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风徐徐过;旭日东升,白云飘飘然。
和煦的日光,光芒万丈,照在行人的身上,顿时让人感到格外的温暖。
与之相反的是,紫云颠却被一圈圈白茫茫的晨雾所笼罩,整个儿的,从远处望去,却只得见紫云颠顶部,不见全貌。高耸入云,云缭雾绕的,宛如仙境一般。从上到下都透露出一种感觉,它叫做神秘。
慈悲寺,院子里。
院内,一棵亭亭玉立的古松下,有一年轻俊俏和尚正在清扫地上的落叶,还打着哈欠,想必定是晚上没休息好。突然,有个家伙把芊芊玉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抬头一看,仿佛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惊了他一大跳,吓得他连瞌睡虫都跑光光了。
他哈欠连天,对方全都看在眼里。突然灵机一动,想故意找他的乐子。吓他一吓。
于是乎,他就嬉皮笑脸地走了过去,把两只手轻轻地勾在他的肩上,扑闪扑闪着两只黑亮晶晶的丹凤眼,那感觉就像在对他放电一样,表情特别暧昧道:“嗨!无影小师傅,你也起得这么早啊!”
“女施主,使不得,使不得。”吓得无影小和尚顿时像个花容失色的女子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见了什么邪物。无影顿时被惊吓住了,脸一下子就红了!还不敢把来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害怕男女授受不亲,只好连连捶胸顿足念了好几遍,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哈哈哈!
“呃呃。。。”本想来个恶作剧。却不曾想是这么个尴尬的结果。小一的手顿时尴尬的愣在了那里,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
“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这时,冰天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语气稍稍略带指责地说:“小一,不要胡闹了,别吓到无影小师傅他。快道歉。”
“嘻嘻,那个,无影小师傅,不好意思啦,我其实是个男子啦!我这么英明神武,潇洒帅气的美男子,你居然也会认错,还脸红了呢?!哈哈哈哈!”小一忍不住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这才顺着这个台阶,把自己的手给手了回来,从那个让人尴尬的局面,给滑了下来。这摆明了就是撩完就走的节奏啊?。好样的,不愧是排行第一痴,痴哒哒的老一啊?。
“纳尼?男施主?”无影小和尚这才仔细地定睛看了看。可怎么看还是怎么觉得他那么好看呢,就像个女的一样。
某男内心独白:嗯哼。颜值太高也是错哇。哈哈哈哈。
虽然小一这小子长得吧是有点像个女子,清秀的五官,白皙细嫩的皮肤,光滑水灵的脸蛋,还是瓜子长脸,你说这,这任谁不会认错哇?
只是也怪自己刚刚没有仔细看,就下了结论。毕竟他穿得是男装嘛,虽然青衣飘飘的样子。这大写的尴尬呀?自己还居然脸红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呀。罪过啊罪过。罪过大了?。
小编插一句,男撩男,才罪过大呢,嘿嘿。
“冰少侠,不妨不妨,你莫要责怪男施主,他竟长相如此英俊帅气,也难怪我会弄错了!抱歉抱歉。”
那个叫无影的小师傅,尴尬的面红耳赤起来,他连忙转移话题道,“七少侠,陆姑娘她好一些了吗?你们今天就要上山去为她寻药吗??”
“对啊!她的病已经实在拖不得了,多谢小师傅你如此挂念。对了,无影小师傅,你听说过这紫云颠上住了个凌一刀神医吗?”冰天狐期待的问道。
“凌一刀?”
小和尚无影陷入了沉思,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却莫名有点感伤道:
“原来冰少侠你们上山去是为了寻找秋老先生啊!他在我们这里可是出了名的神医呀!听别人说,我出生那年,村里闹鼠疫,大家都染了鼠毒,全身溃烂,死的死伤的伤,要不是因为他,估计我也过不下来了。我的爹娘就是死于那场灾难的~~~唉!”
“听说他救完了全村五百口,还抱走了村里的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听别人说她和我差不多时辰出生呢。可是,他们就这样在紫云颠的路上消失了。像神一般。谁也找不到了。只可惜,我当时年龄太小,什么也没印象啊!”
那小和尚顿了顿,抹了抹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说道。
“那女娃子,也可怜啊!说来她与我也有一段渊源~~~原本我们两家是邻居,双方父母在我们出生前,就已经给我俩订好了要结为亲家。如果是一方女娃子,一方是男娃子,就定个娃娃亲。如果都是女娃,或是男娃,那就结拜为兄妹或者兄弟。要不是那场鼠疫,她也不会被送出去当祭品,我们父母也就不会死啊!当时,我要是能长大该多好啊!不能保护自己最亲的人,唉。呜~呜~”说着,他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无影小师傅,你不要太难过了。事情也都过去了,也怨不得你自己啊!你要坚强一点,大哥看好你喔。”冰天狐见状也有点感同身受,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小一最受不了男孩子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惨不忍睹,他受不了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么,他应该做些什么呢?嘿嘿。吃瓜的群众乐了。
他一把把小和尚无影给搂了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暖心微笑地说道:“来,无影小兄弟,把咱宽阔的肩膀借你靠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流血不流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哈哈,这画面太美,我不忍心看啊,嘻嘻。
“男施主,使不得,使不得,我不哭便罢了。”小和尚无影望了望小一那特别像女子的脸,连忙拒绝道。还用力从他怀里挣扎了起来。我去,力气居然还比他小,没有挣脱掉,还有没有天理啊。
只好又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个男子耶,自己怕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