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无忧忙问道:“这就是护法长老么,我以前在清池剑派没有见过啊。”
李忆秋笑道:“本门护法长老一般都在苦修,轻易不会露面,如果不是这次漠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出现呢。”
车无忧又四周打量了下,发现好多的清池弟子,面貌都很陌生,熟识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不禁心中一暗道:“掌门来了没有,怎么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这次四剑门斗剑的弟子,安然回去的有多少人呢,怎么一个也没有发现呢。”
李忆秋脸色一暗道:“我刚才已然打问过了,爹爹没有过来,听说是受了伤,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伤势严重不严重。”
她叹了一口气又恨恨的道:“还算好了,虽然遭到了神秘人的截杀,但是还有几人活了下来,并没有全军覆灭。”
两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师妹,你总算是回来了,还好你没有事。我听见有弟子说,看见你回来了,我便一路寻了过来。”
车无忧忙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那青年一脸的笑意,已然来到了车李两人的面前。车无忧一看却并不认识,只听的他叫李忆秋师妹,想来是清池的二代弟子无疑了。
李忆秋看见来人,也是一喜,笑道:“忘机师兄,想不到你也来了,你不是一直再苦修么。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也是不闻不问的,只以提高修为为要紧,怎么这次也出关了。”
那青年笑道:“这次漠北传出了有宝物出世的消息,既是宝物当然是有机缘的人方可得到,我一向机缘不错,又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李忆秋笑道:“也是,像你这样的青年俊杰,定会在此次夺宝中大放异彩的,到时候你的名字指不定有多响亮呢。”
那青年脸上自得之色一闪而过,矜持的道:“那些都是虚名,要他作甚。人还是低调的好啊,天才太过高调了都是活不长久的。这是历史的教训,我还是想低调一些呢,不过有谁来和我争夺宝贝的话,那我想低调也是不成的了。”
那青年缓了一缓又道:“不过这次江湖中新出的那个叫什么萧狂沙的,也不知道是何方圣神,修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便吵的沸沸扬扬的,还被誉为,什么年轻一代的江湖第一高手呢。
那萧狂沙也不解释,行事也是肆无忌惮,真个还把自己当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了呢。只是他这么高调行事,他就不怕那个前辈长老一个心里不爽,就把他废掉么,哈哈哈。”说着他自己便笑了起来。
李忆秋也笑道:“江湖传言向来没有根据,可信度极低,我一路走来,已经有人说,萧狂沙现在虽只有二十岁,但修为其实是道虚中期了,越传越是夸大了。”
李忆秋又问道:“那师兄可听过,这萧狂沙行事如何,是正是邪啊,可有没有大恶的行为,如果是正道中人,咱们倒可以结交一下。”
那青年回道:“我刚一出关,便听到他的消息,是正是邪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看他作为,也不像什么好人。”
紧接着他又冷哼道:“如果他真的敢向魔教靠拢,说不得我太叔忘机也要让他这个‘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英年早逝了。”
李忆秋自是不会怀疑太叔忘机所说,因为她对此人非常的了解,也知道他的可怕。不为别的,就为太叔忘机是清池掌门李慕秋亲定的清池二代弟子之中的种子弟子。
李忆秋和那青年又说笑了几句,转过了脸,看的车无忧不言不语,只是站在旁边。她怕冷落了车无忧,忙向太叔忘机介绍道:“忘机师兄,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认识下,这人也是少年英豪呢,想来你见了必然喜欢。”
那青年笑道:“哦,是谁?能当的起忆秋师妹如此夸奖呢,你这么说,我也倒想见见了。”
李忆秋忙把车无忧拉到前面,对着太叔忘机笑道:“就是他,名叫车无忧,不但胆色过人,而且悟性奇高。虽然修为远远不及师兄,可是人品却是一流人物,和师兄相比也是不差的。”
那青年见车无忧面相木讷,毫无出其之处,心中便微微不喜,不知道李忆秋为什么要拿如此之人和自己作比较。但这人是李忆秋介绍,他只得耐住性子道:“哦,这位师弟面生的很啊,不知道是哪一位长老的弟子。以前我只顾着闭关,倒也没有见过啊。”
车无忧本来遇见太叔忘机就觉尴尬,想上前行礼去,只是太叔忘机与李忆秋聊得兴致正高。他不敢冒然前去,只得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觉为难。
忽然见李忆秋介绍自己,正要前去见礼,不想太叔忘机却抢了先,他微微赧然道:“弟子是二代姚天翔门下,弟子向师叔行礼了。”
太叔忘机听了车无忧的话,满脸讶异之色的看向李忆秋,不知道为什么李忆秋要介绍一个弟子给自己认识,又拿自己和一个弟子去比较。
李忆秋微微一思忖便知原因,心中也觉的自己唐突了,竟然把一个弟子这么正式的介绍给自己的师兄认识。
可是自己一路走来,和车无忧两人虽然相守以礼,但言语上已然是毫不顾忌叔侄之嫌,根本就没有拿他当过晚辈看待。如今回来了,一时竟然忘乎所以,只想着他能被众人重视,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尊重。在一层原因,可能就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吧,如今看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李忆秋想着,心里不禁一暗,她强自笑道:“无忧在清池弟子被截杀的途中,屡次不顾自己的安慰救助于我,几次都是险死还生。若不是他那般舍命救我待我,我又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在此与师兄闲谈呢。”
说着她便转过头来,神情复杂的看了车无忧一眼。
太叔忘机听的李忆秋这话,也不禁微微动容,他心道:“难怪忆秋师妹对此人如此看重,却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只是此人在三代弟子中,名声不显,想来修为也是一般了。不过他这般心性,也着实难得。”
当下他对着车无忧“和蔼”的道:“无忧师侄,你做的很不错。”他拍了拍车无忧的肩膀,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方才对车无忧笑道:“你且去吧,我们还有一些话要说呢。”
车无忧本就不想多耽,听的他这么说,行了礼,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