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丫头蝶儿的悉心伺候下,宁韬这顿饭吃得是肉沫乱飞,眉飞色舞,八菜一汤被他滋溜溜的货货个够呛,尤其是那坛子酒下肚,皮肤有些白的宁韬脸上已经浮现出阵阵的红晕,眼睛尤其是亮的有神,时不时的凝视着蝶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本来就小鹿乱撞的蝶儿被他这饶有味道的眼神瞅得小脸微涩,心头更是忐忑不已。
人家都说,温饱思**,今日看大当家的眼睛总是瞅着那些青楼女子,是不是想……小丫头心里嘀咕着,不由稍稍离宁韬远了些。
“咦,蝶儿,干啥离得这么远?你别说,你那小手一捶肩,当真舒服了许多。”宁韬嘿嘿笑道:“来,再帮咱捶一捶。”
宁韬笑得很真诚,但看在蝶儿眼中,那颗小心肝却跳的乱七八糟。大当家的在山寨里面极少饮酒,怎么来到这花花都市,就开始放纵了呢?难道是被那些欢场女子的烟视媚行所迷惑么?
宁韬若是听到了蝶儿的心声,肯定会冤枉的哭出来。在山寨的时候不是他不想喝,主要是没有那个条件,看着上百口子面黄肌瘦的,他就算是有心弄上一坛酒来喝,也没有那个脸啊。要说他被欢场女子所诱惑,那更加是不可能的,只有他宁韬勾搭别人的份,别人谁捋虎须?
“大当家的,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红了。”蝶儿小心着说道,那身子便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去。
“红了吗?没有吧,我可是能喝三斤特供七十一度老白干的,这点酒不是毛毛雨吗?”宁韬纳闷,一步步靠近蝶儿,疑惑的说道:“好蝶儿,你仔细瞅瞅,我这眼睛当真红了吗?莫不是你在这灯光下瞅得不仔细,你须靠近一些才能看明白。”
蝶儿的表情仿佛要哭了出来,她是喜欢跟在大当家身边,这却不假,可是也不能这么着急呀,这还在人家的客房呢,门又没闩,若是被人撞破了,那可羞死个人了。蝶儿紧张的双手按在胸口,哑声说道:“大当家的,你别……”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要说就说明白点。”宁韬一副和蔼的笑容,但这笑容在蝶儿眼中却好像恶魔一般。
说来也是凑巧,蝶儿围着圆桌转圈,宁韬在她身后慢慢贴近,两人身形转动,宁韬一个不小心,脚丫子踢到了凳子上。这圆凳本是按照八仙桌的样式配套,被宁韬踢到一个支脚,整个圆凳便倾斜起来,另外一个支脚正好挡住了宁韬去路,宁韬跌跌撞撞的向前扑去。
蝶儿虽然是在躲避着宁韬,但这一颗心思早就放在了宁韬身上,她突见宁韬向前扑倒,心中登时发慌,也不管她自己的小身板究竟如何,连忙抢上去想要止住宁韬下扑摔倒。
好吧,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一百六十多斤的宁韬就这样宛如大山一般倒向了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浑身没有百斤中的蝶儿身上。
随着蝶儿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她的翘臀就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她还根本没有感觉到翘臀处传来的疼痛,宁韬那大身板便齐刷刷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大当家的,不要!”蝶儿惊呼不已。
“吱呀。”一声低沉的推门声,客房的门开了,南宫筝婳正略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入目的情景让南宫筝婳的笑容顿时定格在那里,仿佛面部肌肉抽筋一般,眼角一跳一跳的瞪着眼前的这一幕。
娇俏可人的蝶儿满脸惊慌,双手使劲撑在地上想要挣脱,可她身上那个该死的不要脸的龌龊的让人鄙视的什么宁韬宁大当家,正双手挥舞着想要侵犯这只洁白无辜的小羊羔,脸上还带着放荡不堪的笑容!看看,他那双爪子,马上就要按到小丫鬟的胸部了。
“宁韬,你放肆!”南宫筝婳只气得浑身发抖。宁韬是她带来的人,竟然在客房用餐的时候就不知道检点,妄图行这霸王硬上弓之势。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连叔父家的下人们都要嘲笑她南宫筝婳为人立身不正,连带所交的朋友也是那种放浪形骸之人。
南宫筝婳倒是没有细想,她怎么就跟宁韬成了朋友了,她此时眼内烈火熊熊,只恨不得就此杀了宁韬。
“误会,这完全是个误会!”宁韬脚丫子踢在凳子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现在又连累了小丫鬟,顺带着还让南宫筝婳误会,他恨不得要死的心都有了。
南宫筝婳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解释,在山寨上你宁韬是霸王,到了南宫家,你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主人翁的优越感让南宫筝婳迅速闪人进门,将门狠狠的关闭插上后,二话不说飞起秀脚,那只穿着碧绿湖泊吸水冤枉小鞋的脚丫,准头十足的踹向宁韬高耸的屁股。
