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易君怀走进酒店,他还在想着那个令他有些怀念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牛奶雪糕!在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相反,因为家境的原因,他有过不少的女人,只不过,他为人一直都比较大方,对女朋友也从来不手紧,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会同时跟多个女人交往,套句他自己的话,他对他的女朋友都是真心的,最起码两人在交往的时候,他是真心付出的!所以,他都是坚持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女朋友和他分手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怨念,甚至不少前女友都和他有联系。他的那些女朋友中,有清纯的,有妩媚的,甚至有放荡不羁的,但是,没有哪个女人有这种吸引他的味道。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地想,是不是太久没有交女朋友了,开始怀念起女人的味道来?
来到贺子强的房间,他按了门铃,没过多久,贺子强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易君怀说。
"大哥,你昨晚没来,那些人就全找上了我!晚宴之后,还硬是拉着我又出去宵夜!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国人的酒文化:交情浅,舔一舔!交情深,一口闷!为了你的大计,我能不闷吗?那些院长,教授是什么人?那都是久经战场的老狐狸啊!和他们谈生意,我容易吗?我现在能起来给你开门就已经很不错了!"贺子强一开口就狂倒苦水。
可惜易君怀不吃他那一套,哀兵政策对他没用。"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你也知道,我又不是偷懒,实在是要等手上的东西告一段落才能来嘛。好了,别装了,再装就过了啊。说说吧,有没有什么进展呢?"
"昨天才刚到,哪里有这么快。初步和那些院长们接触过,他们对于外包倒不是特别反感,只不过,那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精,嘴里是满口跑火车,哪能给你个说法。我看还得慢慢地跟他们磨!"贺子强无奈地说。
"嗯!的确,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能办到的,我明白你的压力,但是我对你有信心!"易君怀点点头说。
"我说,大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端着你那个大老板的架子,你不累?"他们两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人亲如手足!贺子强的脾气,易君怀是非常熟悉的,对于他的调侃,也就不以为意。
易家祖上也是名门旺族,可是在动荡的建国初期,易家没落了。到了易君怀爸爸这一辈,更加没什么人了,贺子强的爸爸和易爸爸是好朋友,两人一起兴建了固本殿。易爸爸负责技术支持,比如培训按摩师,提高他们的水平之类,贺爸爸负责商业运作,比如开店,对外联系业务等。两位老人家都不太懂做生意之道,只知道埋头苦干,不懂商业炒作方法。至到两位老人家最近退了下来,易君怀和贺子强两人接手,他们才有了大动作,他们的打算是首先借此次会议打响名头,然后就去和医院谈外包,最好能把康复科整个包下来,如果不行,也要让医院和他们建立合作关系,把哪些医院收治不了,又或者医院人多满员的病人,通通介绍给他们!这样他们的业务量肯定能快速增长。这个就是他们的大计划!
谈完公事,易君怀忽然又想起那个"牛奶雪糕"来,他忍不住问贺子强,"小强,你会不会老是想着一个女人的味道,这个味道就真的只是纯粹的体味,不是你想的乱七八糟的味道。"因为周星驰的电影,小强这个名字深入人心,所以小贺同志就多了这么一个外号。
"这有什么奇怪的,闻味道是人类和动物的本能。你看啊,小婴儿一生出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能靠着闻味道,辨别出谁是妈妈。你再看看啊,在街上相遇的猫猫狗狗是怎么打招呼的?就是凑上去一通乱闻乱嗅!还有啊!我们老祖宗也有气味相投这种说法嘛!我觉得嘛,爱情就是一种化学反应,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过这个第一印象可不是单单仅指外表,身体气味和磁场效应也很重要,两个人的气味对了,磁场相撞,嘭的一下子就发生了化学反应,成了!爱情就来临了!"贺子强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怎么,又有了新目标?这次又是哪个大家闺秀?还是电影名星?人家又有什么味道吸引你了?说来听听!"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易君怀象赶苍蝇似的,挥开他凑过来的脸,"怎么,很空闲是不?要不要我再给你加两间医院,让你去和他们好好谈谈?"
"啊!我不要!你这是典型的打击报复!我要告诉易伯伯!让他为我做主!"贺子强一幅受压迫小媳妇的模样,哀怨地说。
******
汤敏芝回到房间,洗澡换了衣服之后,才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名片。何可瑜,XX公司,助理总经理。咦,看不出来,堂哥的这个知己还是个女强人呢!还是这么年轻的助理总经理!真了不起?等等,这个XX公司,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这不是那个卖胶囊的"高手"的公司吗?何明晖,何可瑜,都是姓何的!难道他们是亲戚?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年轻可以做到助理总经理,人家上头有人!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嗯,要不要找小燕子打听一下?这样会不会有点太三八了?可是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啊!
正在汤敏芝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汤敏芝心想,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