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在天上就有了争战。米迦勒同他的使者(即天使)与龙争战。龙也同他的使者去争战。
12:8:并没有得胜,天上再没有他们的地方。
12:9: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Satan,是迷惑普天下的。他被摔在地上,他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启示录》
......
金红与红白的界限开始模糊,二者的色彩向对方的领域渗透了过去,而Rider和Assassin依旧屹然不动地挺立在高空,直到两具身躯被对方的色彩湮灭。
“Rider!”
在那犹如核爆般的声音爆发开来时,崔顿·科博特的呼喊声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Servant的斗争根本不是他一个魔术师就可以干涉的。
足足等了十分钟,那风暴过境的呼啸才稍有停歇,番红色的中发和漆黑的长发乱舞着,白金色的战袍和黑色的羽织都略带些凌乱,但这都是次要的,Rider和Assassin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竟然拉大到无法在同一视野中捕捉到,二人互相一剑将对方几乎直接斩退到了天边,脚跟紧贴着地平线。
连空间都能毁坏的攻击,Rider和Assassin没有受到丝毫实质的伤害。
撒旦四只擎天之柱般的龙腿嵌入大地,全身上下的鳞片绽放着金属般的光泽,七颗龙首摇晃着,不断冲着Satan低吼。
“杀了他。”
“杀了他!”
Rider和Assassin几乎同时沉吟,二人就像约好了似得在下一瞬消失在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两个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在斗的对手,在如今的现世,在完全了解对方底牌和能力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历史是否还会重演。
一部分人是这么期待的,当然更多人期待他们两败俱伤。
Assassin的速度无论如何都是Rider无法比拟的,即使有坐骑的情况下,抢占先手的也绝对是Assassin。
Assassin突然消失在了Rider的视野内,后者丝毫没有停顿一剑朝身后斩出,随即一串刺目的火花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从Rider身后传来。
呼!
Rider和Assassin脚下突然腾空,撒旦主动飞离了Rider,两大Servant直接在百米高的空中自由坠落却也都不使用羽翼。
剑影缭乱,剑光撕风,Rider和Assassin一瞬间斩出了上百剑,可仍未将对手攻克,双方都在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方打向地面,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二人距离地面就不足二十米,可是他们手中的剑依旧在纠缠中。
可是突然,Assassin好像是故意的,动作迟缓了一拍被Rider斩中侧肩,可他随即背后六翼轻微一动,直接滞空强行拽住了下降的趋势。
Assassin那张美得犹如女子般的五官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化成了另一张极其俊美的面庞。
“On Evil——Superbia!”
一柄巨剑出现在Assassin手中,仿佛一座五指山一般朝着Rider落下,Rider手中的十字天剑在这巨剑面前犹如一根牙签,根本来不及还击直接被那恐怖的蛮力砸向了地面。
“米迦勒,这才是你的下场!你才配被打入地下!”Assassin凌空踩住Superbia的剑穗,Rider直接被他嵌入了地面。
见到主人受击,撒旦张着血盆大口犹如一颗彗星般袭向Assassin,而后者仅仅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了它中间那颗龙首的犄角上,撒旦的力量如此轻松地就被Assassin化解了。
“别忘了,你就是我,你只是从我体内剥离出去的杂质!”Assassin一只手将撒旦摁在了地上,在那一瞬间,观战的人除了Archer和他本人外都认为Rider输了。
Rider有多少斤两除了他本人外Assassin敢保证是最了解的,还没等他戏谑的表情维持几秒钟地面就传来了动静。
滚烫的岩浆从这片根本不存在岩浆的地面下溢出,金色的火炎随即沿着剑身升腾而起,还没等Assassin做出反映火炎就化为一根火柱犹如火山喷发般喷上高空,将Assassin轻松震飞。
插在地面上的Superbia表面不知何时被纵横斩出了数十道金色的缝隙,随即那些缝隙崩裂扩张,这柄巨剑就如此碎裂,掉入岩浆中被焚毁殆尽。
Assassin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岩浆汩汩流出的地面缝穴,Rider踩着火炎从中走出,十字天剑上不知何时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炎,而Rider的眼眸也犹如点缀了金墨水般渲染成了通透的金色。
Rider背后的翡翠六翼微微扇动,载着他升上空中,金红神环上也燃烧着熊熊金焰。
Assassin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想到米迦勒居然可以一剑斩碎宝具,失去了宝具的话整个「Superbia」姿态就报废了,这比主动摧毁还要心疼。
可Rider不会在意这些,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在十字天剑划过的时候那接近15000000K的高温将那虚空直接灼烧成了空气。
“Lucifer,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是Superbia,你当了Satan!”Rider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心脏被狠狠刺了一刀。
“Satan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荣誉,一种称呼,是救赎!”Assassin面不改色地说,“七罪宗的代表恶魔曾经都是天使,都是被你们打入地狱的天使!”
“那是你们作茧自缚。”Rider闭目叹息,再度睁眼时目光犹如利剑般坚定,“那就让我来超度你们吧。”
“Who is like God.”Rider一剑斩出,金焰包裹的剑身一瞬间无限放大,化为一条火焰长鞭,猛地抽向Assassin的漆黑。
Assassin见到这金炎当即犹如谈虎色变,极其狼狈地躲开,十字天剑一剑落空,百米长的金焰长鞭将大地斩开一条金色的痕迹,土壤和岩石都熔化成熔浆。
金色圣火就像Avaritia一样不敢被触碰到,否则接触到的物体就一定会灰飞湮灭,不同的是前者是将物体焚尽,后者是吞噬,但归结属性,这圣火对Assassin这种恶魔是极度克制的。
“On Evil——Avaritia!”
Assassin不敢再拖延,金焰会焚毁所有有机物和无机物,只有「Avaritia」的吞噬之力是能量可以一拼。
漆黑的短刃此时在那百米长的十字天剑面前犹如一根脆弱的发丝,但不敢置信的是就是这脆弱的“发丝”在Assassin手中犹如羚羊挂角般地斩出将那百米长的金焰斩断,但是那圣火并没有消亡,而是犹如神罚落地,Rider大惊失色,如果圣火落向大地整个城市都会被蒸发!
咻!
Rider在Assassin逼近身前的时候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十字天剑投向大地,圣火被十字天剑犹如鲸吞般一股脑全部吸收,地面的威胁暂时消除。
但就在这时,Rider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他的危机也到了。
「Avaritia」漆黑的剑刃像切入豆腐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Rider胸口的甲胄,漂亮的金色瞳孔此时骤缩到了极限。
“米迦勒,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