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胡血严在魔界里从苦逼老二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道路的转折点,就是从当上火霹师代理总教头开始的。
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给胡血严一种走了****运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狗这种物种的错觉。
就连喇踏七公居然都黑上了他。
平息了军士之间的酒后闹事,胡血严往云白宫走的时候已经到了子时。
杀纤尘非要就此事抓两个典型惩治一下,杀一儆百,以正视听,胡血严站出来把全部责任担了下来。
他跟杀纤尘说,要是非找这次群殴的根源也在我胡血严这儿,要是不为我庆祝,不放开了喝酒,也不会出事儿。
当然,胡血严不傻,他的另外一句话让杀纤尘只好作罢。
他说火霹师大开酒戒可是杀将军的初衷,如果非要拉出斗殴双方带头的杀了,那必然会引起仇怨,以后杀将军的这支队伍内部不和,可是不好玩的。
杀纤尘一听,就把此事交给胡血严全权处理。
杀纤尘走了后,胡血严抓住机会又出了一番风头,他站到高处,把胸脯拍得咚咚响,说今天这场冲突都怪我,我向双方兄弟各敬三碗,六碗酒下肚后,以后谁也不要提此事,谁要是提了再起事端,那我先罚他喝十倍的酒,然后再砍了他的脑袋。
在喝彩声中,胡血严六碗酒又下了肚。
酒本来就是王八蛋,可是在一群汉子中间却非常好使。
魔界里的这些异能体质缺少分解酒的酶,酒量反而不行,胡血严来自人界,本来酒量底子就不错,再加上魔界里的白酒度数低,让这厮臭显摆了一把。
有时候,好多事情一旦顺起来,会让人幸运的不要不要的。
安顿好军士,胡血严走出不远,就被人给劫持了。
一个黑影从房顶上扑下来,胡血严感到隐隐的风声,下意识地挥手一掌击出,胡血严目前已经有了四乘以上的魔力,一般的飞贼袭击他恐怕有点困难。
来人并没有躲避胡血严击出的手掌,而是往胡血严的手掌上撞来。
胡血严并没有感受到击打的力量感,却觉得打在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团上,随后这团棉花裹住了胡血严的手掌,然后裹住了他的手臂,最后裹住了胡血严的身体。
不超过三秒钟,胡血严已经被反剪住双手,然后便是在京北都欢乐谷玩水晶飞翼过山车的感觉,胡血严被带的高速旋转。
那一刻,胡血严心里一凛,来人能使用魔力旋风,绝非等闲。
他听撒其乌说过,能抖起魔力旋风的在坚城里恐怕不超过十人。
胡血严想用手掌像上次那样发力乱推,已经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试图用脚踢蹬。
蹬了七八下,他不敢再折腾了,他发现越是踢蹬,旋转的越快。
哇地一下,胡血严把喝的酒吃的肉吐出大半。
鸟造的,晕车了。
终于落地,胡血严被劫持他的人扔到地上。
“你这个臭小子,故意馋我,还是故意恶心我。”
胡血严一听是喇踏七公的声音,这才把心放回肚子。
只要不是谋财害命的劫匪,一切都好说。一个老叫花子,估计就是想要点吃的要点钱。
还真被胡血严猜着了。
“你个臭小子,其其那丫头好久不见踪影,走的时候说你能来给我送酱狼头肉吃,可是你从来没给我送过。”
七公是个急脾气,啥也不用问,他自己很快就把要说的都抖落出来。
“没有啊,其其好像没跟我说过的。”
胡血严想起来,撒其乌跟他说过此事,可胡血严怎会放在心上呢,自己的屁股还擦不干净,哪有心思和精力去给别人擦。
再者,上次在撒其乌的撺掇下,胡血严还磕头给七公拜他为师,可是七公面都不露一下,从来没教过他一招一式。
但现在,可不要承认撒其乌说过此事,那岂不是找揍的节奏。
撒谎吧,只能如此。
胡血严撒谎的能力是从幼儿园时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从小到大,他到了哪所学校,都被评为校草,长得帅又有财的男生当然要被评为校草,不过,胡血严的校草名头前面总要被冠以一个坏字。
当着胡血严的面,大家豪呼他是胡校草,然后哄着他买这买那。
背着他时,大家都叫他坏校草。
胡血严确实够坏,曾经把一塑料杯橙汁放在门框上,浇了新来的女老师一身。
“你还敢说‘好像没跟你说过’?一听你就是在撒谎,你个臭小子。”
胡血严被七公扔到地上后,一直趴着没起来,他一边应付着七公一边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看清楚周围的一大片树,胡血严心里一阵害怕。
鸟造的,这个老叫花子用魔力旋风把我搞到荒郊野外来,到底有什么坏主意要使在我身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我要求他了。
“七公,咱们不讨论撒其乌到底说过没说过,从明天起,您想吃啥,徒儿我就给您送过去,您留一个地址,我保准酱狼头肉一出锅就送到您手里,包您满意。”
胡血严慢慢站起身,拍打着手上的尘土。
还没站稳,腿弯里挨了一棒,噗通,胡血严又跪下了。
“哎哟,七公,您怎么又打我呀?你提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
“呸,你个坏小子,想懵我老叫花子,玩金蝉脱壳吗?休想。”
看清楚七公手里握着一根打狗棒,胡血严没敢再站起来。
这话还没谈拢,站起来又得挨一棍,索性跪着把事情理顺了在起来。
“哎哟,师父,我内个亲师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徒儿全听您的。”
“臭小子,先承认其其嘱咐过你的事儿。”
“亲师父,我承认我承认。”
“以后你叫我什么,还叫我七公吗?”
