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很有脾气呢!敢瞪师父了!”十一的师父看着十一愤怒的眼神,感叹着继续伸手指戳过来。
这一次十一师父的目标是十一的额头,很显然,以两人的实力差距,十一是绝对躲不过去的。于是,在一阵咄咄的轻响声过后,十一捂着额头向后躺倒了下去。
十一感觉得出,师父的手劲儿并不大,显然没有准备真的追究自己什么。
不准备追究还这么吓我玩,太不地道了!
可恶,他一定就是想戳我头找些乐子玩!险些被戳的满头包,十一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起来,别想躲!”十一的师父边拽被子边说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废话吗?”
伸出半个脑袋,露出双眼,十一用眼神怒视着对方,无声的质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十一的意思,十一的师父伸手把十一直接拎出了被子,随后开口道:“我是要告诉你,圆谎,这也是个技术活!”
说完,他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十一的脑门。
随后,他不顾十一的挣扎继续拎着十一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好了,不许再跟我装可怜。”
“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不管,只要没有什么坏处就好。‘笑面虎’的异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为了不让你被其他人怀疑,你必须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在屋里装重伤,连床都不许下,明白不?”说着,十一的师父难得的露出了郑重的神情。
知道事情可能会很严重,十一便听话的点了点头。
随手把十一塞回被子,十一的师父继续说道:“随后三个月的时间,还是由莫言来给你送饭。我教你一套可以在床上平躺着不动锻炼身体肌肉和协调性的功法,你好好练。”
“记住,今后的三个月,你就是个重伤之人,不许随便下床。”十一的师父再次强调道。
举起一只手,十一很认真的提问道:“我上厕所怎么办?”
笑着从床下摸出了一个夜壶,十一的师父笑着把它塞到十一怀里道:“在床上解决。”
低头看着怀里的夜壶,十一一脸的苦相。
谁能告诉我,这是他什么时候放到我床下的?
三个月呀!杀了我吧!
此时十一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莫言每次狂笑着离开的身影。
随后十一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的悲惨,无良的师父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人字形的架子,放到十一床上将他绑在了上面。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为防止有人使诈,必须要力求逼真。对外十一可是一个重伤不能动的人。
他连架子被发现的情况都已经想好了,教十一就说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直,以免影响受损原脉的恢复。
除此之外,他还给十一留下了一个任务。
那个人字形架子比较窄,他要求十一在这段时间里,提高自己躺在狭窄物体上的平衡能力。以便在之后配合他教十一的那种不动功法,全面提高十一的平衡能力。
回想起初见师父时,师父稳稳站在树冠之上的情景,十一哀叹:师父的身法不会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吧?
日夜都被绑在狭窄的架子上,十一只能一动不动的在床上练那套不动功法,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此间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被安排照顾自己的莫言,每天皱着眉头为自己倒夜壶,刷夜壶时的情景。
为防墙外有耳,莫言连怨言都不能有,可把他给憋坏了。
每每看到这一幕,十一的心情就能变得好过一点。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无聊的日子总是很漫长,足足一个月后,十一才终于可以躺在狭窄架子上安然入睡。在送走了十几波根本不认识的看望者后,十一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这一天,十一的师父又来了。
这一次,师父无良的给他换了一个更窄的架子躺,同时还拿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零部件,来到了十一的床前。
看着师父在自己的床边忙活,似乎在往床下安装什么东西。无法动弹的十一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在安一些机关。”说话时,师父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活着。
“这床可以安机关吗?”十一很惊讶!他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当然可以,这些机关是我当初住这里时捣鼓出来的,效果绝对惊艳!”说着,十一的师父竟然还颇为自豪。
装完床下,又装床侧,装完床侧,又装屋顶,足足在十一的房间里忙活了整整一圈,十一的师父这才完工。
拍拍手满意的欣赏了一下,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这才凑到十一耳边小声的讲述起了这些机关的用途和用法。
听着师父的讲述,十一在那里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嘴角抽搐了几下,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再看向自己的师父,十一的眼神中充满了某些别样的味道,就好像在说:“你太坏了!”
仿佛是受到了表扬,十一的师父志得意满的背着手离开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十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正躺在这样一个堪称“杰作”的机关环境里。
再瞄向门口和窗户的时候,十一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他师父刚刚告诉他,随后可能会有人用一些非正常手段来试探他,这些机关就是为那些人准备的。
此时的十一,竟然在盼望那些人早点到来,好让他试验一下这些机关的威力了。
一想到这些机关的效果,十一不知不觉得笑了起来。
那笑声笑得好邪恶,竟听得正要进门的莫言打了个冷颤,犹豫了一下,险些不敢进门了。
在十一的日夜盼望下,三天后的午夜,十一的小院里终于有了动静。
“谁?”首先被惊动的是一直住在隔壁的莫言。
一阵门窗碰撞声后,院子里传来了兵刃相交的清脆声响。
果然来了!十一立刻警惕了起来,随后心里一阵激动。
“别想跑!”在莫言的一声大喝之后,十一的小院里随即恢复了寂静。
要先引开莫言吗?十一眉头微皱了一下。看来对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左等右等,没有师父的声音。这么近,师父不可能听不到莫言的声音,十一猜师父恐怕也被人提前引走了。
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机关能够对付的人数有限,十一不愿把一切希望都放在这些机关上。暗中将手边的指刃藏进了手心,十一随后开始借用灵魂之力的感知去勘察屋外的情形。
不久,一个轻巧的身影纵身跃过了院墙,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十一的院子里。
左右观察了一下,那人便踮起脚尖,踏着几无声响的小碎步,来到了十一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