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于船只结构的强度讲述起来颇为费劲,而且眼下也并无纸笔。那我就先说说如何让船只在海洋当中行驶的时候更为平稳。”
之前或许对于徐子松的话还有一些怀疑,但是现在见到徐子松讲述这些的时候有条不紊,玉面公子也算是彻底相信徐子松在这方面一定颇有建树。
所以,这个时候即便是徐子松不想讲述有关于加强船只强度的办法,但是玉面公子也完全没有异议。毕竟,徐子松所也说明了之所以自己不讲述这些的原因。
然而,徐子松却不知晓自己之前的那番想要恶心一下玉面公子的话,竟然引起了他的反感。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玉面公子已经不做计较。而且,徐子松也并不知晓这些。
为此,徐子松见玉面公子没有异议,这才开口说道:“虽说船只本身的结构也会造成船只在海洋上行驶过程当中影响到它的平衡,但是很多时候也正是因为它本身在建造的过程出现失误。当然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谈论的。”
“而我想要说的是,船只因为在海洋上行驶便会因为自身所承载的货物以及外界的影响而造成它失去平衡。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好比一块木板漂浮于水面上。木板上面的东西只放在一边,而另一边过轻,这便会导致木板失去了平衡。而要是一边受到一股重力撞击,同样会失去平衡。”
“这两种情况就是之前我所提到的那两个原因所造成的。要是想要避免这两种情况发生,那就需要我们人为在船只上增设一些特殊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可以用一种舱室所弥补,那就是压载舱!”
“压载舱?”玉面公子听到徐子松的话,觉得这名词极为生涩,而且自己也从未听过。
见玉面公子不解,徐子松这才意识到,这个名词可是专业名词,他没有听说过也十分正常。为此,徐子松还解释道:“这种压载舱其实也是一种特殊的水密舱。对了,公子可曾听说过水密舱?”
闻言,玉面公子点了点头,“听倒是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我所知晓的是否就是公子所言的相符!”
听了徐子松这个时候说的这些,玉面公子不但完全相信了徐子松在这方面的见识。而且,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些,还导致了玉面公子对自己所了解的知识产生了怀疑。
只不过,徐子松倒是不明白玉面公子为何对他自己之前所了解的知识产生怀疑,但是徐子松也并未追问。而且,徐子松也知晓玉面公子所了解的水密舱跟自己所说的根本就是一样东西。
所以,这个时候徐子松便接着说道:“应该是一样的。正如之前所说,要是船上所承载的货物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不能够保证摆放均匀,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可以利用压载舱来达到平衡的目的。”
“举个例子。这两只酒杯就好比两个压载舱,而这个盘子就好比是一艘船只,而这两只酒杯就分别设置在盘子的两边。要是这个盘子上面左边多承载的东西居多而导致失去了平衡,那么我们就在这右边的酒杯当中注入水,以此来达到这个盘子重新获得平衡。这个就是压载舱其中一个作用,也是极为重要的作用。”说到这里,徐子松这才将手中的盘子杯子放下。
虽说徐子松没有明说这压载舱必须要用水密舱来充当,但是之前自己也提到压载舱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水密舱,所以他相信这位玉面公子应该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果然,就在徐子松说完的时候,玉面公子便将手中的呃折扇收拢,开口赞道:“妙!真妙!真是没有想到这水密舱竟然能有这等奇妙的作用。而且,据公子所说,其实这种压载舱也可令行驶在风浪之中将要失去平衡的船只重新获得平衡?”
闻言,徐子松不由一愣。半晌,这才笑着说道:“公子果然聪明,竟然还能够举一反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徐子松的夸奖,还是因为今日听到船只如此巧妙的设计而高兴,所以玉面公子便开怀大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徐子松却是看了一眼即将破晓的天际,这才对玉面公子说道:“即将破晓,明日在下还需赶路。所以,仍是需要休息片刻,今日这顿酒食便就此谢过了!”
原本玉面公子还打算邀徐子松多聊一会儿,可是得知他明日还需赶路,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年头。
“听君一席话,岂是这顿酒食可比?既然公子需要歇息,那在下也不便拉着公子继续畅谈。不知公子明日需往何处?”
徐子松不知道玉面公子这个时候为何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见他脸上依旧没有完全消退的兴奋,也便释然了。
“京师!”
“哦?那可真是巧了。我们也正欲往应天,要是公子不嫌弃便与我们一道同行,可好?”听到徐子松欲往京师应天府,玉面公子却是笑着对其说道。
闻言,徐子松不由一愣。虽说,他不怀疑玉面公子虽说的话,但是这件事情怎么看起来就感觉这么巧呢?即便如此,但是徐子松依旧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搭理这位玉面公子,直接趴在石桌上便沉沉睡去。
这些逃亡的日子以来,徐子松与青竹两人早已经疲惫不堪。如今,又是借着酒精麻痹着神经,睡意更浓。所以,半晌之后便已经传出了深沉的鼾声。
见此,玉面公子却是不由一笑。随即,将手中的折扇收好,也不管身处小院,学着徐子松的模样便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翌日,当阳光刺痛了徐子松的双眼,他这才朦朦胧胧地睁开。感觉枕着一宿的胳膊这时有些发麻,抬手活动了一下,这才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等脑袋清醒几分,徐子松这才注意到原本一片狼藉的石桌早已经被人收拾干净,而且昨晚与自己聊了一宿的那位玉面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不过,对此徐子松倒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这家伙八成也是个海盗头子,自己如今也已经是一身麻烦,要是当真与他结伴而行,还真不是什么妙事。
“嗯,先去看看青竹醒了没有!”嘴上嘟囔了一句,徐子松便转身欲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家丁打扮的小厮向他迎面走来。这两个家丁身材中等,但是精神头却是十分足。二人与徐子松擦肩之际,还刻意打量了他一眼。
因为好奇,徐子松也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发现他们二人是朝着院子一个角落走去。顺着他们行走的方向,徐子松看见角落之中竟然停放着六七辆马车,只不过这个时候那些马匹早已经被人卸下牵走。而马车上还各插着一面小幡旗,幡旗上面只绣着一个“沈”字。因为昨晚光线并不充裕,所以徐子松并未发现这些马车。
“徐大哥!”
就在徐子松打量这些马车的时候,却是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青竹的声音。
闻声,徐子松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便将其转移到了青竹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此刻的青竹早已经一洗昨晚的疲态,此刻脸上也有笑容,看样子精神应该不错。
然而,不等徐子松应答的时候,却是发现有一位少女此刻也正从青竹的身后走了出来。其后还跟着一位老者以及以为丫鬟打扮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