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谈的什么?”博安被她的故事勾起了兴趣,本以为苏如新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女孩,看到高大威猛的文贤,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三见倾身那种,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结果前几天还打过来的号码打过去便成了空号!”苏如新有点泄气的说出来。
“哈哈···”博安听完禁不住哈哈大笑,本以为会挖出什么秘密,顺便拿它当做自个的秘密武器,没想到结果这么喜剧。
“有这么好笑吗?”苏如新不解的看这博安。
“如新,你怎么这么可乐?!”博安止住笑意发表自己的结论。
“你心情好了?”苏如新明知故问。
“你也够极品的,每次都好心的哄我高兴,等我高兴了在揪一下我的伤口,你到底什么居心呀?”
“谁叫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我好心好意的开导你,劝解你,你倒好,竟然反过来取笑我!”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博安反驳,“不过完全看不出你像有这种故事的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伤口摆在那里不管吗?如果想让伤口尽快好起来,就得清洗,消毒,上药,包扎,这样才能避免感染加重,并且愈合的也快!”
“果然够专业,你们医院有没有最优秀护士评选,到时候叫上我,保证是你!”博安打趣她。
“其实最好的包扎方法是在找个真正合适自己的人!”苏如新不理会她的博安的戏谑,表情认真的说着,“听过这么一句话,不是每个人都幸运的坐上爱情的直达车,一辈子这么长总会遇到一两站让你产生错觉误以为是终点!”
“我哥就是你的终点了?”
“至少现在我们两个都这么认为的!”苏如新浅浅一笑,语气里有些许不确定。
“如新,你当我嫂子是我哥的福气!”博安站立身来挨着苏如新坐下,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语气诚挚的说着。
“是吗?你也是,错过你是那个人的不幸,老天年肯定会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姻缘!”
“希望如此吧!”听到苏如新这番祝福般的安慰,博安感伤的把下巴放那只放在苏如新肩膀上的手背上,“我都记不清多久没听到别人这样安慰我的话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没心没肺,就连把我整颗心都拿走的人也这么认为!”说着开始哽咽抽泣起来。
“学姐!”从书房里走出来的翁美萱正站在两人对面的沙发后面,怯怯懦懦的叫出声。
听到美萱的声音,博安赶紧从苏如新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擦拭着满脸的泪水,不想让两人看见,却欲盖弥彰。
“对不起,学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美萱看着又要隐藏悲伤的博安说道,“可他都结婚了,你何苦折磨自个儿呢?”说到后面一句时美萱的语速有点急,声调因为担心也不由拔高。
“美萱,先别说了!”苏如新难掩脸上的震惊,但还是及时出声制止了她。
“我知道,呵呵,只是一时感伤!”博安擦了一下眼角后,使劲咬了一下下唇,然后用力拉扯嘴角微上抬,双眼水汽朦胧地强颜笑着对两人说道,“人家不是都说时间是做好的解药吗,你们总得给我点时间,是不是?”
美萱和苏如新对视了一眼后注意力又回到博安身上,“学姐,你先去洗把脸吧,要不一会儿等我老妈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啊,先去洗把脸吧!”苏如新附和着推了推身旁的博安,此时博安双眼微红,泪水把脸上的淡妆晕染,有些颓废。
博安洗完脸回来之后,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没有了刚才那股疯狂劲,听着新闻频道里播音员播报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小新闻,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乱七八糟的琐事,慢慢的话题过渡到怎么打发剩下的时间,苏如新还有两天的假期,所以商量着要不要去逛街买几件衣服,两人很快发现翁美萱眼神毫无焦距,表情若有所思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对两个人的谈话毫无反应。
“翁美萱,在书房挨训了,在反思?”博安已经完全收好难过的情绪,穿上坚强的外衣做回她说话直接,言辞尖刻,语意干脆的女博士。
看着美萱继续坐在那里呆愣着,苏如新也出声唤道,“美萱!”
“啊?”走神的翁美萱被如新的声音吓到,“怎么了?”
