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懦弱的中原人,也敢跑到辽东来撒野,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中原人最是懦弱,他们胆小如鼠,没有一战的勇气不说,还不会开弓,不会使用刀剑。”
一进入辽东,秦军就遇到了令他们气愤的事儿。
只见一群燕人被一群东胡武士包围了,极尽辱骂之能事。
在东胡人心目中,燕人就是中原人的代表,是任由他们打杀的对象,他们压根儿就瞧不起中原人,在他们嘴里,中原人还不如一条虫子。
“谁说我们中原人就没有一战的勇气?谁说我们中原人不能开弓,不会用刀剑?”这些燕人大声反驳。
“哈哈!”东胡武士笑得是前仰后合,差点从骏马上栽下来。
东胡盘踞辽东,横行惯了,想怎么打燕国就怎么打,燕国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听了这话,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似的,只觉这是世间最为好笑的笑话。
“大秦锐士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只是你们没有遇到罢了。”有燕人气愤愤的吼道。
燕国被秦国灭了,按理说燕人应当恨秦国才是,哪有扯秦国虎皮的事儿。实在是,他们想来索去,除了秦军再也想不到强横的军队,只得扯秦军的虎皮。
战国时代,中原虽然出现了“魏武卒”、“齐国技击之士”、“赵国劲卒”和“秦国锐士”四支劲旅,然而除了秦国锐士还存在外,另外三大劲旅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些燕人要不扯秦军的虎皮都不成。
“秦国锐士?我倒是听说过,那是浪得虚名,只能在中原窝里横,有种的,你叫他们前来辽东试试,包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我们东胡的勇士可是真正的勇士,一个打他们十个。”
秦国威名天下传,就是匈奴这些强横的异族也不敢近秦边。然而,东胡毕竟太远,没有领教过秦国锐士的厉害,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以为是浪得虚名。
“大秦万岁!”然而,就在这些东胡人趾高气扬之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响起,如同炸雷滚滚,震人耳膜。
“什么声音?”这些东胡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股黑色的浪潮快速涌来,马蹄踏处,烟尘弥漫,溅起漫天的烟尘。
“这是……是秦军!是秦军!”
“秦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燕人睁大眼睛,死命打量一阵,终于确认了,来的是秦军。此时此刻,乍见秦军,燕人个个倍觉亲切,比起见到老祖宗还要亲切,无不是大声欢呼。
再怎说,秦军也是华夏一脉,在辽东之地见到秦军,谁能不亲切呢?
“这就是秦军?不堪一击。你们瞧好了,我们先斩杀了秦军,再来收拾你们。”
“睁大狗眼瞧瞧吧。”
东胡武士大是兴奋,叫嚣着,骑马冲刺,挥着弯刀,凶神恶煞一般,恨不得把秦军斩尽杀绝。
“准备,放箭。”秦军一个军校大声下令。
“收起弓箭!”领军的秦将沉声下令,道:“东胡不知大秦锐士的厉害,想要肉搏,那就让他们知道秦剑的锋利!拔剑!”
“呛啷!”一阵秦剑出鞘声响起,秦军紧握秦剑,对着东胡武士就冲了过去。
两支队伍如同旋风般,朝着对方飞驰而去,很快就撞在一起了,迸溅出一篷篷鲜血。还伴随着惨叫声,临死前的嗥叫声,尸体摔在地上的撞击声。
东胡是游牧民族,没有什么号令约束,没有堂堂之阵,虽是武勇过人,悍不畏死,却是各自为战,没有什么配合之可言。遇到号令严明,战术战法先进的秦军,他们哪是对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只一会儿功夫,东胡武士就死伤过半,幸存者脸色大变,大叫一声:“秦军善战,逃!”
心存此理者不在少数,无不是拨转马头,想要逃走。
“你们不是说大秦锐士不会开弓吗?就让你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胡狗知道大秦锐士的骑射之术!”领军的秦将森然,道:“弓箭,准备,放!”
