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血严的新办法使火霹师训练效果较之以前好多了。
越是显得胡血严有才,杀睚眦越是刻意和胡血严拉近关系。
最近半月,杀睚眦请胡血严一起吃饭的频率有点太密集了。
以前,杀睚眦请胡血严没有缘由,谨慎加谨慎,现在好了,无论是找个谈军务的理由,或者说胡血严做教头太过辛苦,当统帅的心疼他,都可以把胡血严带走去吃个饭泡个澡按个摩品个下午茶。
玩这一套,胡血严很在行,当年他怎么得了京都花美男、国民老公等诨号的,就是从吃喝玩乐嗨、醉死梦生开之中遍地开花的。
杀睚眦从来不跟胡血严在吃饭喝茶的时候谈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拉家常套感情。
慢慢地胡血严明白了,杀睚眦跟自己走的如此近,其实就是要拉拢我,让我完全地融入到他的思维世界中去。
不过,胡血严从没有表现出对杀睚眦过度的阿谀,所以杀睚眦一直在攻胡血严的思想防线。
知道儿子杀纤尘因为撒其乌的事儿,对胡血严一直肚子里长着牙,所以杀睚眦三番五次地在家里训斥加引导地教育杀纤尘,要懂得谋大局想未来,一定要把这个姓胡的小子拢在咱们的身边。
杀纤尘毕竟血气方刚,尽量做到面子上能让胡血严过的去,但是胡血严不傻,知道杀纤尘在故意装逼,杀纤尘肚子里咯崩的咬牙声,胡血严还是嗅得出来的。
这个下午,没去被带到高级会所滋润,胡血严被邀请到了杀府。
“血严,这里有两颗八重灵丹,你拿了去补补身体,最近为火霹师训练营可是废得心神不少,看着你的脸明显地都消瘦了。”
杀睚眦的话一落,杀纤尘便把一个精致的乌木盒子放到了胡血严面前。
如果说实话,胡血严是不想要的,他明白吃人嘴短这个道理。
但是,要是不要,那他就不是胡血严了。
两颗八重灵丹的价值,可以和京北都古宫博物院里的一品文物相提并论。
不要,就是打杀睚眦的脸,然后就会把自己搁于危险之地,弄不好那天走在上班或者下班的路上,就不明不白地死掉。
要了好啊,要了之后,我把它交到该交的地方。
打定主意,胡血严连声道谢,冲着杀睚眦,也冲着杀纤尘,堆在脸上的感激,汹涌之程度能淹死十头成年水牛。
杀睚眦对胡血严这么拿自己不当外人的表现很是满意。
待胡血严谢毕,杀睚眦击了一下掌,侍卫托着一副长长的锦袋进来,走到门口躬身站定,杀纤尘走过去抄起锦袋,站到杀睚眦身边。
“血严,你已经是火霹师训练营的总教头了,没有一把像样的好刀怎么行呢?”
杀睚眦已经不再把胡血严叫狂澜了,私下里,张嘴血严闭嘴血严,听起来很有长辈的慈爱和蔼。
“杀将军,血严不敢当,暂时还是代理总教头。”胡血严起身作揖纠正了一下杀睚眦。
言外之意,就是林教头已经走了,你这拿着火霹师军印的,也不当众宣布一下我已转正。
“哈哈,血严,你转正的事情,我昨天已经和大帝商量过了,明天就在全军前把代理两个字儿去了,看来血严很有追求嘛,啊,哈哈哈。”
“谢过杀将军。”
胡血严心中一凛,看来这杀睚眦真的是有野心的,他居然说跟大帝商量,下臣哪能跟大帝商量呀,应该是请示或者进言才对。
难道是杀睚眦口误,不会不会,带刀觐见大帝的重臣,嘴上说话不会有纰漏。
既然敢这么说话,天呐,难道……?
胡血严不敢往下想了。
嘴上说了谢,但眼神发怔,贼精的杀睚眦立刻觉察到胡血严心里在过事儿。
“血严,你有急事吗?”
