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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笑傲江湖箫声漫

“夫君,奴家为您歌一曲如何?”蕫翩影压下强烈的醋意,笑着将手搭上莫鏊的,款款深情一心向君。

“不用。”莫鏊一如既往地冷淡道,他一向不爱歌舞,这时候就更没那个心情听那凄凄哀哀的调调了。

“不如唱一曲,我给你配乐。”孟水兰剥着松子,回过头来,爽朗地笑道,她今儿就是心情好了。

“姐姐,今儿的兴致倒是好,那是阳春白雪还是高山流水?”以蕫翩影对这位大家闺秀的认识,对方应该只会弹这些枯燥乏味的曲子吧。

“不,我吹箫。”她突然将脖子伸出了窗栏,朝下面喊道,“欸,小哥,我买你的箫,要那支青玉制的,就你架子上左数第三支,给我送上来,谢谢你了。”

蕫翩影拿帕子掩着嘴,笑话道:“姐姐不是擅长古筝吗?怎么这就改吹箫了?那玩意可不太入流呐!”

她不在意道:“箫声苍劲,恰似洪荒间来去的风声,很能表达江湖的意境,乐器不分贵贱,亦如人不分贵贱,都有各自的长处。”

蕫翩影却以为她是在暗讽自己亦如箫般不入流,便气呼呼地背向了一边。

她挑挑眉毛耸耸肩,暗叹对方想多了。

“江湖,”莫鏊突然出声,声音沉敛得一如深谷幽泉,“你几时识得了江湖。”

她睨了他一眼,回道:“很久以前,江湖那点事儿我都知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只有挨了刀才能成英雄,是吧?”

“小姐,你胡说些什么啊?”银铃忙用手捅她胳膊,要她记得自己贤妻淑女的身份。

“这不是他问我我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吗?”她故意放大了声音,却依旧软糯好听,“欸,莫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当年你闯荡江湖的时候,肯定没挨过刀吧,你肯定尽让别人挨刀了。”

“小姐……”银铃一个激动差点把她袖子扯烂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了,阳光晒太多晒坏脑子了啊?”她扯回自己的胳膊跟袖子,转回身去继续看起了风景。

银铃站在一旁笑得像刚吃了九十九只苍蝇。要不是当着少主的面,不给她骂回来才怪。

“我确实杀过不少人。”莫鏊不但没被影响了心情,反倒破天荒地将她所说落实到了实处,“我确实算不上英雄。”

她回头冲他假笑道:“武林盟主怎么就没灭了你呢?”

“因为我还坏得不够分量。”他淡然道。

“哈,要是我做了武林盟主,一定授予你葵花宝典,让你武功天下无敌,然后各路英雄群起而剿杀之,这样,你就能作为坏人遗臭万年了。”

“你确实跟从前大不一样了。”他微微苦笑,这个女人真的好奇怪,曾经仿佛就算海枯石烂了她对他的情和爱也都不会寂灭,可现在呐,好像恨不得他出门摔死喝水噎死一样。

“还跟从前一样,那一定是我脑袋给骡子踢了。”她眯眼笑,对他一点善意都没有,相对于那些老公一有外遇就找小三干架的女人,她孟水兰却只会更恨自己偷腥的丈夫,因为小三只是外人,丈夫却是曾经信誓旦旦要陪自己过完一生的那个人,他的背叛才是真正戳中心脏的那支箭。

“小姐……咱们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嘛!”银铃劝解道,这毕竟是男权社会,自家小姐要真跟少主闹翻了,那吃亏受罪的一定还是自家小姐啊,也不知道这没脑子的小姐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的熊心豹子胆?!

“啊……不提不提,谁想提了,统统忘掉了便是。”她打哈哈一样将脸转向一边,又吃起松子来,活像只小松鼠。

莫鏊沉了脸,自己也知道她是再不会回到以前了,可自己真的就认识以前的那个她吗?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从未认识过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可现在自己却萌生了想要认识现在的她的想法!也许,奇怪的并不只是她,改变的也并不只是她,也包括自己!

这时候,楼下卖箫的青年上来了,在门外候着,孟水兰差银铃去取箫付钱,不一会儿,那支碧玉箫便落在她手上。

她耍宝似的拿箫在手上转了几圈,然后嫣然一笑道:“各位且听我给大家吹一曲‘笑傲江湖’吧,沧海一声笑,悠悠两岸潮。”

她执箫的姿势甚是洒脱,神态也清灵,较之金庸笔下的任盈盈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乐声宛转悠扬跌宕起伏,时而似马驰骋过草原,时而似风穿过高山峡谷,时而似刀光剑影一闪即逝……

莫鏊的脸色再次一凝,她这般浑然磅礴的气势,已绝非一个弱质女流所能表现得出来的了,此时的她,恍若九天之上睥睨众生的女神,遥遥独立,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蕫翩影时刻留意着他们两位之间的神色流转,心里自然不能好过,她猜到了这位大小姐技艺的高超,却猜不到此曲对吹奏者气质风度如此大的擢升,与此时此刻的孟水兰比起来,她的那些舞技都成了小丑卖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一向不爱这些的莫鏊竟然听得十分的用心动情,这教她心中的不安陡然增高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看来,孟水兰这个女人不得不除了!蕫翩影暗自将拳头捏得紧紧,誓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一曲在激扬中落幕,孟水兰再次转笔一般玩着花样收回了玉箫,英姿潇洒,惊艳四方。

银铃跟小钗忙拍手鼓掌,盛赞自家主子技艺高超。

“好听吧,这可是传说中的绝世乐谱呐!”她得意地笑道,这一曲可是她看了李连杰版的东方不败后特意拜师学来的呐!再说,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也绝对是她最爱的武侠人物了,曾经她一度以令狐冲为范本寻找过男朋友呐,只可惜最后天意弄人,给她一脚踩空掉进了莫鏊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你这些都是向谁学的?”莫鏊问道,从前她就像只寄居蟹,从不展露太多才华,如今她似乎了无顾忌,尽情展示,反而一次次引得他还想知道更多。

“一位世外高人。”她将箫交给银铃后再次转身向着窗外,“我们什么时候去逛街?天上云多了,太阳也不是那么烈了。”

“随你吧。”莫鏊淡淡回道,似有一份宠溺夹杂其中。

“好诶!”她立马起身往门口走去,前后一静一动的转变实在惊吓了其他各位。

她却一马当先,很快跑了个没影。

“小姐……”银铃忙追了上去,小钗紧跟其后。

其他人在莫鏊的带领下自然也不落半步了

雅室还给保留着,等玩腻了还回来歇歇。

***

一心想多更,但最近工作上的一个项目总被要求返工,那个反复修改啊,就好比整容,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却还要继续整下去,弄得我成天头昏脑胀心烦气躁的!明显耐心不够使!

也只有码字的时候心情能够舒畅些了,奈何时间少,更得少,大家多多见谅吧!

保证不弃坑的,大家如果嫌慢就养肥再宰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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