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那诡异神秘的二人之后,丁溪怀便将目光在周围都扫巡了一遍,只见四下壁垒重重,宫殿里灯火通明,一个个面无表情,长相狰狞的妖兵尽忠职守的在履行着他们的责任,把殿内所有的出口通道等都围得水泄不通。一只鸟儿都难以飞出去,更何况是她这个三脚猫?
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后,她忽然变得安分多了,眼睛不再到处乱瞄,转而看向坐在前面的二人。“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似乎我没见过二位吧,这样也能得罪上?”
那白衣男子听完她的话之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面容虽然胜若仙人,但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难以驯服的戾气,犹如最骄傲的王者。“哎呀,我居然会忘了你不认识我们,也罢,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间吧。”他抬起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来,顺手撩起了垂在胸前的一缕碎发把玩,略带着些散漫的道:“鄙人姓雪,名里春,你现在所处的地方便就是我的领地。至于他嘛······我就懒得介绍了。”
丁溪怀带着有些惊愣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自称为妖王的雪里春,不是她太浅薄,这么没用地就被人家一个名头给吓住了。而是,因为他的手是红色的,一种妖艳炽烈的红,她紧紧盯着那双特别的手,不知为何,她视线似乎有点挪不开了,像是粘了强力胶一般。
“丁姑娘你醒醒,不要太入迷了哦,我们现在还有点小事需要处理一下呢。”
她猛的回过神来,眼底带着惊魂未定。若不是因为雪里春喊了她,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不定就这样困在梦魇里死掉了,想来那二人此时还不会杀她,她得抓紧找出逃生的法子来。正思虑间,身后一阵凉风掠过,再转目,发现雪里春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后边,若非她胆子较大,早就被吓晕了。
“不知丁姑娘你喜不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模样?我这里刚好有几个人要带上来让你看看呢。”雪里春诡谲的将身子贴近她,一阵异香扑鼻而来,令她感到十分不适应,心中突来的不安使她对生死莫辨的未来更加恐惧。
在看到孔意,轻云和黑熊时,其实丁溪怀早就该想到是他们几个了。自她这次看似荒唐,实则很荒唐的绑架事件后,参与在其中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个眼神温柔,气质安静的孔意是否也是参与者之一,或许只是她心底对美好事物最后留的一点念想吧。
轻云扶着孔意一直走到殿内,虽然身处虎穴,但她一点也不怕,视线时常停留在雪里春和丁溪怀的身上。当然,看向雪里春的眼神里只有期盼,而至于她嘛,则就大大的不同了。
“妖王殿下您说过的,只要事情一好,马上就放我和孔意离开,不知···”
“我许诺过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你们不要着急啊。”雪里春轻笑着打断了轻云的话语,眼神却一直放在一旁的孔意身上。“唉,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又瘦了,真让我心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孔意,伸出纤长火红的手指去挑起他的下巴,眸底似有嘲笑。
孔意受惊似的往后避去,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更是给清隽柔和的面容添了几丝媚气。丁溪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对撞后,反而都释然了,她觉得孔意没有欺骗她,他还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孔意。
雪里春怅然若的收回手,轻叹了口气。“唉,不过短短时间不见,你就对我如此生疏?莫非当真被这个小妖女勾去了魂儿不是?”说着便将目光投向旁边的轻云,眼神隐隐有厉色。
孔意是个心地善良的,见妖王似乎有发怒的预兆,便急忙替轻云求情。虽然自己对她并无那种意思,可是他也绝对做不到视若无睹。谁料雪里春一反往日常态,并无怒气发作出来,他只是优雅地转了个身子,把视线放在了丁溪怀那里。
“这些事情全是由丁姑娘而起,不如让丁姑娘来决定他们几个人的生死吧?”他语气真挚,但邪魅的双眼却始终令人不敢太信任他。
如果说雪里春没有骗她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再简单不过,当然是全部给放了!可是那人说话是真的可信吗?若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她必须赌一赌。“好啊,你将他们都放了如何?”
“放了呀?那你实在是太心软了,不过他们不会因此而感激你的。”雪里春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眸子深幽,看起来有些阴森。
丁溪怀心中不禁微微纳闷,正要询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见他右手一扬,一道白光急速地朝黑熊所在的地方飞去。光起光灭,这其中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黑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她心中有些悲愤,在感叹黑熊炮灰命运的同时,非常不耻堂堂一个妖界妖王竟是如此无耻不要脸,当着众人的面居然也敢出尔反尔,这叫她如何不气?
她虽是生气,可是轻云比她更要担心受怕,她怕妖王也会像刚才那般不守信用,直接一道法术就把她打的魂飞魄散,连个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她实在不甘心舍下孔意。“妖王殿下,你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面对小心翼翼询问他的轻云,雪里春则是一副“你说了什么,我没听到的”表情,将无赖之风气彻底演绎。
这时孔意突然上前一步靠近那个令他很害怕的男人,善变似他,心肠却要比无常地狱里的罗刹还要残忍狠毒。“我愿意留下继续服侍殿下,恳请殿下放她走吧。”
“哦,你竟然也会英雄救美?在我眼里,我还一直认为你是那个懦弱无能,低眉顺眼的小孔雀呢,你可还记得第一次在我身下承欢时的情景?”
雪里春的一番暧昧情话说得他无地自容,脸颊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一般,因为生性羞涩腼腆,所以他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话来顶过去。但是对于一旁站着的丁溪怀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她脾性略微暴躁,对待事情从来很少经由大脑的,想到就说一向是她的风格。她此刻心里很明白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的话,往后而来的则是更多的自卑,更有甚者直接自缢,他们只会想一个问题,活着比死了要痛苦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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