“正想问你怎么了?魂游呢?”博安抱起胳膊反问道,她的姿势让如新不由想到文贤,文贤再问她一些事情的时候经常无意识的这样姿势,加上话语间无意流露出的强势给人一种女王般的压迫感。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爸怎么会收管未然那种没素质的极品男?”美萱满脸的气愤,恶狠狠的说出自己想法,“我就没遇到过比他还小心眼的男人!整个人跟娘们似的,不,比娘们儿还小气!”
“谁是管未然,男的?”博安看着一向胸大无脑的翁美萱气愤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
“未然是翁主任的研究生,今年马上就毕业了,这篇论文就是他和你哥一起做的,现在也在书房呢!”因为文贤的关系,苏如新认识了不少平时根本没机会打交道的人,包括这个管未然。作为师弟的他偶尔会到师兄文贤的公寓改善一下伙食,苏如新跟他接触过几次,所以对他还算有些了解,阳光帅气的外表很容易让别人对他产生好感,加上本人的性格开朗大方,言行举止也很有素养,所以苏如新对他的印象很好。从他平时和文贤聊天时的话语中,她还得知管未然家应该在本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是个家里小有资产的富二代,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一直没来得及向文贤求证,就单从像他这样的研究生能开着雪弗兰上班这一点也确实能说明他的家境确实比较殷实。
“怪不得从书房出来之后就怪怪的!”博安恍然大悟,“话说那个管未然到底怎么惹你了,到底小心眼到什么程度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苏如新的话挑起博安作为女人最原始的八卦因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文贤在一起工作学习的人要么跟他一类,要么也在潜移默化中被他熏染成一类。
“我不过就是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到然后把水弄到了他的本子上,有必要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吗?你们都想象不到他凶神恶煞的那副德行,要不是文贤哥哥和我爸在我估计真的被他吃了!”美萱难掩心中不平,愤愤的向两人描述着当时的情景,最后总结道,“就他这种小心眼,没品的极品男活该倒霉遇到这种事!”
“美萱,你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了,知道吗?”如新看着美萱一副小孩子发脾气委屈的胡乱诅咒一番的样子,不忍苛责她,但还是语气平和的劝告,“其实未然也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有点洁癖!”
“他到底是哪样不管我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翁美萱听着苏如新指责般的话有些不乐意,“还有如新姐,你不要跟我妈一样,总是被我把这些学生哄的团团转!”
“你如新姐是为你好,你这样子就像跟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女孩!”博安无声的笑道,“那个管未然长的怎么样?”
“长得还行吧!”单纯的美萱完全没有意识到博安正一点点套她的话,稍微想了想回答道,“我一直觉得我爸收学生的时候肯定也把外表作为一项考查内容,要不怎么都是清一色的帅哥呢?对吧,如新姐?”
“啊?”正准备看一场狐狸怎么慢慢诱哄小喜鹊嘴里美味的好戏的苏如新没想到美萱会征询自己的看法,一时无语,遂点点头,“还好吧!”
“小丫头,不会是看到人家帅哥春心荡漾,想故意套近乎,结果因为人家根本不正眼瞧你才生气的吧?”
“我?对那个管未然?”翁美萱听到博安的话,好像听到了不可能的笑话,冷笑了几声,“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光!”
“是吗?”博安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然后忍着笑意和跟她同样表情的苏如新对视了一眼,里面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一向对女生很绅士的管未然如果真的像美萱说的那样总是嘲笑捉弄她,苏如新在心里断定这个大男孩对美萱是有意图的,只是二十三四岁的男人还用十二三岁小男孩的方法多少还是显得幼稚了些。
“必须的!追我的男生这么多,要不是我眼光高,我早就有男朋友了!”说这话的美萱应该本像个高傲的小公主,只是躲躲闪闪的眼神泄露了她心底真实的害羞,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可爱,接着欲盖弥彰的说道,“我爸这些学生虽然都有一副差强人意的好皮囊,但一个比一个讨人厌!呵呵,当然我最喜欢李钰哥哥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