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墨染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旗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好狡猾的张风,还好我早有准备吗,否则今天就出不了前厅了。”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给子倒上一杯茶,细细的饮起来。想要杀掉张风与屠杀墨家的官兵不是一朝一夕可已完成的,看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墨染苦笑的摇了摇头,现在好像一阵风都能把自己吹倒,想要杀掉张风只要慢慢的使用计策了,要是刺杀他,恐怕张风没有受伤自己倒是先死掉了。
墨染轻泯着手中的茶水笑了笑,着张风看来是没少贪污,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这只是给客人饮用的茶水就要比墨染以前喝的还要好,一个简单的客房却和身为墨家少爷的房间差不多。撂下茶杯墨染静静的坐着,微微打起了盹。
晚餐是张风叫下人给墨染送到房间之中的,墨染表现的十分平静,只是叫下人把食物送到房中之中就退下了。看着桌上的菜肴墨染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打开窗子,夜晚的星空十分明亮,天生的星星遍布了整片天空。墨染看着天空久久不语,回过神来墨染打算在门外呆一会。把房间中的椅子搬到门外,墨染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发呆,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竹染兄弟真是好兴致啊!没想到我漫步居然能碰到竹染兄弟在这里欣赏夜景。不知竹染兄弟可愿与我喝上两杯?”来的人正是张风,张风穿着的是一身文人打扮,虽然有些微胖,但是这幅打扮却依旧显得书生气十足。
“原来是张大人啊,若是张大人愿意竹染自当奉陪。只是不知大人为何会在这深夜赏景?”墨染轻轻的站起身子向张风行了一礼。
墨染的礼只行到一半就被张风拦了下来:“竹染兄弟你这是何以?今日你我而已有缘在这院子相遇,我们不谈身份,只当做是兄弟之间的一场相遇。”说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墨染的肩膀,意识他坐回到椅子上。墨染也不客气,静静的坐回椅子上面。张风挥挥手叫下人再次在房间中搬一把椅子出来,缓缓的坐下。
“竹染兄弟怎么会想起在这夜色下出来欣赏天空的美景?难道是在我府中待得无聊了?”张风略有疑惑的问道。
“呵呵,张兄误会了。我只是看到这星空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而已,所以才想到院子中好好看看这夜晚的美景。”
“家人?不知竹兄的家人是?”
“自然就是家师,我与家师从小就在一起,家师即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遭遇不测,这让我很是悲痛,每次想到李家我都恨不得让李家的人给我师傅陪葬。”墨染的语气中全是悲伤与憎恨,英俊的脸庞也变得扭曲,让人看了感觉到恐惧。
张风看到墨染的悲伤与憎恨毫不作假,心中更是喜悦。看来这个竹染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灭掉李家。心中虽然高兴,但是张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只是声音沉重的安慰道:“故者已去,竹兄还要节哀啊。竹兄的仇我一定会帮竹兄报的,今日你我能在这夜空下相遇,也是有缘。我们二人当痛饮几杯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张风的话语刚落,就间远方有几个仆人已经把酒菜都端了过来。
“张兄说的是,今日你我能同时出来欣赏这夜空的美景,还能同时相遇。这正是我们有缘,我们二人自当对饮几杯。”看到仆人已经把酒菜放好,张风与漠北同时拿起酒杯痛饮。
“不知竹兄在与家师在上山修道时的日子过得可好?难道修道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张风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
“与家师在上中修炼时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是却不失快乐,每日与师傅在一起谈经说道十分快活。修道能不能得长生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修道时可以抛下凡间的种种,不去理会世间之事,只是没有想到师傅会在坐忘峰惨死。师傅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若不能为他报仇,我又怎能为人子!”张风听到墨染的话语只是以为墨染是说为自己师傅报仇,又哪里知道墨染说的仇恨却是墨家的灭门之仇。每当墨染提及报仇之事的时候都会双眼怒斥,眼神中写满了仇恨。只是无人知道,这仇恨真正的由来。
张风再次拿起手中的酒杯道:“竹兄今天我们不提伤心之事,只说开心之事,我们再喝一杯。”说着举杯就饮。
