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现在哪里有能力杀死Assassin啊!”崔顿·科博特对Archer的口气感到很不满,什么叫“我没有办法”,而且Rider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再次催动宝具了。
“呣...”Rider忍着全身的剧痛想坐起来,崔顿·科博特确实也顺从了他的意愿。
“Archer说的没错,Assassin只有我才能杀死...”Rider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因为我和他是宿敌,天堂战争中我杀死了他,今天也不例外。”
“哪有这么荒诞无稽的事?”崔顿·科博特咬着牙,可是他不能阻止Rider,他也阻止不了,即使是使用令咒。
“Master,请把令咒里的全部魔力都给我吧。”
Rider冲崔顿·科博特和煦一笑,仿佛在说一件极其随意的事情,崔顿·科博特知道Rider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不可以,你们互相使用宝具会造成毁灭的!”Ruler劝阻Rider,她原本的目的就是阻止Rider和Assassin或者杀死他们两个。
“你阻止不了的,Ruler。”Archer轻叹道,随即她看向Rider,“待会你把Assassin引到足够的高度保证不会殃及到各个大洲,如果到时候你做不到我就会亲自把你们射下来。”
“谢谢。”
Rider对着Archer深深点了一下头,这是他当前能做到最崇高的礼仪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崔顿·科博特询问Rider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崔顿·科博特咬着牙,他的声音近乎哭诉,但还是艰难地伸出左手,仅剩的两枚令咒在夜色中流淌着如液体般粘稠的波纹,它是崔顿·科博特唯一的,也是最坚定,毋庸置疑的誓约。只是他现在要亲自毁掉这份誓约。
“Rider,我现在将令咒里的魔力全部给予你。”
第二枚令咒的光芒瞬间掩盖了第三枚,连接魔术回路的灼痛感刺激着崔顿·科博特的神经元,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现在收手Rider就能活下来。
“别哭哦,你告诉过我想变得坚强,获得他人的认可不是吗?”Rider伸出手揉了揉这位Master的脑袋,“现在该做一个随堂考试了。”
“谁哭了,我才没有!”崔顿·科博特哽咽着,“你这个蠢的无可救药的Servant我才不稀罕呢!”
“那就交出你的答卷吧。”
崔顿·科博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的决定,他觉得无比艰难,但是理性最终还是掩盖了私欲,在催动令咒的刺痛下用了最后用出了最后一划,用尽全力嘶吼着,掩盖自己眼角的眼泪。
“Rider,用尽全力,杀死Assassin!”
红光像潮水般退去,三枚令咒全部用尽,崔顿·科博特已经清楚感觉到自己和Rider之间那份微妙的联系从此刻彻底消失,令咒在皮肤表面烙下的斑斑灼印依稀可现,这也是曾经唯一的证明了。
魔力再度充盈并不能掩盖Rider的伤,但这些足以和孤注一掷的Assassin同归于尽了。
Rider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
身后六翼重新舒展开来,扑棱两下就载着Rider重新站直在地面上。
呼!
金色的火炎重新掠过Rider的全身,金红的神环如曜日般在Rider头顶燃烧,六只崭新的翡翠之翼像春芽猛涨,仿佛遮蔽了天空。
六翼炽天使,属于Rider的最强姿态!
没有了圣母玛利亚灵魂的加持,Rider无法变成十二翼炽天使,但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谢谢。”Rider指尖“吡”地一声冒出一簇金色的火苗,他将火苗捏入掌心,金红色的十字天剑重新出现在了手心。
“崔顿,你是我最好的主人,没有之一。”
话音刚落,Rider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在天地之间留下了一面翡翠色的天幕。
......
