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后,乔嘉媛如同寒假时一样,及时的回G市去了,周珮瑜则是因为实验室的工作,依旧是不能回家,不过,这次,周母杨瑾楠不像寒假那次的不痛快了,反而还让周珮瑜好好的跟教授们学习。
周珮瑜肯定是要送乔嘉媛,霍晟阳便亲自驾着他新购入的黑色宾利送她们到机场,路上,乔嘉媛不信任的问霍晟阳是不是无证驾驶人员,霍晟阳没好气的把自己的驾照扔给了她。
乔嘉媛是个性子细的人,但她不了解霍晟阳的行踪,刚刚也只是玩笑,故此,没怎么细看,没怎么细想,便反手丢还给霍晟阳,然而周珮瑜却瞧出了端倪,只不过,她没有当着乔嘉媛的面说出来,等到送走了乔嘉媛,这才质问霍晟阳:“你不是刚刚才来这里的吗,怎么能那么快就考到驾照?你什么时候考的,你只在五一时过来几天,而那几天,你根本没参加过什么考试!”
“聪明了,学会推理了。”霍晟阳没有半分紧张,而是轻松的说道,他的唇角上更是有一抹玩味的笑。
“你这是假的?!”周珮瑜生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
“是真的,你可以拿到交警那里去查一查。”霍晟阳挑了一下眉。
“你找人代考?!”周珮瑜更气了。
“好啦,还有完没完啊,我又不是不会开车,你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霍晟阳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放在档位上,动作极是潇洒。
“这不只是安全问题,这是,这是,这是大问题。”周珮瑜真不明白,既然不是担心考不过去,干嘛还要走这种捷径啊。
“下次我不会了,行吗?”霍晟阳的语气软了下来,也就是这个女人,换别人,首先是没人敢对他用这种态度,更不会质疑他的所为,其次,他可没这好脾气进行哄劝。
周珮瑜的脸色好转了一些。
霍晟阳心想,哪还有下次啊,傻瓜,真好骗,不过,她这样子很招人喜欢呢。
“现在有车子了,去什么地方都很方便喽,我们去郊外兜风吧。”霍晟阳转开了话题。
“有车未必是方便,B市的堵车长龙可是一道风景哦。”周珮瑜乐道,“随你便吧,反正今天也没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周珮瑜说着,打了个呵欠。
“你困了?”
“我昨天有点失眠,今天还要一早起来做早餐,现在有些倦了。”
“那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想兜风吗?”
霍晟阳转入进市区的车道,此时,什么事能比让周珮瑜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重要。
当车子驶入锦园小区的地下车库时,周珮瑜坐在车座上睡得正香。
霍晟阳熄了火,走下车,从车头绕到副驾位,打开车门,将安全带解开,轻手轻脚的将周珮瑜抱了出来。
她还是那么轻,如同上一次在家里,将她从书桌旁抱到床上一样的轻,只不过,那时的他,心跳会有些加速,现在则是速度翻倍了。
真希望能永远的这样抱着她,而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婴儿般的熟睡着。
霍晟阳把周珮瑜平平的放在床上,视线舍不得离开她的脸庞。他在心中默念,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所以,你不可以再给我出状况了。
霍晟阳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上印下了自己的唇印,低语道:“已经给你盖上我的章了,这里面不许再想别人了。”
……
“新秩序”酒吧里,原本三人相聚的包房,现在只有两个人,郑峰和蔡云江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过,几日后,萧放要来G市,这让他们需要着手准备一下,毕竟是联合的事情,必须严肃对待。
不否认,霍晟阳的策略是正确的,想要发展势力,不能将眼光只放在G市,地盘统共那么大,争来争去,两败俱伤,反而会被别人渔翁得利,不管这渔翁是黑是白,总归是自己捞不到好处的。
酒吧的生意越来越边缘化,辐射面必然也将越来越广,若是能与萧放合作,将来南北守望,一来便于赚钱,二来更方便资金转移。
忽然郑峰从房间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小芩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有说有笑的走过去,郑峰的双眸闪出了某种类似嫉妒的东西。
以蔡云江的精明,不会看不出来,他抿着唇一笑,轻摇着手中的红酒杯,斜睨着郑峰,一副准备看热闹的姿态,可郑峰端坐原处,一动不动,这让蔡云江颇为失望。
