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在加深,这个夜晚很短暂,也很漫长……
清尘、小若两人与兽群都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爆发的时机。就在月亮上升到天空正中的时候,这是时机成熟了……
清尘与小若两人在兽群开始行动之前,一跳而起。只见小若在跳起的一瞬间抓起从包里拿出的一包药粉,向火堆里撒去;清尘抓起身边的剑,施展轻功,在跳起的同时,向兽群集中位置攻去。而这群兽群,不愧是生活在试炼森林的兽群,在两人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以篝火为中心实行包围战术,远处的森林作为掩饰,兽群移动的速度非常快,黑影重重,不断地缩小距离。特别让人惊奇的是,这群兽群仿佛有个“领导者”似的,一批一批,一层一层地缩小着包围圈,给清尘与小若带来了不小麻烦。
清尘与小若两人处境实在不是很好,两人中只有清尘有武功,虽然说清尘的武功现在武林中也能排得上名次,但是在“量”的压迫下,也是有点应付不来,特别是清尘还有小若这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包袱”。幸好小若在桃欢那里淘来了不少私藏货,一时倒是让兽群靠近不得,给清尘减少了不少压力。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清尘还是小若还是一脸的淡定从容,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两人思考过多的东西,只能战,战,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月亮从天空中央,慢慢地转移到半山腰,而兽群却一批一批地进攻,而且随着鲜血的不断挥洒,兽群被鲜血的味道刺激越来越兴奋,而清尘与小若体力却在慢慢地消耗着。
这是小若第一次感受到大量的鲜血就洒在自己的面前,看到无数的生命从自己的眼前消逝,这种味道刺激着小若的鼻腔,同时也刺激着小若的心灵,在与兽群的战斗中,小若再一次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还有实力的重要性。
在这种无休止的杀戮中,小若与清尘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双拳难敌四手”,两人体力有限,而兽群似乎总也杀不完,看着还在燃烧的篝火,两人的眼神闪了闪。夜还深,杀戮,还在继续。
就在两人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兽群的行动都缓慢了下来,接着一只接着一只地倒下来,最后远远地只能看到剩下了最后一头兽,颤抖了下身体,隔着一层薄雾,想要保持最后站立的姿态,远远地与两人对视了一眼,幽深的目光仿佛饱含深意,然后它还是缓缓地倒了下来。在对视的时候,清尘与小若脑中同时在想“这应该就是这群兽群的首领吧!”。不管怎样,这个时候,疲惫不堪的两人终于脱力相扶着坐了下来,对视了一眼,不由相视而笑。两人的衣衫都沾满了鲜血,破烂的口子一道一道,身上也有不少伤痕,但是两人的眼里神采奕奕,有死里逃生的欣喜,有对试炼生活的跃跃欲试,也有对生命的惋惜……远方的月牙似乎也慢慢没入森林的尽头,等待与朝阳做新一轮的“交棒”。
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战场上血腥味很浓,稍作休息,清尘与小若便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寻找一个地方好好补充一下体力。进入试炼森林的这第一场“试炼”让两人充分认识到这是一个残酷、危机四伏的地方,要时刻保持清醒,如果稍有不慎,可能留下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清尘与小若离开之后,残酷的“战场”上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而仔细闻一下还能发现这血腥味中似乎还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淡香,已经成为火星的篝火还在顽强地“闪动”着,而那飘散淡香的花朵却在篝火的闪动下一瞬间枯萎,化作这片土地的肥料。当篝火中最后一粒火星闪动后,夜晚的薄雾终于散去,清晨的第一缕暖阳照射在这片恢复平静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