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谈起精灵的时候,少年戈果从怀中掏出了《赛林梵语》让伊人看,那时的伊人正坐在草堆中歇息,她尽管之前已经看到过这本小人书了,但还是显得有些惊讶。
“原来,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是的,这个小人书是瞎跛子给你的。他在临死前一直在等你,就是想把它亲手给你的。”戈果在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瞎跛子作为留守矮人国的大将,竟然在他们的首领士林遇难后叛乱了,趁机把矮人王国据为己有,还在阻挡首领妻女归来的过程中,射杀了伊人的母亲鸭梨。
虽然,伊人在戈果的帮助下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并且成功入主矮人王国,成为了那里的新的首领,但她还没有来得及裁决瞎跛子的时候,现代人救入侵了。
一面是伊人对逝者的送葬,一面是现代人发起的战火,硝烟再次弥漫在矮人国……兽人的再次出现,成功吸引了现代人的注意力,壁垒之上的家园也岌岌可危了起来。
瞎跛子最终走到了生命的边缘,他临终之前就是想把这本小人书交给伊人,但伊人并没有接受,她是不会接受一个仇人的馈赠的。
所以,戈果只能暂时保存着,他在这部作品中第一次看到了“精灵”这个字眼。
现在,他要趁着这个机会把物品完璧归赵——戈果把小人书递出去后,凝重地望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在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伊人接过了这本小人书,她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让自己的小手指在书面上轻轻地划过,一直滑到书页翻动的地方,慢慢地拨动了下手指,书页就缓缓地被打开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展现在眼前。
伊人并没有去仔细品读那些小字,而是开始不断地翻动着,从一个页面翻动到另一个页面,有时候是几张、十几张地翻动着。
很快,她就把书合拢了上,然后就再次递给了戈果,望着他疑惑的眼神说:“这本书我早就看过了,你还是拿着吧,在你这里保管比较安全一点。”
“什么?这是瞎跛子遗留给你的,应该是你的!”戈果不仅纳闷了起来,“我拿着它不太合适,更何况上面的也看的不是很明白。”
“别在提瞎跛子!他是叛徒,这是他从我父亲那里偷来的!”伊人大声喊了起来,“他为了能驾驭山中野兽,把这本书从我父亲那里偷了去,想学到本领,到头来弄得自己又是少胳膊又是断腿的,还瞎了一只眼睛,最后还不是死了……”
“等等,你说……你说这书是你父亲的,是他从你父亲那里偷来的?”
“难道还要假?矮人之国的人都想得到这部书,但却没有人能悟明白这本书上写的是什么,我父亲没有,我曾经看了无数遍,也没有……带着它就是祸害,你喜欢的话还是自己留着吧。”
“可是……可是这书上说,矮人们其实不是矮人,都是精灵一族,都是天地万物幻化而来,是有极大的力量的,是需要被激发出来的。难道不是吗?”
“是这样又如何,我们矮人们还不是妻离子散,还不是家破人亡!这都是一个谎言,这本身就是一个传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精灵,这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难道,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都不是吗,刚才所看到的小淘气也不是吗?他们不是精灵,那么是什么?怎么会从人的躯体里面钻出来?”
“那是他们的障眼法,你也相信?”
“你不信吗?”
“我从来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要请求矮妇人他们来帮忙,还说要在三天之后集合……”
“我本来是来请求兽人的,却不想被他推荐给了那什么高山精灵的矮妇人,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什么高山精灵,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精灵,只是为了从她手里逃脱,尽快赶回自己的家园,所以才假意和她达成了协议,以取得她的信任。”
“什么?这都什么啊?太乱了,我都搞不清楚了,我要好好理清下思路……”
“没有什么复杂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森林里,从来都是适者生存。这次没有请到兽人的帮助,我们也只能靠自己了。前面的道路还很危险,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再说吧。”
伊人说着,再次动身前行了,她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戈果。但是,戈果这个时候却疑惑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让他不得不对伊人刚才的话语再次审视起来。
他在伊人走后,并没有及时跟上去,而是慢慢地翻阅着《赛林梵语》,关于精灵的字眼,一个又一个跳动在他眼前:
血精灵,水精灵,火精灵,土精灵,风精灵,木精灵,草精灵,黑暗精灵,剑之精灵,魔法精灵,灰精灵,小精灵,生命精灵,高山精灵,花中仙子,林中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