“啊,哈,没有没有,我就是惦记训练营里的事儿,怕他们偷懒,而且,今天该汇练了。”
“哦,好好,你先坐下,我把话说完,你就去忙。”
杀睚眦堆了一丝笑出来。
“不要谢我,是你自己做得出色,一切成就都是你努力换来的,为了奖赏你,我送你一把刀。”
转而跟杀纤尘说:“尘儿,给血严瞧瞧。”
杀纤尘把锦袋褪掉,握着刀鞘递到胡血严跟前,胡血严已经站起来,他在杀纤尘面前,到了何时都不能失了礼数。
接过刀,胡血严一手刀鞘一手刀把,缓缓抽开一段,一股寒光闪过,令胡血严脊背一凉。
“杀将军,这刀的煞气好重,不知我能否使得来?”胡血严看到刀身上铭刻的两个小字“沁雪”,心里的寒气更加重了一层。
“血严果然是英才慧眼,只瞄一眼就知道此刀禀性,好刀必须是识刀的人才配使用呀,这刀终于找到主人了,血严收下吧,也许你在用它时,它的煞气全无,只会帮你涨英雄气势。”
刀,胡血严肯定也要,只要你老杀肯出血,给我啥我要啥,来者不拒。
收了灵丹,抱了宝刀,谢过杀睚眦,胡血严施礼告辞。
杀睚眦让杀纤尘送一送胡血严。
于是,杀纤尘便陪着胡血严来到大门口。
主人到此止步可以回去了,但是杀纤尘没有,而是继续往外送冲胡血严。
走出大门,杀纤尘背着双手,依然是那副天上老二地上老大的姿态,没看胡血严,笑了笑,话甩给胡血严:“你丫运气不错,现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得意吧。”
胡血严不愿意跟一个别人没跟他想要的女孩儿有一腿可他却硬给别人安上一腿的人耍嘴皮子玩。
“杀卫尉,要是不谈公务,我可要告辞了,汇练的事很重要,我不能迟到半分的。”
“着什么急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好吧,你问,我只要知道的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杀纤尘一听胡血严这么说,立马转过身盯着胡血严的眼睛问道:“告诉我,公主去了哪里?”
“公主?哪个公主?”
撒其乌那次跟胡血严夜晚竹林抱之后,胡血严知道了恺丁大帝的意思,所以见不到撒其乌,他认为很正常,大帝不让撒其乌干扰胡血严训练嘛,见不到很正常,虽然胡血严总是很想念撒其乌。
此时,杀纤尘这么一问,胡血严哪里一下子没往撒其乌身上想。
“你丫跟我装,是吧!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着其其公主了,她到底去了哪里?走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过?”
胡血严一直以为偌大个坚城,自己见不到撒其乌很正常,可是杀纤尘要是说也没见到,那撒其乌真的又跑到很远的地方疯玩去了?
看到杀纤尘眼神急切,胡血严知道这厮没有瞎说瞎闹,他的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没打听打听别人吗?”
“你叫我打听谁去?昨天我问了恺飒,他当亲哥哥的都不知道,他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他心里比我还急呐,你到底知不知道,其其有什么事可是爱跟你嘚嘚啊,你要是知情瞒着,其其要是有个差错,我先剁碎了你。”
杀纤尘说话很难听,但是胡血严此时考虑的重点不在杀纤尘的态度上,而是撒其乌失踪让他脑子飞快的运转判断着多种可能,同时也让他很乱。
“你倒是说话呀,奶奶的。”杀纤尘就差抽出胡血严新的宝刀,捅他两下让他清醒清醒。
“纤尘,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很重大,我先去训练,回头我找你合计。”
说完,胡血严扭头走掉。
杀纤尘看着胡血严走远的背影,抿着嘴唇一跺脚,脚下的青石板深深地陷下半尺深。
瞬间,胡血严就没影了,杀纤尘才意识到在在家门前的失态,看了一眼踩坏的石板,挥手叫过门卫。
门卫颠儿过来,堆笑鞠躬问少爷您有何吩咐。
杀纤尘恶恶地骂:“你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