说道,脸色严肃。
客席首位坐着的,正是古季岭三长老邱岚矶,此人许天见过一面,当初在平州仙会之时,还召见过许天,想要图谋许天修炼的法诀,不过被许天察觉,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拒绝了古季岭的邀请。
邱岚矶冷哼一声,道:“卫长老,你是说我邱某人会冤枉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咯?”
卫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平淡,说道:“凡事都要讲个因果,邱长老一句话,难道就想让我青叶谷交人?邱长老是不是太不把我青叶谷放在眼里了?”
邱岚矶阴阴一笑,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客席次座上的人冷哼一声,说道:“卫长老想要证据在下能够理解,但不知道卫长老是不是保证,如果真的有证据,就会将此人交给我们处理?”
卫东认识说话的人,此人是兴崖城境内的一个修仙家族的家主,马宇图。
“马家主,不知道阁下又是因为何事?”卫东开口问道。
马宇图闻言愤怒的看向许天,眼眸中的杀意豪不隐藏,指着许天道:“这小子杀我爱子,卫长老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卫东眼色微变,全然没料到会有两个势力上门,竟然同时指认许天杀人,而且听马宇图所言,似乎还有着许天杀人的证据,当即也有些为难,道:“如果我青叶谷弟子许天当真故意杀害古季岭弟子与马家公子,那我青叶谷定当不会包庇弟子,但此两件事情的缘由我青叶谷必须弄清楚,如果别有隐情,两位也休怪我青叶谷不交人了!”
马宇图冷哼一声,对许天道:“我马家有一件家传之宝,在诸位眼中可能没什么价值,但对我马家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敢问许家小子,“玄击飞环”是不是在你身上?”
卫东眼神严肃的盯着许天,其余四位长老中,只有曾柔是一种担忧的神色,其余三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许天看着马宇图,也不说话,“玄击飞环”本来就在他手上,而且他也未曾掩藏过,此事根本瞒不住,于是随手就招出了已经伤痕累累的“玄击飞环”,反问道:“马家主可是说的这个?”
马宇图冷笑,指着许天对卫东说道:“卫长老,证据已在眼前,贵派还有何话说?”
卫东看到许天就这么坦然的拿出了马宇图所说的传家之宝“玄击飞环”也是脸色一变,也猜到了这马家少爷可能真的是许天所杀,沉声问道:“许天,此事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你将此事前因后果仔细道来,若非你过错,他们也休想在青叶谷抓人!”
许天看了看马宇图说道:“马家主,如果有一****路上遇到敌人想要至你于死地,你该当如何,是奋起反击,还是任人宰割?”
马宇图冷哼一声,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小儿想要截杀于你咯,那敢问小儿与你有何冤仇,竟然在青叶谷举办平州仙会期间,要冒险杀你?”
许天冷笑着道:“马世进,为人嚣张跋扈瑕疵必报,在炼气期修士的比试之中被我击败,竟然伙同两名爪牙截杀于我,贪图在下的筑基丹,难道我不能反击,难道我就该被他所杀?马家主,你倒说说这是个什么理?”
马宇图道:“哼,现在人已经被你杀了,你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不会是你贪图小儿的‘玄击飞环’?”
邱岚矶插嘴道:“黄口小儿,竟然说马少爷贪图你的筑基丹,难道你以为堂堂马家连一枚筑基丹也会弄不到吗,你说其他理由倒也罢了,居然说马家少爷会贪图你的筑基丹,这理由是不是太没办法让人信服?”
对于邱岚矶,许天是一万个厌恶,不禁开口驳道:“邱长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敢说截杀我的三个蒙面人不是你派去的,试问如果古季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蒙脸出现,这不是我一人所见,邱长老又作何解释?”
邱长老怒极,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怒气冲天的对卫东说道:“卫长老,这就是你青叶谷调教出来的好弟子啊!”
卫东根本不理邱岚矶,沉声对许天说道:“许天,你所言可是事实,如果真是他们挑起事端,你放心,青叶谷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弟子!”
许天抱拳点头道:“大长老明鉴,弟子若有一句假话,必当遭那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卫东沉思片刻,相信了许天所言,对邱岚矶跟马宇图说道:“此事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此事既然由贵方挑起,被我青叶谷弟子许天击杀也只能算是自食其果,你们携手前来到底有何目的,不妨说道出来,我青叶谷适当做些补偿也未尝不可。”
邱岚矶冷哼一声,马宇图开口道:“好一句适当补偿,卫长老,如果我杀了你的儿子,你希望我用什么来补偿你?”
卫东也不是善茬,讥讽道:“子不教父之过,贵公子居然去截强一个炼气期弟子的筑基丹,被杀了还真是为名除害,我青叶谷愿意补偿,也只是希望大家和平相处,但如果马家主非要讨回个什么公道,我青叶谷也不畏惧!”
马宇图闻言气极。
邱岚矶阴笑了一下,道:“卫长老果然是平州修仙界第一门派的长老啊,够嚣张够霸气,据我所知你这宝贝弟子还杀了一个筑基期的散修,不知道等人家师傅找上门时,卫长老是不是还是这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