“啊啊,不不不,我叫您师父,亲师父。”
话到此,胡血严明白了刚才为何挨了一棍,是因为他直接称呼了喇踏七公的名讳。
之前,撒其乌确实嘱咐过胡血严千万别在喇踏七公面前叫他七公,那样七公会很生气。
问了这是为何,撒其乌说因为七公两字儿前面还有两个字。
然后,撒其乌还打了两个比方,说西游记里的二师兄猪八戒,除了孙悟空,别人叫他八戒,他爱听吗?再比如有人给你胡血严起外号叫傻蛋严严,见你面就叫你严严,你爱听吗?
胡血严糊里糊涂地明白了,原来七公只是个外号而已。
今天,胡血严喝了酒,虽然没完醉,但是也有六成。
啤酒度数低不?架不住喝得太多。
所以,他本来就迷糊,再让喇踏七公使用魔力旋风一折腾,哪里还想得那么多,张嘴就撒谎,闭嘴就叫七公呗。
“亲师父,看在徒儿年幼无知的份儿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以后我注意便是了。”
话刚到此,胡血严听到一串“咕咕”声。
哦,老叫花子的肚子在叫诶。胡血严对自己的听力和视力还是蛮自信的。
“师父,您饿了吧,我回训练营给您弄些吃得。”
“谢谢啦,我老叫花子受用不起,过去你是个兵蛋子,都拿我不当回事,其其远走了,你一次都没有看过我,现在你小子升官了,还会在乎我饿不饿。”
七公说着,把棍子扔到一边,便坐在了地上。
月光之下,长长的白发散在一个歪歪的发髻周围,脸部有棱有角,散了愠气,和蔼中透出几分可怜。
胡血严跪着挪过去,摇摇喇踏七公的胳膊。
“师父,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要好好孝顺您,我知道,其其公主那么善良的女孩儿子,跟您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说明您是个大好人。”
喇踏七公突然瞪着晶亮的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盯着胡血严的眼睛看了几秒,低下头,有些羞赧地摆弄起衣角来。
“丫头说过,你小子也是个好人,就是命有些苦,甚至比我们这些叫花子还苦,我们是身苦,你是心苦。”
一句话差点把胡血严的眼泪勾出来,他忍了忍没哭,他怕老叫花子笑话他。
咧出一丝笑,胡血严温和地问:“师父,其其他远走,到底去了哪里?”
“她没说去哪里?反正没去你们人界。咋!想搭顺风车回人界呀?别做梦了,来魔界容易,脱开魔界难喽。”
看到七公有些翻脸,果然如撒其乌所言,这个老叫花子是个怪癖老头,胡血严不敢再打听撒其乌的去向。
“嘻嘻,你小子是不是打上了丫头的坏主意?”
天呐!这还没搁一秒钟,老头的情绪就改了,变天好快,说晴就晴,想阴就阴。
“没没,师父可不能乱说,其其可是公主,乱说出去被大帝听到,我可是死定了。”
“切,自由恋爱,臭大帝算个屁。”
口无遮拦,无法无天,七公口出狂言,吓得胡血严一个劲求他小点声。
“恺丁算个毛线,我就骂他,我就骂他,当年老子做大的时候,他还是黄嘴丫子没褪净的小屁孩儿。”
胡血严赶紧使足了千里眼,向四周看了一遭,生怕有人经过听到七公忤逆不道的话。
看完了,又支楞起顺风耳听听周围动静。
骂到动情处,喇踏七公站起身,双手叉着腰气呼呼地很激动,月光之下,明显看得出肩部的起伏。
胡血严基本摸清了这个怪老头的脾气,很殷勤地给七公捶背,一句话也不再说,生怕招惹出麻烦来。
通过听七公的气息,胡血严感受到老头的气儿渐渐消了下来。
“臭小子,要不我教你习功吧。”
胡血严一怔,随后深深拜了下去磕头。