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丹房内不少弟子,甚至某些正在炼丹的丹师因此乱了心神炼砸了丹药。
好奇者、奚落者、愤怒者……数十个玉鼎宫弟子怀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堵在出事故的雅间前。
“我早就说过,那个家伙纯粹是哗众取宠。没有真才实学,却要炼制丹药。炼丹岂是儿戏?看吧,炸炉了吧,不知道人死了没有。”青衣弟子开始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如果刚才大家听他的话,禁止冯源炼丹,那么就不会发生这场事故。
“****的,我才不管这些。老子费尽千辛万苦收罗的药材,就因为他的事故,导致炼丹失败。谁来赔偿我的损失!”灰衣丹师怒发冲冠,一双怒目胜似金刚。他的话引起了不少丹师的赞同,纷纷同仇敌忾,把矛头指向始作俑者。
“快看,黑烟里有人,难道他没有被炸死?”
有人眼尖,指着浓雾中模模糊糊的影子大声道,“看,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只见一个黑人走出雅间,身上衣衫褴褛,沾满灰尘,根本看不出之前的颜色。
唯有一双星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盯着双手紧握的羊脂玉净瓶,一脸傻笑。
“难道他炼制出了丹药?”
荒诞的念头从围观的众人心中冒了出来,但没有人愿意相信。
任何时候,炸炉都只有一个后果,丹毁。
刚才的炸炉实在是惊险万分,如果方鼎再离冯源近半尺的距离,他一定死翘翘了。
在冯源跳开躲避炸炉的威力时,正好撞开一个空的羊脂玉净瓶。
巧之又巧的是,炸炉并没有毁坏丹药,反而一粒粒丹药在爆炸的冲击波下纷纷落入打开瓶塞的羊脂玉净瓶中。
冯源还未来得及细数总共炼成了多少颗丹药,就被人质问道:“你,赔偿我的损失?”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今天不赔偿爷爷的损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子脸红耳赤,情急之下,口水乱喷。
有挑事者,自然就有附和者。
冯源环顾了一圈,竟有二十六个人扬言要让自己赔偿他们炼丹失败的损失。
“嚓,我进来之前,才不到十个人在炼丹。怎么一出来,就有二十六个人找我索赔,真当我是冤大头了吗?”
冯源有些气闷,冷笑道:“哦,你们都在炼制什么丹药?说说看。”
“三品丹药,天生丸,价值数万金……”
“四品丹药……”
“三品丹药……”
二十六个人纷纷报出一个个丹药名字,如果真要索赔,冯源一亿金币都偿还不了。
这些人都把自己的脸皮炼得比城墙还厚,明明只有二品丹师的水准,却说自己在炼制四品丹药,碰瓷啊。
冯源怒了,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嘿,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在炼制丹药,那么有证据吗?”
冯源环视一圈,掷地有声道:“每个雅间都有记忆水晶记录炼丹情况,那么拿出你们雅间的记忆水晶,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炼制什么丹药?”
一句话让他们哑然无声,拿出记忆水晶?开什么玩笑。
但也有人强硬道:“开启记忆水晶可是需要金币的,我们怎么可能把钱浪费在这种地方。”
“对,我们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那可能像你一样,不劳而获,靠出卖色相赚钱?”
冯源脸色阴沉,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
“你们既然是穷光蛋,那么我出钱帮你们把药材重新买回来。但事先说好,如果你们没法炼制出丹药,那么百倍赔偿我购买药材的钱。”
冯源语气逼人,大声道:“你们敢跟我赌吗?”
看着犹豫不决的众人,冯源大步朝外走去。
他哪里有时间和这些人纠缠,当务之急,是找青龙苑的张梦德帮自己检查炼制出的丹药药效。
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身高魁梧的大汉挡在冯源面前,居高临下道:“哪里走,今天不留下钱财就别想离开这里。”
冯源懒得多言,右手并拢成剑指,缓缓朝大汉点去。
大汉被冯源的动作逗乐了,自己可是精境三重天前期的修为,你那孱弱的手指能够点痛我吗?
冯源见大汉不躲不闪,心中冷笑。
连防御力极高的人形牛魔我都能点穿它们的肉身,你这个固定靶子根本不够看。
剑指在距离大汉胸膛一寸远的时候,陡然间斜向上加速。
叱。
蕴含点之剑意的无形剑气瞬间洞穿大汉的肩膀,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如果不是碍于同门之间不得残杀,冯源绝不介意直接洞穿大汉的心脏。
但即使避开要害,剑气也洞穿了大汉的窍穴。
一时间,大汉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杀鸡儆猴,这一举动也震慑了周围好事之徒。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冯源已经扬长而去,走在前往青龙苑的大道上。
不同于玄武寺的金碧辉煌,郁郁葱葱的青龙苑更倾向于与自然融为一体。
若从远处看,很难把人为建筑和自然山水分割出来。
简直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与寒冷阴湿的炼妖塔相比,青龙苑的空气实在是清新自然。
冯源忍不住吞吐几口空气,直呼惬意,心情也好了几分。
按照上次张梦德留下的地标指引,冯源来到他的四合院前。
与守门弟子交涉几句,并拿出上次留给冯源的信物,守门弟子才半信半疑,让冯源在门口稍等片刻,自己则去通报。
冯源左右无事,就在周围溜达。
或许是出门前没看黄历,竟然让他再次遇到了死对头刘勇!
“我说今天怎么吃什么东西都不香,原来是因为有一只老鼠屎混入了青龙苑,把这里的空气弄得臭不可闻。”
刘勇出言不逊,做恍然大悟状,故意拖长声音。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害怕两个多月后的挑战。现在想要反悔,求我替你说情,让刘晓生放你一马。”
刘勇的喧哗引来不少路人。
可见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两个世界的人都有共同的嗜好,强势围观。
刘勇似乎并不解气,右手虚按刀柄,舔了舔嘴角:“所谓覆水难收,如今已成定局,你不得不应战。但鉴于同门友谊,我曾和刘晓生交流切磋过,不如让我为你指点迷津吧。”
一言之后,煞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