“咻咻!”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利矢破空而去,笼罩了东胡武士。
东胡人善于骑射之道,然而,秦军的骑射不比他们差,再加上他们惊惶之下,士气已泄,人无战心,哪里逃得掉,被秦军射成了刺猬。
几轮弓箭过后,这些东胡武士所剩不多了,无不是心惊肉跳,脸色大变,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
东胡武士可算是开了眼界,终于知道秦军的可怕了。这是他们平生头一遭遇到如此凶悍的打法,在秦军锐士面前,他们这些名震辽东的东胡武士,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饶命,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这些东胡武士不得求饶。
“秦军锐士,莫要放过这些穷凶极恶,不把华夏放在眼里的东胡狗,把他们杀光。”那些被奚落的燕人齐声大吼,眼里尽是热切的光芒。
“辱华夏者,死!”领军的秦将冷冷的宣布了这些东胡武士的死亡。
秦军没有丝毫怜惜之心,手起剑落,人头抛飞,这些东胡武士死得干干净净。
“见过秦军。”燕人欢天喜地的过来,冲秦军见礼。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东胡狗如此侮辱你们,你们就不会抄家伙上啊?”领军的秦将大为不满,训斥起来。
这些燕人一缩脖子,有些讪讪的道:“将军,要是我们燕人能打得过东胡狗,也不会等到眼下,早在数百年前就打了。”
这是大实话,并非燕人没有血性,只是燕国太弱了,没能激发燕人的血性,是以,一直被东胡压着打。要是他们真能打败东胡,还用得着等到眼下吗?还会有燕国被东胡压着打了数百年的事儿吗?
秦军将领一窒,翻翻白眼,有些无奈的道:“说说看,这是怎生的事?”
“将军,是这样的。大燕原本就很弱,虽是占了辽东之地,却是没少被东胡欺压。大燕亡国之后,东胡狗的欺压就变本加厉了,不把我们当人看,一有机会就要欺压我们,更有可恨的东胡狗淫辱我们的妇人,把男人当作箭靶。”一说起这些羞辱,一众燕人大是气愤,牙齿咬得格格响。
燕国本来就很弱小,被东胡欺压,亡国之后,燕人的士气更低,更加没有战力,东胡人肯定不会错失这一良机,无不是烧杀抢掠。
“你们放心,如今大秦出兵了,东胡狗不敢再胡作非为。”秦将右手一挥,道:“你们可愿归顺大秦?”
“愿意,愿意,我们做梦都想呢。有大秦保护我们,我们何必再惧东胡狗?”这些燕人个个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有强大的秦国为后盾,谁敢再欺负他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谁能不愿?
这些归降的燕人充当向导,为秦军领路,秦军进军辽东异常顺利,不到一个月,就把燕国的残余势力扫灭了。
燕国的残余势力一听说秦军来了,不仅不惧,反而很是欢喜,无不是笑脸相迎。因为他们实在是被东胡欺压惨了。
“残燕势力已除,是该击破东胡了!”李牧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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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赵国王宫。
赵孝成王欢天喜地,如同吃了密蜂屎似的,昂头挺胸,意气风发。
不为别的,因为今儿是他起事的日子。自从采纳平原君之策,准备谋反之后,赵孝成王就是忙前忙后的张罗,联结六国旧贵族遗老、世家豪强。事情进展得很是顺利,这些既得利益者听说赵孝成王要反,无不是欣然赞同,愿助一臂之力。
秦国得了天下,那就是他们的恶梦,他们的特权没有了,要他们不恨秦国都不成。更别说,秦异人要把他们迁到关中去,那更是他们最不想去的地儿了,有了赵孝成王这出头鸟,他们当然是马首是瞻了。
赵孝成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在平原君的陪下,在红衣剑士的簇拥下,快步出了王宫,来到宫墙上,放眼一望,只见人山人海,前来“襄助盛举”者不知几多。
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这实在是太好了,赵孝成王心情大好,挥着胳膊,开始训话,道:“暴秦不仁,专事兵革,灭人之国,毁人宗庙,焚人祖坟,桀纣之君不若也!丹不愿天下为暴秦蹂躏,不愿生灵涂炭,上体天心,下顺心意,不得不反抗暴秦。”
“反抗暴秦!反抗暴秦!”数万人挥着胳膊,扯起嗓子大吼,吼得山响,如同雷鸣似的。
“暴秦无道!”赵孝成王听着如雷的吼声,大为满意,右臂高高举起,狠狠挥下,大吼一声。
“暴秦无道!”数万人齐声响应。
自从秦国一统天下之后,这些人就在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是心惊肉跳,如今,终于可以发泄一通了,把对秦国的恨,对秦国的不满,悉数发作出来,无不是扯起嗓子大吼,吼得那叫一个舒畅,屁眼儿都是透着欢喜劲头。
“轰隆隆!”然而,正在他们吼得正欢之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赵孝成王一惊,放眼一望,只见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秦军锐士,杀气腾腾。
“这……”赵孝成王得到的消息是,王陵没有丝毫察觉,秦军怎么来了?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有郭开这个秦异人发展的细作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国的监视中,秦军这时赶来,有什么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