不知道何为道法的我当然无法从爱新觉罗帝降的角度去思考如何破解这个阵法,更不可能知道有这么多的变化。
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人迷路了,往往走直线是最好的办法,蛮力往往也是通向成功的直通车之一。
我确实不知道这个阵该怎么破,但爱新觉罗帝降也不知道我的右手可以发挥出破坏六方金刚石的强大力量。
如果这里的空间是错综复杂的,那我就把它们打通。
我在原地做了一个几号,然后走直线到一堵墙面前,这里的石墙并不像混凝土一样,十分粗糙并且脆性大。
“百分之三百!”
我的机械臂朝后拉伸到极限,随即肘关节的瓦斯气体驱动风扇喷薄出一股白色的气体提供推力一拳猛砸在墙壁上。
咚!
曾经关押犯人的墙壁如今却像纸糊的一样支离破碎,引得周围的墙壁一阵震颤。
我放弃了寻找莫浛的举措,她早晚会找到这里,我像地鼠一样打的是一条直线,她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走进下一个空间,这里的道路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地面传来的震颤感让爱新觉罗帝降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地找到了这个周天星斗阵的破绽,但这其实是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做出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周天星斗阵,无论是操纵人数还是精度都不及原版的千分之一。
爱新觉罗帝降没有感到丝毫焦躁不安,只是直挺挺地坐在这个奇怪的房间内,一个不是魔术师的人参与到这场魔术师的争斗中获胜的机会本就渺茫,只有把主动权操纵在自己的手上才有获胜的可能。
不断寻找出路的莫浛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无线电得知我的位置,毕竟我直接是一拳然后从这个空间走进下一个空间,她是很难用无线电找到我,再加上她既不是魔术师更不懂什么道法,只有想办法找到我打的通道找到我。
可我的机械臂也不是无限使用的,虽然效果非常好但每次击拳都会让机械臂和肌肉组织接口摩擦疼痛,而且压缩瓦斯也是有上限的。
终于,我的机械臂在八次挥拳后终于罢工了,我很庆幸只是因为瓦斯用完了而不是疼痛使我无法继续下去。
穿越了八堵墙,我中途也返回检查过印记是否重复,不出我所料的是没有重复,我的办法虽然粗蛮但还是有效的,在下一堵墙壁前我用手摸了摸机械臂末端和皮肉衔接的部位,黏臭的脓血令我作呕。
第一次如此频繁地使用这个新产品果然还是出岔子了。
我将渗出来的脓血擦掉,然后取出一包Trinitrotoluene和雷管,决定将接下来的墙壁炸掉,组装好炸药后我在Trinitrotoluene中混入了少量的硝酸铵把它硝化变成阿玛托炸药。
嘭!
我站在一个隐蔽处将炸弹引爆,碎石和灰尘落尽后我走进了下一个空间,可随后映入眼帘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是一个并不广阔的房间,墙壁呈黑色,地板是青铜制的方砖,爱新觉罗帝降坐在房间的正中央。
我当即提起MP5瞄准爱新觉罗帝降,可他面无惧色地朝我一笑,那种笑容中充满了鄙夷和同情。
我手中的MP5突然不听使唤直接脱手飞了出去,死死贴在墙壁上,任凭我怎么抠都无法取下来,就连我的蝶舞也一样不可思议地脱手飞了出去,准确来说我身上的所有铁器全部都会粘在墙壁上。
我明白了,这里的墙壁是由超磁铁构成的,超磁铁是一种比常规磁场威力大10倍的新型磁铁。一片一英寸直径的超级磁铁就足以吸起七吨卡车的新技术。钕铁硼磁铁是一种超磁铁。靠近笔记本硬盘就会立刻报废,我很庆幸我的机械臂是不受超磁铁干扰金属。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匪夷所思,我脚下的青铜板却无缘无故地分离开来,下面伸出四个机械臂将我的手腕脚腕全部摁住,随后我身体被强形平移到爱新觉罗帝降对面的青铜椅前坐下。
“你要干什么?”我看到面前的棋盘,再看了一眼爱新觉罗帝降,“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不要太紧张。”爱新觉罗帝降朝我微微一笑,“我只是不急着杀你,让你陪我下盘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