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昨晚上的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火早已经灭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我拄着伏魔剑,那伏魔剑原来的剑鞘丢掉了,后来我给新配了一个。胡艳变成一只狐狸,跟在我后面,我背着两个包。左手拿着棍子探路,右手拿着伏魔剑。由于下过雪,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我按着原来的记忆往东北方向走,希望可以返回原来的那条川藏公路上去,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赶到天山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是能不能走回倒人间的问题。
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们忘了昆仑山的的走向是西北东南的走向,所以我们要想回到原来的路上,必须要翻过山脊,然后再下山这样才能回到正确的路上,而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山腰打转,总想绕着过去,所以昨天和今天的路已经不知道偏向了多少,实际上我们已经完全迷路了。就这样一直在上里打转,看上去是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在走,而实际上,由于不是对着同一个目标,我们其实是在往相反的方向或者是错误的方向在走,直到这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停下来,想办法搭好帐篷,然后生火,补充体力。
我越来越沮丧,焦躁,在这片白茫茫的山里面已经钻了两天了,看不到走出去的路在哪里。胡艳的伤口本来已经得到控制,但是由于连日的走动,一点也没有见好,反而有点恶化的倾向。所以第三天的时候,我不再像以前那么走,而是走一段,就歇一会。好在我练过心经,这一点寒冷我还受得了,但是我们没有烧水的东西,带的是两个塑料的饮水杯,不能烧。好在下雪天,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我们带的食品已经都吃完了,我用伏魔剑猎了一只兔子,烤着吃了,人家是杀鸡用牛刀,我是用伏魔剑杀兔子。
我想,既然在预定时间已经赶不到天山了,那再强求着乱闯也就没有必要了。我也修要修整一下,胡艳需要时间来养伤,所以,我索性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搭了个棚子,里面生上火,决定先休息一下。毕竟有时候,命还是比较重要的。昨天打的野兔好像吃的不够过瘾,我去想去找大一点的家伙,最好是鹿或者野猪什么的,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这运气还不错,刚走出不到一公里的样子,就猎了一只雪鸡,我拿着雪鸡正往回走。忽然听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还伴随着呐喊声。我以为我听错了,还嘲笑自己是不是想回到有人的地方想疯了。直到第二次的时候,才确定这不是幻听。
等我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三个人在那里恶斗。一个是穿着道士模样的长袍,两个却是穿着黑衣服。两个穿黑衣服的一起打那个穿道士袍子的。穿道士袍子的边走边斗,这个山上积雪很深,跑起来跑不快。趁着一对一的机会,穿道士袍子的一剑杀了一个黑衣服的,自己也被黑衣服的砍到了腿上,再也跑不了了,另一个黑衣服的正要一剑杀了道士袍子的人,我赶忙伏魔剑脱手,黑衣服的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有人,我收回伏魔剑。跑到了道士袍子的人那里扶他起来。我问道:“你怎么样,我扶你过去休息”道士看看我,大概在判断我是什么人,摇了摇头,说没用的,我看了他身上才发现,导师身上伤居然有五六处之多,腿上的不是致命的,身上的几处伤才是致命伤。不知道他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想必是之前服用过股本续命的药草之类。
道士躺在雪地里歇了一会,说:“敢问小兄弟是什么人”我想看他装束多半是昆仑派的:“于是就说,我是泰山派的,凌霄子的徒弟”道士眼中放出亮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就把要和师傅去天山汇合,半路上被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点点头说这我就放心了,把他的经历说了一遍:“原来他是昆仑派掌门的师弟,虚字辈中的灵虚,掌门人也是去了天山,带领了几个得力的弟子,哪知一伙穿黑衣服的趁机而入,昆仑派守在家里的弟子伤亡殆尽,他也是北一路的追杀。一路跑到这里,直到现在。他从衣服中拿出了两样东西,说:这两颗药丸是昆仑派的独家之秘,因为只有昆仑山出冰魄雪莲,服用之后可以增长60年的功力,他怕给那帮黑衣人给抢了去就带了出来,现在送给我,希望我能帮他一个忙。把这封信送给冲虚掌门师兄。我看了,哪有那么厚的信,分明是秘籍一类的东西。我点点头,指着药丸说:“你不如把它吃了,好治疗你的伤”灵虚说,咱们修道的大都知道自己的大限。他吃了,肯定是浪费东西。我突然想起二师哥被杀,是天门人暴起杀念,这帮人是不是天门人的时候,灵虚却说不知道。我查了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发现。灵虚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一定把书信带到,昆仑派上下一定感激你的大德,说完就仙逝世而去。
我把灵虚埋了,用黑衣服人的刀剑给掘得得土,这天寒地冻的,挖个坑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那两个黑衣服的既然是坏蛋,我也就不想费那功夫,最好让狼给吃了。后来一想,人死了他们的罪过也消了,就用雪给他们埋了一下,却不愿意费神给他们挖坑。
拿着道士的剑和他的书信以及用布包着的药丸,往回走,走到一半才想起出来干什么来了,又折回去找那只雪鸡,倒是不难找,只要沿着走过的足迹去就行。
看到我回来,胡艳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找到了仙女姐姐就把我扔下了不管我“我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就出去收拾那只雪鸡,雪鸡看着挺肥的样子,这种地方的山珍味道肯定大不一样。考好了雪鸡,和胡艳分着吃了,胡艳以前大概是都吃的生肉,吃着考过的雪鸡一点也不像女人,有点像狐狸或者狼那样的狼吞虎咽,看得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胡艳一脸不解看着我,“你不吃,看着我能看饱吗”我说:“有时候也可以看饱”。突然间我高兴起来:“我们可以出去了”胡艳说:“你能找到路吗”我说,只要是沿着他们的足迹往回走,那不就可以走出去了吗“胡艳却没有高兴地样子,说:”这里不好吗,干嘛一定要出去“这狐媚子,难道是野惯了,不想回去了吗”
吃饱了喝了点水,就在棚子里休息,我在棚子里面再搭的帐篷,以免太阳光会照到胡艳。再点着火,火光从棚子的另一边把热量再反射回来,帐篷里一点也不冷。虽然知道了出路,我却不急于出去,一个是胡艳的伤势,我想等她养好了再走另一个是,现在出去,很容易碰上那帮黑衣人。灵虚和师傅同辈人物,他尚且抵挡不住,我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胡艳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