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可我从来也没有认为我比秽土一样卑贱!”
面对Rider的喝问,Assassin将所有的理智抛之脑后,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曾经也是大天使长之一,但是Assassin自始至终都没有摒弃自己的高傲。神为什么要称为神,就是因为神比世界上任何生灵都高贵,这个世界不会有君主向臣民的事情,而他自己也一样。
Assassin不明白为什么Rider曾经要向一具泥胎跪拜,就因为亚当是耶和华以自己为原型创造的?可无论是谁的原型泥胎终究是泥胎,岂能与神火相提并论,更可恨的是耶和华居然让泥胎来管理伊甸园,并且让他给所有动物取名。
人类不值得受到神的如此恩宠,神的爱应该是平等的,人类没有权利得到独宠。
“可是你忘了亚当也是耶和华的儿子,他也算是你的兄弟!”
“我不需要一具泥胎作为兄弟!”
Assassin右手五指收拢起来,绽放着红白光芒的逆十字天剑在手心幻化而出,从此刻开始,他所释放的一切力量都是来自于他自身,Assassin在不断也只能去消耗自己的生命力量将Rider诛杀。
咻!
Assassin的速度陡然提升到了极限,就像一颗死兆星穿透整个逃逸层,失去了坐骑的Rider无法占到先机,但他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远处看去就像一金一黑两道光线以极快的速度逼近,在交接的一瞬间又以语言难以理解的速度分离,在逃逸层留下一道黑色和金色组成的“X”。
只是那个“X”的两角很快断结,旋即金色与黑色又是再一次接近光速的交接与碰撞。
接近真空的状态下,Rider和Assassin使尽全力挥出的一剑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金红色的剑刃碰撞在红白色的长剑上,稀薄到极限的空气甚至无法使之碰撞出火花。
就像中世纪骑士的决斗,受外力的影响下每次出手几乎只能攻击到对方一次,所以每次出手都要有一击必杀的把握。
在这个时候羽翼的作用就不再是飞翔,而是保持平衡,在这里受地心引力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要是可以看清Rider和Assassin决斗的方式的话就会觉得有些滑稽,这是他们自己都很难控制的一种状态。
但是Rider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这里高度足够不会伤害到大地上的文明,现在只需要将这个失去信仰的天使再次送回无底洞。
七日的天堂战争是这样结束的,如今也不会改变。
Rider如是想着,不过这次唯一的变化就是自己可能无法再作为凯旋的大君迎接晨曦的沐浴了。
没有信仰的人啊,就请在此引颈长叹吧!
凌舞的翡翠六翼燃烧着一层圣炎犹如一轮金色的日冕,Rider的瞳孔深处迸射出两道犹如能穿透Assassin心脏的光,稀薄的空气仿佛沸腾了,空气散发着一股炽烈的气味,Assassin皮肤的汗毛在这一瞬间卷曲了。
“ma yusamaa,man hu mithl allah.”
完全要比之前威力还低一个台阶的「对恶宝具」,此时却是Rider真真正正的力量,不参杂丝毫杂质,可是Assassin的内心却像坠入深渊般感到恶寒。
握着逆十字天剑的手背隐约间可以看到掌心的剑柄,半透明的质感深入衣袖内,这是来自他唯一可以依托和相信的的人的背叛。
Assassin憎恶贬低所有人类,所以才会用不同的姿态来面对苏不谢,否则他看到那张有着特殊癖好的脸就感到恶心。
“这样的Master不要也罢!”
Assassin将手中的逆十字天剑猛地扔向高空,剑尖向下坠落时犹如神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斩断了他的后背。
十二只黑翼被逆十字天剑齐根斩下的那一瞬间,Assassin极度扭曲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眉宇间反而有一种极端的快感。
漫天黑羽犹如海鱼群随风乱舞着,它们仿佛代表了挣脱一切束缚获得新生与自由的Assassin。
失去了黑翼,Assassin随即犹如一枚自由落体的铅块坠向大地,鲜血犹如喷泉般在背后巨大的创口逸散,为他铺散成一对巨大的血翼。
“Grimoire von Wahrheit!”
可话音未落,Assassin的声音就猛地夏然而止了,他的上半身与下半身被一道金光截断开来,他的表情仍旧停留在那份极端了愉悦中,神色依旧是那么疯狂。
但是Assassin的身体却在那一瞬间压缩扁平,最终化为了一张被斩成两半的扑克牌。
“我可是欺诈者啊,你还是这么记吃不记打,米迦勒。”
Rider身后传来一声心脏被穿透的声音,随即他的胸口随之爆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肋骨和内脏的碎片向前方溅射了出去。
“噗!”
“我当然知道,否则怎么陪你演好这场戏!”
话音刚落,十字天剑斩出弥天剑光的轨道毫无征兆地在空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偏移,穿过了Rider胸前的血洞击碎了他身后Assassin的胸口。
“你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Assassin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受控制地痛苦了起来,涣散的瞳孔终究无法支撑他逐渐沉重的身体向大地坠下。
“是啊,学你的。”
Rider抓着十字天剑的手终究无力地松脱,他没有能力打败Satan,只好献祭了自己的生命与他同归于尽。
嘭!
铺天盖地的金红色光粒夹杂着无数黑羽落向地面,崔顿·科博特抬头望天双手拨开黑羽无力地抓着那些光粒,三次令咒用出的痛楚一次比一次痛,可无论魔术回路怎么灼痛也比不上此时撕碎的心痛!
“Rider,我失信了...”崔顿·科博特眼角划下一行清泪......
......
果然依仗着零碎的记忆还是没有用么。
我第一次对象棋如此的深恶痛绝,无论我怎么以退为进都无法阻挡爱新觉罗帝降吃棋的速度,局势的走向一直都在他的手里捏着。
象棋其实就是一种对抗策略游戏,两人实力越悬殊就越对先手者有利,当然也包括这种局势一边倒的情况。
如今棋面上我只剩下了两士一车一炮一卒一将,而爱新觉罗帝降却只失了一车一炮一兵。
我现在有一种被猫抓老鼠的耻辱感,爱新觉罗帝降这家伙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欢喜疯了一样不断享受着这种乐趣,不断地蚕食着我的棋子,而我却一点防抗的力量都没有,我的脸现在都已经伸到了楚河汉界,全身肌肉几乎拉伸到了极致,马上我就要被割喉了。
“救命啊!”我的眼角布满了血丝,可爱新觉罗帝降却仍然笑盈盈地看着我不断搓动着手指,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真想抽碎这张熊脸!”我不断在等莫浛营救我,可事与愿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我还是没有找到莫浛的踪影,而且无线电也被磁化了,再这么下去真的要死了。
嗖!
一阵破风声朝我耳边袭来,可刚等我反映过来一把尼泊尔弯刀“啪”地一声死死地粘在了墙上。
“唉。”我朝着姗姗来迟的莫浛叫了一声,“这里的墙壁全是超磁铁,把身上的刀全部扔了!”
话音刚落,一阵金属砸地的声音还未消去,我的后脑顿时感到一股劲风,随即那枚刀片被莫浛一脚踢断,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想下棋还是想打架,直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