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不禁都升起了一个念头,好神奇的殿宇,好漂亮的殿宇啊。只是不知道这殿宇里面到底有什么,只看殿宇外面升腾而起的万道霞光便知里面的事物必然不凡。
车李一行五人不再多耽搁,微微一愣神间便忙向着殿内冲去,可是还没有进入殿内,一股让人心寒的滔天杀意便冲天而起。五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不敢有丝毫的异动,他们生怕一动之下,隐在暗处的敌人就会乘机发难,到时候那就在劫难逃了。
五人心中均想:“好强烈的杀意啊,这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可怕,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应该不是归元高手,如果是归元境界的高手,又有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气场,又有谁能让这五人有这样一种胆寒的感觉呢。
可是归元以上的高手却是进入不了八卦门的。难道是天下第一公子,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萧狂沙,只有他才是道虚高手,也只有他才会给众人这样大的压力。”
五人全神戒备,等待着这石破天惊的一击,只是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行动。五人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直至又过了一会,这股强大的杀意才又如潮水一般退走了。
五人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均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他们不由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对方一脸的倦容,可见刚才一会儿,对五人的精神消耗实在是巨大的。
五人紧紧的盯着大殿内,只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想来对方是隐藏了身影。他们也不掉转头只是慢慢地后退,直至退到殿宇门口,才停了下来。
他们微微商议了下,估计对方在接受某种传承,不希望被别人打扰到,才释放杀气以示警告,让众人知难而退。虽然明知这个传承肯定是非常的重要,可是对方是道虚高手,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强冲进去,以他们五人的身手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
正在五人愣神之间,忽见大殿上的万道霞光竟然慢慢的黯淡了下来,五人面色一变,同时道:“快走,想来是他传承快要完成了。如果咱们现在不走,被他追上,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五人走后,又过了好久的时间,那座神秘的殿宇上的霞光便开始慢慢的消散了,直至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普通的殿宇一样。正在这时,一个面容俊朗的白衣公子慢慢的从这殿宇里踱了出来,他嘴角还兀自挂着一丝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害。
他喃喃自语道:“此次果然没有来错,八卦门的传承果然强大,好多厉害的修炼法门以前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的,不想今日都得到了,现在感觉真的很好,很好。”他说着转头便对着那座殿宇轻轻的挥了一掌,只见轰的一声,这座不知存在了不知有多少岁月的建筑便倒塌了。
这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萧狂沙,他优雅的举目看了看远方,摇头失笑道:“这几个小鬼倒也眼尖,竟然能找到这里,想来也是有大机缘的人。”听的这里动静,又有一群人赶到了这里,萧狂沙,微微一沉吟,便有像一缕烟一样,快速的消失了。
而在车无忧逃走的路上,忽然一阵阵强烈的呼唤声不自主的在车无忧的心里响起,车无忧吃了一惊,暗道:“好奇怪的感觉,倒好像有人再叫我一般,可是怎么也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强压下这种感觉,又和几人行走一阵,忽然又有一道道呼唤不住的在他心底想起,车无忧面色一变:“难道是天空正中的这个八卦大阵,这可怎么是好,我不过是看了它几眼,难道它就盯上我了么。”他又抬头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八卦,只觉心里烦闷无比,各种消极的情绪不由的缓缓升起了。
他猛然摇了摇头,好像要把这一切全部甩将出去,可是心底一种种莫名的负面情绪似要让他发狂一般,那里是这么轻易可以驱逐的呢。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心底的一阵阵强烈的呼唤却是更加激烈了,又过了一会,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才慢慢的淡去了。
李忆秋看的车无忧面色一片惨白,还道是他刚才受了那股杀意的影响,忙道:“静,以不动制万动。静,心则清,体则凉。喜、怒、哀、惊、乱、静全由心生……”原来李忆秋说的却是佛院的一段静心咒,其主要作用就是平心静气,养神安念,以驱逐心魔的困扰。
车无忧照着李忆秋所说默默诵读了几遍,可是心底的那道呼唤却还是存在,并没有散去。车无忧茫然的抬起头来,对着李忆秋苦笑道:“我没事,不用管我。”
那叫白云逸的天山女弟子也是笑道:“区区杀意,只要你道心坚定,它就不攻自破了。咱们修仙之人,不必刻意在乎这个。杀意它虽然能影响你一时,可是只要你一心向道,不去想它,它自会慢慢的散去。而等你将来境界高了,它自然影响不到你分毫的。”
车无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深思不已。又走了一阵,他抬起头对李忆秋道:“师叔,我感觉到了一个地方对我隐隐的呼唤,我想我的过去一趟了,要不实在是心里难安。”
四人听的车无忧的话,都是面色一变,李忆秋更是忙道:“什么,一个地方对你的呼唤,这怎么可能呢。你才是先天境界,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道虚以上的高手由于对天道的体悟很深,他才会感觉到某一个地方对他的吸引,或者是什么事情对他的吸引,你怎么也会有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呢。”
李忆秋说完定定的看着车无忧,发现他一脸的严肃认真,丝毫不似说笑,李忆秋不由的叹道:“一般有这种感觉的人,虽说是会遇上自己的机缘,可是机缘实在难求。反倒是有很多的高手,自己的机缘没有撞到,反而会送了自己的性命。一般有机缘之地,必然有大凶险伴随而生的,你真的想过去么,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为妙。”
车无忧微微一点头道:“我想过去看看,要不然我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思继续其他事情了。再说咱们这次进来也不是为了这机缘么,好不容易有了这种感觉,我怎么又会放弃呢。”
李忆秋不由急道:“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凶险,你这样没有丝毫的准备,过去了反倒不如不去。而其他之地也未必没有机缘,凶险也是没有那么大的。”
车无忧微一犹豫,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过去看看的好,如果事不可为,我即刻退走便是。”
李忆秋看的他态度如此坚定,也不想违逆他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道:“那咱们一块过去吧,到时候也好有一个照应。”
车无忧听李忆秋竟要和他一块过去,心里一急,他怎么可能让李忆秋去如此险地呢。他本想好好的劝说一番,只是见李忆秋神色一片凛然。车无忧便知多说无益,只得答应了下来,待过去了再作打算。
而那三个天山剑派的女弟子初时听的车无忧说什么心血来潮的感觉,便暗暗地讥笑不已。她们还道车无忧是在故弄玄虚,毕竟这个感觉玄之又玄,再说也不是他们现在的这个境界可以触摸的到的,而后来他们看的车李两人都是神色严肃,便也不由的信了一个七七八八。
她们三人听的车李两人要去那未知的凶险之地,知道这次一去有可能真的遇见极大凶险。可是有大凶险之地,往往也会有一番大机遇,三人犹豫再三,还是和车李两人一块行动了。反正自己一块五人,有什么危险,一块也有一个照应,反倒是独自上路危险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