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了之后,一直想到底天门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直到在口袋里摸到手机,才想起来,应该是这个东西出卖了我们的行踪。既然这样,那么这车上就不安全了,必须赶紧换车。他们天门的人应该在大一些的地方才会有堂口,一定要在下一站就下车。等车刚一停稳,我把两个包先扔下去,抱着胡艳下了货车,运气不错的是,找到一辆闷罐的空车,刚上车没多久,火车就开了。我把两个惹祸的手机扔在了路边的草里面,后来车开了一会我感觉到不对,这个车是往南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歇会吧,胡艳大概是流了血,上车也就睡着了。我打开包,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也喂胡艳喝了一点水。就躺下来,火车开动后就像摇篮一样,把我慢慢的催眠了。今天的那一场恶战,消耗不少。
除了中间醒过来喝了一点水,我就一直睡觉。一个人一只狐狸就这么睡着。我睡着睡着,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和胡艳在一个湖的边上玩闹,胡艳追上我,把我扑倒,亲我,吻我,我觉得好真实,那感觉一点都不像在做梦,她的唇软软的,厚厚的很有肉,吻起来很有感觉,忽然天上下起了雨,真是败兴,我很恼火,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我发现胡艳在哭,觉得很奇怪,就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胡艳白了我一眼:“还不是怪你,我亲你一下,你咬我干什么”,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做梦,我说咬起来的那感觉怎么那么真实,下的雨原来是胡艳的眼泪。我说:“原来是你啊,我做梦梦见一个小狗在咬我,我也就去咬她”。“原来你是做梦,那就不和你计较了”过了一会又说“你做梦的那条狗是不是在说我?“.反应这么慢,简直是到家了。我忙说:”不是,你是狐狸,怎么会是狗“。我一看我身上的伤都被包好了,肯定是胡艳趁我睡着的时候弄的。于是就说,让我看看你的伤,胡艳不给看,我说怎么了还不给看,”她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就是不给看,天黑了你看什么“。我只好作罢,天其实是刚刚擦黑,要看还是能看的到的。
车一直在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了,这个闷罐车比那个露天的好很多,至少不用有风吹雨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胡艳的话少了很多。我没话找话的跟她说:“到了天山,给你找一个冰魄雪莲,你就可以一直这样美貌”胡艳却说:“到了天山,你师父会不会把我赶走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赶走她。我怕师傅,很怕。师傅把我救出来,然后还传给我功夫和宝剑,把我领进一条通往我所向往的道路,不在每天胡闹的浪费生命。我真的很感恩,到时候会怎么样,我心里真的没底。所以我对胡艳说:“我师傅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的“。胡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她今天怎么还叹气了呢,到底是什么问题?我站起来到门口那里,看到一个客运站,留意了一下时间,发现只有五天时间了,我还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哪里。我决定就下车,哪知那车一直跑了一夜,我不知道货车还能跑这么长时间的,他不用让路的吗,本来想到了站就下车改坐汽车,包一辆车应该还能赶到,到底能不能按时赶到,就不知道了。
好容易车停下来,我们赶忙跑下车,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冲着我们大喊大叫,一听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应该是一种方言吧,我没理他,扶着胡艳,就走出了车站。大概是凌晨的时间,路上根本没人,我想一直走也不知道方向,胡艳还受了伤,干脆就在路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有辆三轮车经过,我连忙招手,让他帮忙带一下有旅馆的地方,路上一问,才知道这里是四川宜宾底下的镇,当地有个很大的酒厂,他是去卖菜的农民,他倒是很热心帮我们找到一家小旅馆,我们给了他一点钱,他却说什么也不收,我把钱一定塞到他的衣兜里面拿住他的手,他才说了一大堆的谢谢,开车三轮车走了。
我们到了旅馆,开了一间房,胖胖的老板娘收了钱就带我们到房间,不用登记什么的,倒是省了一大堆事情。我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帮忙去买点纱布,消毒药水,消炎药什么的,她说要到九点多才能买到,那时候药店才开门。我让她别忘了就行,其实在火车上,我们就已经把衣服给换了,胡艳换上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连衣裙,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还是不习惯穿内衣裤,我的也换了,要不凭在火车上的那副行头,我估计别人见了都害怕,早报警了。
我一到房间,就躺了下来,软软的床比火车车厢可舒服多了。胡艳比较别扭因为屁股上被砍了一刀,只能侧着不能仰着,也不能坐着。我在想着到时候找什么样的车,该走哪一条路,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天山很冷,准备些厚衣服是肯定的,还要准备些吃的喝的,找一辆能够越野跑长途的车。其他的好办,车比较麻烦。胡艳还受了伤,我想问她一下是不是就留在这里,到时候我来接她。胡艳说什么都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放心,这么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真有人把她给卖了她也不知道,再说她白天不能出去,时间一长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会老板娘就敲门,我没开门,露个脸就把东西接过来,她想把多的钱给我,我说就给她当跑腿费了,胖老板娘喜滋滋的走了。我拉上厚窗帘,里面的灯本来就比较暗,锁上门之后,就开始处理伤口,我好容易说服了胡艳让我帮她处理伤口,可是部位太敏感了,一掀起裙子,一下子就什么都看见了。胡艳闭着眼睛,呼吸有点急促的样子。我把伤口消了毒,抹上药膏,然后包扎好,给她吃了消炎药,就让她躺下,一会她就睡着了。我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就出去买东西。这里这是一个镇,可能是因为镇上有个酒厂原因买东西倒也不是很难,我也不讲价,看上东西就买,不到一个小时就买齐了东西拉回旅馆。问胖老板娘哪里能找车,老板娘就说在东市就有好多拉活的咸亨箱货什么的都有。我跑到东市一问,没人愿意去那么远,可能觉得危险或者是不相信我,总之就是不愿意去。回到旅馆去,听说有车可能拉酒到拉萨的车,看看能不能把我们捎上,我让老板娘帮我去问,他们说拉倒是没问题,就是他们三个人开车,前面已经没有空地了,要去的话,只能在后面车厢里面,我一想,这样很不方便,我自己没有问题,可不能让胡艳受折腾。
最后,我和老板娘商量,让他找个会开车的人,我买辆车,只要他能够送到地方,车就归他。老板娘觉得这很划算,就打了个电话,让他老公请假,她老公就是在酒厂开车送货的,我领着她老公去买车,买了一辆进口的商务车,并多买了几个方油桶,准备到时候装油用,开回来差不多就开始上路,向着天山方向进发。由于还是白天,我特意买了毯子和睡袋,上车的时候把胡艳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扶着她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