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被杀死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瘦猴怎么会突然暴毙?”
“似乎有一道白光洞穿了瘦猴的脑袋,莫非这只白蛇还能****光线,杀人于千里之外?”
……
直到那人倒在地上,红白之物顺着脑袋的洞孔流出来时,其他六名武者才反应过来,顿时一片慌乱。
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光线,这让本来占据优势的众人感到无比棘手。
和白蛇相斗已经是险中求胜,全神贯注于白蛇的尾巴攻击,哪还有精力去戒备白色光线?
“镇定,镇定!”红脸武者眉头紧蹙,他大喊几声,“这只白蛇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能够****光线又如何?以它这种状态,还能激射出多少道光线?若是无限制的可以激射光线,恐怕它早就使用了。放心,大家一起上,我在旁替你们戒备那道白光。”
红脸武者修为最高,他的话就像一粒定心丸,让其他五人烦躁的心安定了下来。
“以五才阵击杀这只白蛇,替瘦猴报仇!”
“对,我们结阵法,互相戒备,难道还怕一条畜生不成?杀!”
“结阵!”
一声令下,五人凌乱的步伐以某种规律窜连起来。
白蛇遇到的压力陡然倍增,几次寻得机会接近落单的武者,都被其他人赶到救援,根本不给冯源出手袭击的机会。
看着逐渐又占了上风的武者们,冯源冷哼。
所谓阵法有利有弊,只要破坏掉阵眼,阵法不攻自破。
而五才阵的阵眼,赫然就是另一个精境三重天前期的武者。
“佯攻精境三重天前期的武者,硬抗其余精境二重天武者的攻击!”
冯源缩在肉冠中发号施令,然后屏气凝神,调取八成真气游走于周身窍穴。
手中剑尚未出鞘,整个人宛若匣中宝剑。
白蛇得令之后,故技重施,尾巴抽打鞭笞得更加快速凶猛,虽然屡屡被一旁戒备的为首之人破坏掉必杀一击,但五才阵也出现了疲态。
就当白蛇强忍着被红脸武者用月牙刀气震得全身酥麻时,尾巴轰然捶地,地面上下起伏,五名武者无法站稳。
嗖,一道白练一闪而过,其速之快,转瞬即逝。
最后一名精境三重天前期的武者虽然看到了激射而来的白练,也知道这是死亡光线,下意识的想要举棍格挡。
可惜意识虽快,反应却慢了几拍。
更何况,冯源的天地离弦剑只要施展,其速度根本不是毫无防备的精境三重天前期的武者能够反应过来的。
在旁人看来,只见白光一闪,那名武者还未抬起手臂,整个人的左胸膛就被洞穿。
狂暴的剑气瞬间摧毁了武者的心脏,也断绝了他的生机。
“他娘的,我看到了,那个肉冠中藏着一个人!”
离死者最近的武者眼尖,立刻指着肉冠惊呼道:“太邪门了,那个武者只是精境一重天后期的废材!”
听到提醒,所有人呼了一口气。
不怕可以越阶杀人的武者,就怕不明真相的诡异攻击。
方才连杀两名精境三重天前期的武者,只能算是偷袭。
以精境一重天后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赢过精境二重天大圆满的他们。
于是,剩余四人胆子大了起来,撇下白蛇不顾,齐齐朝冯源攻了过去。
而白蛇也异常聪明,反身朝红脸武者撞去,试图牵扯住修为最高的武者。
见自己被发现,冯源也不再隐藏,直接从肉冠中跃出,脚下连踏几步,咫尺天涯间,瞬间来到说话之人的面前。
同时手中剑如羚羊挂角,随意点出,不带丝毫剑气,仅仅是蕴含了点之剑意的铁剑刺出。
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胡乱舞着刀花,刀光如花,密不透风。
可惜冯源将点之剑意已经融会贯通,举手投足间,看似随意的举动却是蕴含剑意的攻击。
密不透风的刀墙在剑意的攻击下,就像豆腐渣,被轻易的刺破。
叱。
金属刺入肉体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人只觉得胸口一凉,低下头,只见一道血箭从胸膛洞口处激射而出,嘴巴微张,“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轻松利落的斩杀一人后,冯源脚踏实地,一动不动。
手中剑唰唰唰点出三剑,快得惊人,快的出奇,像风像雾又像雨,春风拂面不觉晓。
仅仅是三剑,就再次换来三道从不同胸膛激射而出的血箭。
砰砰砰,余下三名精境二重天大圆满的武者带着不甘的目光,倒地身亡!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与白蛇交缠的红脸武者心中骇然:“这小子比白蛇还有诡异,竟然可以如此轻松自在的越级杀人。这是什么武技,难道是高级剑术?”
分神之下,白蛇抓住机会,尾巴螺旋抽出,巨大的力道将红脸武者撞飞,留下一路的血线。
噗,红脸武者知道自己这次栽了,狠狠的看了一眼冯源和白蛇的肉冠,依依不舍的拔腿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一人一蛇的视野内。
见危机解除,冯源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然后从怀中取出回气丹,缓慢的补充着枯竭的气海。
如果红脸武者继续纠缠下去,最后的输赢真不好说。
毕竟冯源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无力施展天地离弦剑。
而白蛇也元气大伤,一人一蛇合力想要光明正大的斩杀经验丰富的精境三重天中期的武者,还有些勉强。
白蛇挪动着受伤的躯体,来到尸体旁,尾巴挑拨下,六具尸首被抽飞在半空中。
然后它仰着脑袋,大嘴张开,咕噜咕噜的吞咽着“食物”。
看着白蛇如此凶残的进食,冯源头皮发麻。
“这家伙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啊。”
冯源讪笑,抬头看着意犹未尽的白蛇,怒喝道:“怎么,没吃饱?去找那个逃掉的人。”
白蛇嘶嘶低吼,似乎在致谢。
“鬼知道你在说什么。”冯源挥了挥手,说道,“道谢就免了,如果你是母的,将来化作妖将时,就变成白娘子,以身相许吧。”
见白蛇有些发愣,冯源再次苦笑:“喂,我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公的,那就该干嘛干嘛去,我可不喜欢搞基。”
嘶嘶。
白蛇口吐信子,似乎在表达什么意思,但冯源根本听不懂,无奈的耸肩。
前者无可奈何,只好孤身一蛇离开。
“真是一条无情无义的蛇啊。”冯源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把身亡的六人掉落的丹药、金币卡、功法等战利品收入囊中。
然后看了看即将入夜的天色,耳边听着越来越响亮的兽吼,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朝着最近的庇护所走去。
这处庇护所很大,比以往见过的都要宽阔数倍,气氛却有些诡异。
宽阔的庇护所分散着十几拨人,每拨人之间隔得很远,好似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当冯源闯入其中,所有人都盯着他,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羔羊进入了群狼的领地。
这种感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实不好受。
好在一瞬之后,所有人移开目光,私下低语,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哪里不对?”冯源心中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