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在塌上相依着坐了一会,听得宫人来报说大殿中午膳已经布好,恭请移驾。
子默这才起身转去屏风后换了衣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寝殿的门槛,殿中已经摆好一桌子菜肴羹汤,试食太监举了银针正要试菜,却被应天成挥手命退下了。
子默坐定,手执了筷子偏头便问了一句:“您素日不是都叫试菜的吗?再说饮食不必其他,谨慎些也是好的。”
应天成举筷夹了一箸白玉羹清炒豌豆在她碗里,只是道了一句:“朕不比你,那些没脸的小人只敢拣了你这软主子来下黑手,若是换了朕,不需试食也能辨得出一二来。”
子默尝了一口那炒的青翠如玉一般的豌豆,只觉满颊都是一阵子的清甜味道。她伸手取了银勺舀了一勺在碗里,这才清了清嗓子道:“那昨夜的酒,想来也是宫人们一时混淆了吧?我也喝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啊!只是今早不想起床罢了。”
应天成喝了一口菇菌大骨汤,放下勺子才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单纯呢!那酒是无甚问题,问题在那冰镇酒壶的那一缸子冰里头。好在你喝的少,你不知道,朕是用了内力才将那药性给逼出了体外的。”
子默吓了一跳,赶忙扭过头去细看他的周身,见的无恙才啜了口气道:“凭的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您的酒里做手脚。”
“哈哈,朕也是一时被你迷住了心神,要不早就该发现了。你只是想不到,那冰里原是掺着烈性春药。宫中盛夏世界多用玉壶做盛酒的容器,玉又容易透了那药性进来,这才让那暗中下手的人得了手去。”
子默听得这最后一句,才粉面含春的刺了他一眼,桌子低下的脚缓缓挪过来,狠狠在那脚背上踩了一脚才说:“尊驾坐拥三千佳丽,想来定是某位美人寂寞难耐,这才不得已出了这等馊主意。照我说,这倒是您的不是了,凭的纳了这么多如花美人在宫里,却不能一一招来亲怜蜜爱,民间那话怎么说来着----唔,容我想想,那便叫,为夫者不能尽人事,其妇焉能幸福?因而才有红杏出墙这等有辱风化之行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