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还有无尽的黑暗正紧紧地笼罩着丁溪怀,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里的夜晚好冷啊,冷的连骨头都要被冻结实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照理来说她应该在地府才是,可是地府的气候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啊,难怪人人都不愿意下地狱。
“丫头,还不醒?这个世界没了你这个废物可不行呀。”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进耳畔,似近似远,像是句谷老头的声音。丁溪怀突然像回了魂一样的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句谷看似和蔼的笑脸,这个老头害她不浅呐!
“你怎么也在这儿?莫非你坏事做的太多,下地狱了?”刚见面,她就不自觉的毒舌了起来。
“下地狱?不不不,这儿不是地狱,你好好看看周围。”句谷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丁溪怀撇撇嘴角,从地上站了起来,而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却是吓了她一大跳。只见周围一片苍蓝,凭眼看去,这浩荡的海面就像是一块极好的绸缎,整齐地平铺在他们脚下,伸展至千里之外。海风拂来,波涛不惊,没有熟悉的浪卷翻腾之声,静的有些不像话。而他们此时正立在这万顷海水上,没有任何支撑物,海水下面依稀可见各种斑斓鱼类游走,透明的似是玻璃。
“这···我们不会掉下去吧?”她说的有点结巴,主要是不想被喂了鱼虾。
“放心,结实的很,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
丁溪怀如梦初醒,暂时忘记了危险的处境,转而低下头去检查自己胸前的伤口。出乎意料地,那伤居然好了,连半点血迹也没有留下,这无疑是最大的惊喜。当然,她不会傻到认为这伤是自己好的,奇迹总是很难发生,像是信任一样稀缺。“是你救了我?”
句谷老头没有回答,只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出来,乍一看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怎奈此老头人品实在差得掉渣。“若要医救,必先自救。”
她才不管什么自救医救的呢,这个老头害的她不能回家,她要好好盘问清楚。“这段时间你都躲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要回家,你知不知道到今天为止,我已经死了两次了?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投到哪户人家去了呢!”
句谷老头依旧笑眯眯的,轻松的像是不关他的事情一样。“你哪会那么容易死?像你这种人到哪里都是祸害,冥王见了都要送你出门。”
丁溪怀被气得几欲吐血,她实在没办法再假装矜持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家,你这个骗子老头,你要是不送我回家,我就死给你看!!”看谁斗得过谁。
句谷老奸巨猾,又怎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吓到?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可惜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死了,可就真的回不去了。不仅回不去,连魂魄都要被打散一半呀,到那个时候,人不是人,鬼不成鬼,日日夜夜游离在六界之外。”
她蹙眉不解:“为什么?”
“你呢本来就是违反了时间规则,穿越到这里的另类,冥冥之中已经触犯了法规。若是死了,冥界查不到你的身世来历,自然是要将你处以极刑的。”
老头说的有板有眼,但是丁溪怀的牙齿却是咬的咯吱咯吱响。貌似这一切事故的始作俑者是他才对吧?难道他认为耍人很好玩?!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回家的,除非---”
“除非什么?”
句谷看她一眼,笑道“好好修习法术,争取为你的族人做点贡献出来,积得十方福缘才可回家。”
丁溪怀捏拳,恨声道:“他们很好,不需要我保护!”就她这菜鸟,注定是当炮灰的命运。
他像是感慨,又像是自语。“哎,你虽然是弱了些,但是六界没你不行啊。”他的声音很小,连站的最近的丁溪怀也没有听见。句谷又慢慢转过身子来,食指一点,一个物体便从她的怀里飞了出来。
正是句谷老头所给的吉祥如意锁。
“此锁威力强大,防御更是一流,你要善于用它。”
丁溪怀皱紧眉头,似是嫌恶。“这玩意儿给我没用处,还是还你吧,反正你也没说送我。”
“那是因为你还不会用它,依你法力的进度,过不了多久便可完全掌控。”说罢做了个示范给她看,那吉祥如意锁在句谷老头的手里被玩的风生水起。刚用意念触碰它,瞬间,它便大放光华,一道天然屏障冲天而起,目测瞧去,起码覆盖了几十里左右,而且可大可小,看的她直瞪眼珠子。
早知道这把锁的威力那么大,就不还给那个老头了,悔之又悔!
“我把它重新送给你,你可要好好保管。”句谷见她那副哀怨的表情,心中自然清楚她想的是什么。
丁溪怀如获珍宝般的将吉祥如意锁放入怀里,蓦地又想到了手腕处的那个红色印迹,便追问他是什么东西。虽然那印迹不大,但是它一直呆在那里不痛不痒,给她感觉总是怪怪的。
“天机不可泄露,你日后自会知道。”
丁溪怀被句谷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想哭哭不出,想骂骂不出,那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上次你耍我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计较呢。”
句谷忽然朝她咧嘴一笑,快的像是幻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和蔼的道:“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她不明。
“自然是你该去的地方,记住,你若不好好修习,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废物了。”
他大袖一挥,直接将丁溪怀给拂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她又醒了,迷糊中,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为防万一,她决定静侯其变。一件,两件,三件--正要庆幸自己穿的多的时候,那人却再度把狼爪探向她最后一件亵衣。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还有没有个度了?
“本姑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