无聊之下,蔡云江拿起台案上的骰子罐,摇了几下,想摇几点便是几点。郑峰拿过来,随手一摇,蔡云江便知是几点了,但不能像蔡云江那样控制点数。
“你控制骰子的技术炉火纯青了。”郑峰讥诮道。
“你偷牌的技巧不也是出神入化的神不知鬼不觉了吗?”蔡云江说道。
“晟阳的那招是玩心理。”郑峰道,“大伯父教我们每人一招,但不让我们互相透露。”
“这是郑伯伯用这个方法来时刻提醒我们——三人同心。”蔡云江说。
郑峰一笑,“不过,伯父他把所有的技术都传给小锋了,我都有些妒忌他了,这小子是走了什么运啊,能遇到了珮瑜,否则,他这辈子只能在街头要饭喽。”
两人说着,蔡云江的电话响起,接听后,立时一惊。
三日后,G市的地方新闻上播放了一条讯息,某河中发现一具女尸,经警方调查,死者童美荷为G市人,年龄二十七岁,因精神失常溺水身亡。
周玥琪在晚间新闻的时候听到了该案件的重播,她的心猛的一抽,童美荷死了?!紧接着,谭雅莉也联系了她。
与谭雅莉聊了两句之后,周玥琪拿着一杯鲜榨果汁来到书房。霍启维在认真的看文件,他还不清楚此事。
周玥琪没有隐瞒,悠悠的道出此事。
霍启维手中的笔掉在了文件上。
“怎么?怎么回事?”霍启维的声音略有颤抖。
“她精神失常了。”周玥琪说,“不慎落水身亡。”周玥琪忍不住的落下泪,自责道:“是我,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她不会这样的。”
霍启维忙起身,走到周玥琪的身边,拥住她,“玥琪,你没必要自责,事情与你无关,是她太走极端了。”
“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为了回避你而把她推向你,是我太自私了,也是我害了秋姐,如果我没有利用美荷来摆脱你,秋姐也不会被美荷刺激得患上抑郁症。”周玥琪越说越伤心,以至于泣不成声。
霍启维的心愈发的痛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迷恋上了玥琪,是他的意乱情迷让当初年轻的玥琪不知所措,明明是他的错,但玥琪却将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霍启维紧了紧拥在周玥琪身上的怀抱,亲吻着她的头顶,“小傻瓜,你知道你这样会让我的心跟着碎掉啊。”
“对不起,对不起,启维,我不想的。”周玥琪又是自责道。
“你不要总是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霍启维放开怀抱,双手按在周玥琪的双肩上,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当年,我们都有错,但最错的,是我。”
周玥琪听了,感动得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深情的望着霍启维,“我唯一正确的是选择了坚持与你在一起。”
霍启维又一次紧紧的拥住了她。
“启维,”片刻之后,周玥琪说道,“美荷因为当年的事情,与家人都决裂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处理她的后事,所以,我想去看一看,若是没人管她,我想尽一下同窗之谊。”
“玥琪,你总是这么善良,我当然不会反对,随你的意愿吧。”霍启维应道。
“我想秋姐也不会反对的,她也很善良。”
“是啊,我霍启维一定是前世做了什么好事,让我今生遇到了你们两个好女人。”
周玥琪贴在他的胸膛,幸福的闭上双眸,感受着心爱的男人的温度。
……
霍晟阳拧着眉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部手机被摔碎在墙角处。
从外面回来的周珮瑜看到此情此景,先是一怔,很快,她便猜到,这家伙一定又是为了他的“生意”喽。
周珮瑜看到沙发的茶几上放着一封快递,但她顾不上细看,先去厨房拿了扫帚和簸箕,将四散的零件收进了簸箕里,只将电话卡挑拣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霍晟阳本心不想在周珮瑜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可是,他一时收不回去,这几个蠢货,连个人都看不好,他不想让那个女人这么快死掉,因为,他心中的恨还没有消除,是那个女人害死了他的母亲,不让她彻底尝一尝母亲受过的苦,就这么死掉了,他不甘心。
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及时的向他汇报,消息都上了报纸了,这才跟他坦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