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找到了师哥,师哥看我走出来,就问收功了?到了哪里,我很有些不好意思,弄半天连天泉都到不了,就说还差一半到天泉。师哥点点头,还是不说好还是不好,我也没问,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了好,比如要是我的进展最慢的,那就会自哀自怨,觉得自己不如人家,要是我是最快的,那避免起了轻慢之心,觉得这个不过如此,会影响以后的进展。
师哥指着桌上的一个汤罐,对我说,你把这个喝了,这个是你的午饭,我端起来一闻还真香味扑鼻,不过不是那种饭菜诱人的香味,而是一种药草的香气,我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我说话的时候,师哥离开了一会,旋即又走了回来,看到我还没喝,就问:“还太烫吗”我回答了一声刚刚好,就开始喝那罐汤药,入口的时候有点接受不了,很苦真的很苦。我强忍着全部都喝了下去,一滴都没剩下。师哥看我喝完,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有点那种促狭的味道,我刚想问,就觉得肚子里面剧痛,翻江倒海一般,赶忙就往厕所跑,一看厕所的门居然是开着的,原来刚才师哥离开时为了开门来了,我急忙进去,三下五除二的脱下,紧接着就是一通狂轰滥炸,恶臭扑鼻,我用脚把门给揣上,因为姿势的关系,只能这样了,而我离不开,不是因为我对马桶有多深的感情,毕竟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要不是师哥提前帮我开门,结果我可能真的会拉在裤子里,毕竟是别墅,厕所的位置在紧里边。师哥的这份关爱,我无以报答,直到四十年后,我对另外一个人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会经常想起师哥,想起这段日子。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免得恶心。那臭气,我自己闻着都快吐了......
这一番畅快淋漓之后,过了好一会才走出去,和师哥打声招呼,要去外面转转,其实是找借口出来吹吹风,免得秽气冲撞了祖师爷就不好了。往外走了几步,看看山脚的楼和蚂蚁一样的车,看看远处和天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吹着山风,非常想来一颗烟,没想到却掏空了,这才想起烟已经丢在地上踩碎了。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下午,师哥又教我采气的法门,说咱们修道的,气必须要采的,饭可以不吃。领着我到二楼的露台,盘腿坐下,用上丹田的部位也就是二郎神那第三只眼睛的部位,对准太阳闭上眼,运功把吸收到的能量变成自己的,不过由于第一次采气,让我不要超过一个小时。
刚开始的五天都是这样,早上起来先上香,然后是练功,下午和晚上采气,由于不吃饭,光喝汤药,刚开始三天实在受不了,就吃一些水果。这些果子也是附近山上的枣子之类的,但还是忍不住肚子饿,人也虚的厉害,走路都要打晃的样子。三天之后,就得特别期望下午和晚上采气的时间,这时候已经能够吸收太阳和月亮的能量来补充消耗。到第七天的时候,真气已经能够从丹田出发直到劳宫穴然后运劲,从掌心发出来。尽管力量微弱,但是已经是一个很好地开始,我平摊手掌,运劲之后,已经能够将一张纸顶起来两厘米高。看到这一结果,我喜不自胜,可离师哥的要求还差很远。
这几天师哥基本不出去,偶尔出去也很快就回来,可能是怕我练功有什么岔子,有他在身边可以及时补救,万幸的是目前还没有出什么意外。
第八天,是个让我睡在练功的石案子上,晚上睡觉也在那上面睡,我原来的卧室里面也没有被子,晚上山上本来就比平地上面要冷,感觉到冷了,就运功来抵御寒冷。刚开始睡石板上的时候也就能睡个半小时,运功也没用,只好睡一会就起来一会,到后来,就形成了一种自动的抵抗性好像是自发随心的反应。石板上睡到第七天的时候,由于每天只吃汤药,不吃其他东西,我惊骇的发现,我的身体从肚子开始慢慢变得透明,里面的器官都清晰可见,手臂上的骨头,经脉甚至里面血液的流动我都能够看清楚。我跑去问师哥,师哥只说了一句,欲就仙身,先断凡尘。过段时间就好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我现在不光是呼吸,连走路都几乎没有了声音。这是洗心革面,从新来过的意思吗?
师哥不让我出去,说现在我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只能猫着,他的意思我明白,怕我遇上些脏东西不能抵抗,体力上是如此,功力上也是如此。就像一个人要是全不会武功,那么会武功的那个不会和你动手,但是要是遇上一个会武功的,拱起手来就可能全力相搏,会一点武功的还不如不会,至少别人不会针对你。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从刚开始只能顶起一张白纸,到能够顶一个垫子,到一张凳子了。无聊的时候虚空的托着凳子玩,颤颤悠悠的,师兄见了也不说我,我想他肯定把我当成了小孩子,要论年纪,说我都是他孙子辈他都亏。
直到一个月过去了,我现在已经能够适应不吃饭,光喝汤药也不会觉得饿,其实我知道,那汤药比寻常的饭菜要贵许多。师哥对我说,现在可以练第二重的心经了,我算了一下,我一个月练会了第一重,这还是最简单的,那要是练到了第九重,那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连个入门的功夫都这么难。那其他的功夫就可想而知了,那得有多难?
师兄拿着几样东西,对我说,第一重已经练会了,接下来就可以把天眼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