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儿看的孟长青的动作,心中诧异,她仔细地打量了车李两人几眼,不由的咯咯笑道:“你们看,他们两人骑的那匹白马,是不是羽公子的爱骑麒麟马啊,看来他们两人还真的是羽公子的故人呢,要不然羽公子怎么舍得把自己的爱骑让给别人呢。”
众人一听,细细一看果见那匹马神骏异常,与别的马不大一样,众人心中不由都信了大半。白麒麟看的众人全都看向了自己,不由神态高傲的扬起了头,不屑的打了打响鼻,然后又极其喜悦的向着孟长青不断的长嘶,状极为欢喜。
众人心中不禁升起怪异的念头:“平日里都听羽公子的坐骑极为通灵,又迅速异常,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一千年都难得一遇呢,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他们又都神色异常的望向孟长青,平日里他可是对这匹马喜爱已极,魔教中任是谁借他都不肯借的,即使要去看看,他也会推三阻四,不想今日竟然在此遇见,实在是稀罕。
邪灵看的面色一阵难看,他早就领教过麒麟马的厉害了,不但速度奇快,而且还极为难缠。他看了看孟长青,不由的冷笑连连:“这不是成心欺负人么,有此马在,我又哪里能捉的住这两人呢,原来孟长青这厮打的竟是这般注意。好,真好。”
鬼公子心中也是暗自奇怪,他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李忆秋看的魔教这个模样,心知今天定然是不能善了,不禁凄然一笑道:“无忧,你走吧,记得把今日的消息告诉我爹爹,就说忆秋再也不能伺候他老人家了,还让他以自己身体为重。”又想到小的时候,爹爹对自己百般疼爱,为了自己已然操碎了心,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爹爹又要如何痛心,一时心如刀绞。
李忆秋一个翻身跳下了马,双眼迷离的看着车无忧,良久才低低的道:“无忧,来日若你武功高了,也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了,你的性子太过耿直,容易吃亏。你、你还是找你的师姐去吧,想她也会好好的待你,希望你和她能过平静的生活,最好是离开这江湖。”
车无忧愣愣的看着李忆秋,还不待他说话,李忆秋对他微微一笑,便转身对向了魔教众人。
车无忧看的李忆秋的笑容,心里猛的一震,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容呢,是不舍?是决绝?是痛惜?还是别的什么?车无忧莫名的感觉心中一痛,这个笑容多么的像自己在苗家被韩枫打伤,师姐为自己报仇时候的那个笑容呢。
李忆秋冷冷的看了看魔教众人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邪灵的身上,扬声娇喝道:“你们不是都想抓我杀我么,呵呵,我清池剑派已然又好多弟子死在了你们的手中了,现在多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你们魔教不过是些鼠辈,就知道藏头露尾,既然敢于截杀我清池弟子,为何又都蒙着面呢,何不堂堂正正的来,看我清池剑派的人是怕了还是不怕。”
这些话说的掷地有声,魔教众人听的都是一怔。
李忆秋看的魔教众人都不做声,更是冷笑道:“也好叫你们得知,我不是别人,正是清池剑派的李忆秋,我的爹爹就是当今清池剑派的掌门李慕秋。”
李忆秋一说完,便哐啷一声拔出了秋水剑,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的是美人如玉剑如虹了,不过如今却填上了一丝凄凉之意。
李忆秋以前还不敢十分肯定截杀清池弟子的人是魔教中人,如今见魔教众人都默不作声,并不出言反对,又加之,上次孟长青对她和车无忧的截杀,便再无怀疑。心想:“在魔教众人面前,万不可失了正道的气节,男儿当堂堂正正,女儿亦如松。”
车无忧看的李忆秋一人一剑面对众魔,又如何会丢下她一人在此,他长笑一声道:“说的好,我辈当如此,才不负此生。”
他也跳下了白麒麟,拔出了腰间长剑长笑道:“清池车无忧来领教群魔的高招。”
李忆秋见的车无忧竟和自己并肩而立,不由喝道:“你还不走,留下来只是徒取死亡,又有什么用呢。”她心中却是又气又喜,气的是车无忧这样于事无益,反倒白送性命,喜的是,他终究还是这么的在意自己。
邪灵见这两人都是清池剑派的弟子,便阴阳怪气的对孟长青笑道:“羽公子,如果今天遇见的是别人倒也罢了,可是遇见的是我教大敌四剑门中人,你还有何话可说,竟然把自己的坐骑让给敌人,来为难自己的人,你真的是好胆子啊。
难道你忘了,三百年前,我教的分裂是谁搞的鬼?你忘了那一役我教有多少兄弟阵亡了么?难道你忘了,我教和四剑门争斗的过程中,多少前辈长老兄弟纷纷身死了?今天这个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将来咱们在上我教的刑堂理论,也好让你也尝一尝万剑锥心之痛。”
孟长青微微一叹,他本欲让车无忧离开,看的车无忧这般动作,知道他势必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况且邪灵又在旁边咄咄逼人,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只得作罢。心道:“我虽然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只是可惜了车无忧这样的好汉子了。”
邪灵见孟长青不再出声,不由的笑道:“好,就让我来解决这两个人吧,不过这位李忆秋姑娘是清池重要人物,还需的带回去详加审问,你们以为如何。”他的这句话却是问向鬼公子和秦川儿的。
秦川儿微微的点了点头,鬼公子却笑道:“还是我来动手吧。”
众人都是一惊,鬼公子向来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魔教众人都有些怕他,就连邪灵也不愿意与他为敌,只是鬼公子平日一直低调,很少主动争取做什么事情,不知今日为什么却这么热心了。
连秦川儿也是微微的一阵诧异,邪灵更是眼神微微的一眯,他思索良久终是不敢得罪鬼公子,只得道:“既然鬼公子要对付这两人,那是再好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