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楼兰急得叫了起来,慌忙扶住子默,在床上平躺了下去。
“兰儿,去请二小姐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她推了楼兰出去,一时又加了一句:“不要和娘亲说我不舒服,只说我渴睡,一会儿再起来吃饭好了。”
楼兰领命而去,少时便见一身缟素的子蘩独自走了进来。她立在珠帘外,面容明丽而镇定,那神情,仿佛带着一种坚毅的力量,早不复曾经的柔弱。
“他还好吗?是不是安全?我好怕……”。子默蓦的从床上坐起来,只穿了罗袜便奔下地来。一把拉住子蘩的手,低声问道。
“你放心,一切都好,他也叫我过来让你安心。”子蘩眼神淡漠游离,那目光仿佛透过子默看到了别处和。她缓缓伸手安抚了子默的惊慌,眼底却有一丝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
楼兰给子蘩端来的茶水,便守在了门外。子默附耳问道:“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不告诉我,我又如何能安心?”
“告诉了你,你只会更不能安心。”这话说的决断,隐隐带有几分逼人的锐气与杀机。子默再看她时,却见她的眼神中涌出了狠绝的戾气。这不是曾经的子蘩,她曾经那样的柔弱与端丽。
那明眸分明涧水般清澈,此时却跃跃欲试的充满嗜血之意。子默手心里沁出大片大片的冷汗,那原本紧紧握住的手,竟然滑润的再也无法拿捏。
“姐姐,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能如实答我?”子蘩贴近子抹掉身边,几乎是附耳低声说来。
子默也许隐隐预料到,她要问什么了,不敢相看,只能扭过头去,良久之后才答:“你不要问了,我回答不了,希望你能谅解我。”
“那好,我不逼你,只是你心里要有几分底,今夜,可能注定会有一些人要死在这里。不是我哥,就是他。你希望是谁?”
子蘩起身就要离去,一手卷起了珠帘,复而却又回头道了一句:“姐姐,我素来待你如同姐妹,虽然我们到底不能做手足,但是你在我心里,早已就是亲人。我哥他待你如何,我想你心里清楚,难道你忍心叫他尸横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