“哎哟!”小丫头这个时候刚好从宁韬的身下挣脱开来,忙不迭的往后面退去。
而宁韬,总算完成了五体投地的最初目的,长长的喘了口气。这误会整的,这可怎么解释啊,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有为的青年,社会的楷模,不能这么被人冤枉死啊。
两个人是解脱了,可南宫筝婳这一脚还没有飞到呢,随着南宫筝婳的一声惊呼,她眼前那个硕大的屁股突然消失了目标,这一脚顿时踢到了空处。南宫筝婳猝不及防之下,踩在地上的那条腿顿时无力,一字马啪嚓一下,整个人便坐了下去。
宁韬这时正打算站起来,陡觉香风袭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南宫筝婳娇柔的身子已经坐了下来,屁股对翘臀,就是这么合拍,宁韬重新被拍回了地上。
趴下倒是无所谓,最可恨的是,宁韬在这一瞬间,发现自己颇有点被动式的QJ,甚至是现代中的豪言壮语变成了现实:他正在被动的QJ地球。
“姐姐!”刚刚脱离困境的蝶儿见此情形,又是惊呼着凑了过来,伸手去拉南宫筝婳。
南宫筝婳臊得满脸通红,她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够与这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若是传了出去,她南宫筝婳还要不要做人了,还要不要找婆家了?尽管是隔着两层衣服,但现在还在夏日末端,两人并未穿得太厚,从翘臀处传来的阵阵热浪,让她禁不住心跳加速。蝶儿的小手伸过来,她茫然的去触碰,却没有想到赶紧要站起来,只是对宁韬充满了愤恨。
她不配合,凭小丫头的力气,又怎么能把她拉起来,反而因为她的发愣,小丫头一个使力不均,跌跌撞撞的又歪倒在宁韬的身上。
“杀人啦!”宁韬气若游丝的捶地。人生何处不倒霉,怎么今日就这么多?
等到三个人手忙脚乱乱七八糟的重新站起身之后,每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那片刻的肌肤相接,南宫筝婳和蝶儿的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分别低垂着螓首,偶然抬起头来扫一眼宁韬,那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中都充满了迷离的色彩。仅仅是这一瞥,两人又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人看了去坏了名声。
“嗯哼!”宁韬的厚脸皮这时候终于成了解除尴尬的良药,他笑眯眯的重新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滋溜滋溜的大口喝完,这才若无其事的问道:“南宫小姐,深夜来访,不知道有何见教?这天也挺热的,关着个门怪闷得慌,蝶儿,你去把门打开了。”
蝶儿羞答答的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南宫筝婳复杂的看了宁韬一眼,心里却是暗自感激。人家宁韬跟蝶儿在房间里插上门到没人说什么,毕竟贴身丫鬟后来变成侧室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南宫大小姐跑到宁韬房间里再插门就有些不妥了,当真凑巧有人来推门却推不开,后来又看到她从这房间走出去,那便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这宁韬还偏偏说什么天热闷得慌,还当真想让本小姐暗自感激你,以后你要是在姑苏开什么山贼的中转站,让本小姐照顾照顾你?做梦!本小姐偏偏不如你愿。南宫筝婳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这幅画面,等到宁韬在姑苏做什么生意头破血流的时候,她再出面帮宁韬一把,到时候,他还不是可了劲的感激么?
“嗯,方才与婶母见过面,又跟叔父谈论一番,倒是想知道宁公子意欲何往?”南宫筝婳摆出副清高在上的样貌,一本正经的说道。
宁韬眯眯眼,又喝了一杯酒,哈哈笑道:“这还用说,到了姑苏,怎么不去西湖上游览一番?人家都说西湖景色甲江南,姑苏美女胜天下,如今这夜色朦胧,恰恰是寻幽探秘的时刻。”
“你……”南宫筝婳真想撞墙,谁问你今天晚上做什么了?我是在问你离开我们南宫家以后准备做什么啊!她发现跟宁韬说话非要小心在意了,否则一不小心就要陷进去,现在难道还要让她跟他争论一番不成?只不过,这宁韬守着蝶儿,竟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那个在山寨中暗用心思去除隐患的大当家好像不该如此浅薄吧?
谁想到,宁韬又喝了一碗酒之后,当真背着他随身携带的小小包袱往门外走去,嘴里还说道:“寻幽探秘怎么能不带贴身的宝物,估计这宝物一出,什么秘密咱也能看到。”说着,路过蝶儿身边,轻轻的拍了下蝶儿肩膀,这才笑哈哈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