墨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再次满上杯中的酒道:“是小弟唐突了,今日本不该说起此事的,小弟在这里陪个不是。”杯中之酒被墨染一饮而尽。
“对了,竹兄我今天看你手中的旗帜写着:天机难测,测天机。人心难知,知人心。不知竹兄所谓的天机与人心,竹兄可以测得几分,人心又可知道多少?”张风的神情好似十分疑惑一般,好像是真的想要知道墨染是否有测天机、知人心的能力。
“张兄说笑了,那只是我为了见到张兄才故意出此下策。天机难测有又谁能测得全部的天机那?人心更是善变,更是无人能知晓他人心中之想法。”墨染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天空,语气有些沉重。
“是啊!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他人心中所想,天机更是如此。只是不知竹兄对李家有和看法?”张风试探的问着墨染的看法想要知道墨染是真的有才能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术士。
“李家?李家之人做事横行霸道,不过是因为李家出了一个巡抚而已。想要对付李家无非是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先从李家入手,先灭李家,在除李东楠这个巡抚。二自然就是先从李东楠入手,只要这个巡抚除掉了,除掉李家自然易如反掌。”墨染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好似酒杯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注意了一样。
“那竹兄觉得先从哪方面入手较好?是李东楠还是李家?”
墨染不在把玩手中的酒杯,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对着张风到:“我觉得应该先从李家入手,李东楠能当上巡抚,靠得就是李家的财力,若是先去掉李家,就如同断掉他的双手。而且李东楠平日行事小心,想要从他入手十分困难。但是李家不同平日里行事嚣张,没少得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李家完蛋那。现在他们不敢伸手去推倒李家只是少一个带头的,只要我们让李家处于毁灭的边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那。到时候李东楠失去看李家财力的支持,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受到上级的庇护吗?”听到墨染所说张风也显得十分心动,只是还是有些犹豫,好像是在顾虑些什么。
墨染轻轻一笑道:“大人可是顾虑那李东楠?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一些到时候叫那李东楠抓不住把柄,又有谁知道李家的灭亡与我们有关?那时李东楠也如断翅的鸟儿一般,没有了李家的支持,他更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他就自身难保。”听到墨染的话张风心动了,兴高采烈的与墨染再次饮起酒来。看到张风开心的样子有一句话墨染沉寂在心中没说:“李家一灭,虽然让李东楠断去双手,但是也让他变成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今日与竹兄畅谈一番真是受益匪浅啊,若是能天天与竹兄畅谈想必我定能获得更多的收获啊,不知竹兄是否愿意在我这里长住那?若是愿意张某必当感激不尽。”张风想墨染发出了邀请,墨染知道这个要求自己无法拒绝,张风从来不是宽宏大量之人,若是拒绝恐怕自己就要长眠于此了。
“能与大人畅谈这是竹某的荣幸,大人若是愿意收留在下,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墨染说道,墨染的语气虽然充满了谢意,但是脸部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让人感觉到很疑惑。
“竹兄为何神情冰冷?难道是心中不愿意留下?放心我张风不是什么妒才之人,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的。”张风说话依旧是笑盈盈的好似墨染留不留下他都不会生气一般。
墨染轻咳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家师死后我就患上了这面瘫的毛病,脸部肌肉不受控制,总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总是以为我是心中有想法,还望大人见谅。我不是不愿,只因这病,让我身不由己。”
“你看,原来是我错过竹兄弟了,我自罚两杯,就当是给竹兄弟配个不是。”说着就把酒倒满杯子连干两杯。两个人不断的畅谈从民间的奇闻异事到上古传说,两个人相谈甚欢。看到夜色已经不早了,张风叫仆人收拾好桌椅打算离去。墨染看着张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发出一丝冷笑。今天张风就是故意来试探自己的,看来他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啊。墨染伸出手让那冰冷的月光照在自己的手上,手掌轻轻的一握,好似要把那冰冷的月光攥入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